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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一个普通的大帐,绕过帐门口的屏风,白言修一进去就看见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嘴唇泛紫的人正是他在苍国的便宜父亲——白忠杰。
记忆中他这个便宜爹,一直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明明是个潇洒成熟的中年魅力男,却因为不苟言笑而让人觉得望而生畏,眼睛时刻散发着只有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人才有的凌厉,与人对视的时候对方往往因为煞气太强而不敢直视,就是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竟然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爹,爹,孩儿来看你了。”白言修一下扑到床边,泪水盈满眼眶,一脸的担忧,“陆叔叔,我爹这是怎么了?”看来杀神宫的人虽然失手了,却也算成功了一半,看白忠杰气若游丝的样子,怕只是强吊着一口气吧。
“前几天,有两个人带着你的信和一柄李黑的刀,说是奉你的命令送来的,大将军很是欣喜的接见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是敌军派来的刺客。大将军身上中了一刀,还被暗器所伤,刀伤倒是还好,就是那暗器,是淬了毒的。”陆将军看着床上的白忠杰,粗粗的眉毛又纠结到了一块。
“是什么毒?没有解药吗?”白言修背对陆将军,眼中闪现精光,看来是蓝国叛军替杀神宫背了黑锅,这样也好。
陆将军握紧了拳头,一脸的惋惜和懊恼,“不知是什么毒,军医束手无策,我已经找了贰环城所有的大夫看过,也都没有办法。”
听了这话白言修心里的石头落下,内心一片轻松表面却是沉痛的哀伤,“那可如何是好?”
“那两个刺客是蓝国叛军陶吉派来的,他肯定有解药,现在我们一定要先瞒住大将军重伤的消息,然后反击,只要打败蓝国叛军,抓到陶吉,就能拿到解药。”陆将军说的信誓旦旦。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给爹写信,不该送什么李黑的大刀,让人有机可乘,抢了信和刀去,都是我的错。”白言修低垂着头,似乎很是自责。
“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怪只怪那陶吉,太过阴险,光明正大的打不过就使阴招。”陆将军显然是对陶吉恨之入骨,说到他语气都阴沉了许多。
白言修内心嗤笑,嘴上却关切的问道:“陆叔叔可是已有良计?”
陆将军的方脸顿时皱成了苦瓜状,“这……计策尚在商讨中。”
不确定他是不想说呢还是真的没商量好,但他也不好再问,于是表示了一番对父亲和战事的关心,又说了几句有用到的地方尽管吩咐的客套话,白言修就告辞了。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黑,孙天鸣和秋风坐在大堂,看见他回来就带着他去玖兰枢的房间。
赶了好多天的路几乎没有休息,又一来就被找上,白言修现在很累很困,但他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打精神。
孙天鸣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迎面的是一副唯美的画面。
银发的清冷少年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杆毛笔,笔下铺着一张白纸,似乎是在练字,棕发的贵公子弯腰站在少年的身侧,左手搭在椅背上,右手握着少年提笔的手。
少年的眼神专注而平静,贵公子的眼神温柔而宠溺,桌边明亮的烛光散发出的黄色光芒,为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黄晕,这一刻,美好而温馨,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放佛任何人都无法插足。
白言修走在最后,看见这情景心里顿时一痛,赶紧低下头,再次抬头不爽的情绪已然消失无踪。
锥生零在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就要挣脱玖兰枢的手,可那人却抓着他的手不放,“写完这个字。”
等写完那个字放开手,大家都已经走了进来,他有些心虚,脸上也爬上些许热度,幸好是晚上,灯光昏暗,看不清。
要说玖兰枢怎么会手把手的教他写字呢?
这得从下午白言修他们走后说起,这几天老是等消息等的他都无聊的快发霉了,那纯血种还能看书,他又看不懂。想到这里他就气愤,凭什么他锥生零到了这里就成了文盲,想他在黑主学院,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加优秀猎人。
也许是他瞪着那看书的纯血种的眼光太过热烈,纯血种终于受不了了,就主动提出来说教他认字。能摆脱文盲的地位他自是愿意学的,但是学了一个下午也很乏味,他就想照着写写,于是那纯血种就又耐心的教他拿笔教他写字。
奈何他以前从未拿过毛笔,实在不知道应该用多大力道,使力使在哪里,写了半天也写不好,后来旁边的纯血种看不下去了,就握着他的手,手把手的教了起来。一开始他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写了几个字,发现手把手的教真的会学的比较快,也就勉强接受了,所以才有了上面那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貌似有人不知道,所以说一声:
梦沁白=白言修=墨国二王子
那个二王子番外没看过的可以去看看,讲述了小白的艰难(阴狠腹黑)成长史。
烽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各位表嫌弃没意思啊,我保证后续会有各种play,囚禁、龙椅、书桌、花丛、树上、浴室,各种能想到的我都打算上的,额(⊙o⊙)…只要没人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