酝酿好情绪,整理好面部表情,梦沁白打开门,意料中的又陷入一双血瞳。
淡然的眼神在血瞳过后变成了对来人盲目的尊崇。
至于唯一知道他没有失去记忆的少年,他很确信,在他没有表示出对他们有威胁和敌意的时候,他肯定不会说出来。
再次重新认识一番,玖兰枢很快给他安排了任务,让他去军营看看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锥生零冷眼旁观,看玖兰枢对白言修施展血瞳,看白言修被蛊惑,对玖兰枢言听计从,他就觉得纳闷了,这个白言修演的也太好了吧!明明就没有被抹掉记忆,明明血瞳就对他不起作用……
不过他还是不打算说出来,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因为他知道玖兰枢一旦知晓,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对于一个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和现下即将对他们有帮助的人,他觉得没必要因为自己的多嘴害了人家,他可做不到玖兰枢那么冷血。
站在房间的窗边,看着白言修带着孙天鸣、秋风踏上萧条的街道,向着军队驻扎的城楼方向走去,锥生零有些忧虑,“万一白忠杰真的死了,苍*队应该会节节败退吧。”
至少在士兵士气回升之前肯定会败退,然后又会有好几个城池沦陷,无辜的百姓会饱受战争的摧残,有的会死在战乱中,有的会被迫背进离乡,还有一些会迫于生计沦为土匪。
一听就知道少年那莫须有的怜悯之心又有泛滥的迹象,玖兰枢内心嗤之以鼻表面依旧高贵优雅,“应该会吧。”
他有时候真不明白这少年到底是真同情还是假好心,如果是真的同情想要早点解决这个问题,他怎么不答应他的要求呢?只要他点个头,他就会按银上说的去战场上,杀死对方首领,甚至让他带兵打仗都没问题,可少年却没答应。
也许锥生零本身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吧!
明明已经变成了血族,却非把自己当做人类,保留着人类的习性和人类的思维模式,一点也不具备血族的冷血和忠于自身*的本性。
“站住,前面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快回去。”
白言修和孙天鸣、秋风刚走到军营外围,就被守卫的士兵远远的拦下了。
白言修不急不慢的打开上书“白二”的雪白折扇,轻轻的摇了两下才对那守卫的士兵说道:“麻烦禀告白大将军,就说不孝儿子特来赔罪。”
栅栏后的四个士兵互看几眼,都有些吃惊,这人难道是白大将军的二儿子?看他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又手持白二折扇,确实很像。
但是想起陆将军的严厉警告,和几天前散播谣言说白大将军重病不醒、被杖责三百军棍活活打死的人,他们都坚定的摇了摇头,站在最外面的一个士兵说:“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徇私,即使是白大将军的公子也不例外,请回。”
白言修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坚决,连通传一声都不愿意,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正在他快速转动大脑企图寻找解决办法的时候,远远的,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将军,陆将军。”他大声的边喊边高举手中的扇子挥舞。
远处一个身材魁梧、全身戎装的人影听见有人叫,转过头一下就看见了那抹白色,随即就朝着他快步走了过来。四个守卫的士兵见那戎装的中年人过来,纷纷抬头挺胸立正站好。
“二公子怎会在这里?”陆将军看到白言修很吃惊。
“我本来是在沼城的,听说父亲这边战事不太顺利,很是担心,就想亲自过来看看。”白言修说的很是焦急,英气的杏眼里透出浓浓的关怀之情,完全表现出了一幅担忧父亲安危的孝子姿态。
陆将军浓重的粗眉一皱,看他白色的衣服沾满灰尘,头发也有些微凌乱,心知他定是心急火燎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之前对他流连青楼不务正业的极差印象稍微好了一点点,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也算是个孝子,只是这里太危险了,不是玩耍的地方,二公子还是尽快离开吧。”
白言修知晓他之前营造的形象是不太好,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对他改观,遂嘴巴一瞥,杏眼溢水,委屈道:“陆叔叔,我这次不是来玩的,只是想见见我父亲,见到他了我马上就走。”
陆将军见他关怀之情溢于言表,眼眶都红了,真真是情真意切,有些动容,又想到白大将军现在的情况,大公子驻守首城,如果再不让二公子见上一面,万一……
“二公子随我来。”说完他看向白言修身后的两人,“这两个不能进去。”
“陆叔叔,他们是我的朋友,让他们在外面等不好吧?”白言修讨好状对陆将军说。
陆将军粗眉动了动,沉声道:“军营重地,非士兵不得入内,让你进去已是破例,他们,不行。”说完他就率先走了进去,白言修对孙天鸣和秋风摆了摆手,也跟着进去了。
孙天鸣和秋风无法,只得先回去,反正被血瞳蛊惑的人至少在几天内都会乖乖听话,他们倒也不担心他会一去不复返,只是他们两个没能亲到现场有些可惜,他们也很想看看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战神,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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