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街道上,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店门紧闭,只有少数的几个开着门,还都只开了一半,零星的几个人晃动在街道上,皆是神色匆匆、脚步飞快。
听店小二说,原本这条街是这贰环城最热闹的,没打仗之前,每天都是人声鼎沸,小摊小贩的吆喝声,熙熙攘攘人群的说话声,吵的他们客栈的住户时常抱怨,而现在,他们在这儿住了三天了,却一直都很安静。
锥生零坐在二楼临街的窗边,看着下面空空的街道,不见了摊贩不见了逛街的人,只有迫于无奈出门的几个人,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赶紧买完了东西就急急忙忙、安安静静的往回奔。
一阵冷风吹来,各家店铺上挂着的布招牌被风吹起,发出呼呼的声音,听着像是小孩的呜咽又像是老人熟睡的呼噜,显得冷清的街道更加的萧索和落寂,连阳光的抚慰也没能带起一丝的温暖。
他们进城的第二天,之前派出先一步过来打探消息的暗卫六人就过来汇合了。
暗卫们到的时候刚好是壹环城沦陷的那一天,那天他们就在壹环城,根本还没来得及去白云城,就亲眼所见白忠杰的大军匆忙的从前线撤回壹环城,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敌军,白忠杰的大军还未全部撤回关上城门,就被敌军追上。
然后就是屠城,壹环城的老百姓都没想到他们的战神会吃败仗,所以都没有做过撤退的准备。城里的百姓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敌军就已经杀了进来,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基本是人畜杀尽,一部分人幸运的跟随军队逃了出来,但大部分的人就……
暗卫也随军队撤到贰环城,贰环城是守住了,但苍*队伤亡惨重,而且军中谣言四起,有的说战神白忠杰死了,有的说是重伤快不行了,他们好几次企图夜探军营都失败而回。
白忠杰的军队虽然暂时吃了败仗,但军队依然是严谨有序、守卫森严,而且,白忠杰一直未露面,所有的帐营又都是一个样,根本就不知道白忠杰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
银上坚持血琥珀就在白云城,白云城城主手上,可现在他们根本就到不了白云城,别说白云城,他们现在是连贰环城和白云城中间的壹环城都去不了。
苍国和蓝国的军队各自坚守贰环城和壹环城,双方把通向两城的城楼守的滴水不露。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全都手持弓箭,严阵以待,城楼下驻扎着好几万的步兵和骑兵。
他们要想飞过城楼,肯定是还没飞出就被射成了刺猬,就算他们都武功高强,侥幸轻伤飞过贰环城,前面还有壹环城、白云城的城楼,不可能都那么幸运。
“零,不用担心,暗卫已经去找其他的路了,也许还有其他的路可以去往白云城呢。”
玖兰枢见那紫瞳少年又对着街道发呆,倒好一杯热茶端过去给他,这两天少年一直都是这种状态,他知道其实他不止担忧血琥珀,也是在同情无辜受战争摧残的老百姓。
习惯性的接过玖兰枢递过来的茶,锥生零轻轻的啄了一口,淡淡的绿茶清香弥留在齿间,热而不烫的茶水随着喉管流进腹部,被冷风吹的有些微凉的身体瞬间暖和许多。
“如果没有其他的路怎么办?”锥生零双手托着热热的茶杯,低头看着白色杯子里的绿色。之前孙天鸣他们就说过,白云城易守难攻,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其他路可以绕过去。
“那我们就想办法找到白忠杰,让他放我们出城,我们再想办法混进壹环城,然后再去白云城。”玖兰枢看着窗外明媚但并不温暖的阳光说道。
“……现在连白忠杰是死是活在哪里都不知道。”再说就算见到了他,又怎么才能让他答应为了我们打开城门呢。
“白忠杰恐怕是受了重伤了哟。”锥生零的话音刚落,银上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见桌上有点心,一屁股坐在桌边就开吃起来。
玖兰枢和锥生零对视一眼,玖兰枢问:“你怎么知道的?”
银上几口吞下嘴里的糕点,说:“我去城里找大夫,结果你们猜咋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发现玖兰枢和锥生零都不打算接他的话,又自己说下去,“城里的几个大夫都不见了,说是几天前的晚上被几个大兵给抓走了。”
看来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啊,白忠杰好多天没出现过,虽然对外宣称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但如果真的是小毛病又怎么会连军医都治不好,还抓走了城里所有的大夫呢。
“贰环城的大户人家前两天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剩下的都是些平民,我去看了看,那些城头驻扎的士兵都情绪低落、士气低沉,再过几天蓝国叛军攻上来,怕是这贰环城也保不住咯。”银上吃着糕点含糊的说道。
“如果贰环城陷落,我们要去白云城只怕更难,要拿到血琥珀就难上加难啦。”银上见那两人还是不搭话,各自沉思,又说道。
“苍*队除了白忠杰就没有能领军打仗的了吗?”玖兰枢问。
再沦陷下去离白云城越来越远,这的确是一个麻烦。
“其实白忠杰手下的大将和士兵都是能打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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