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赐被公子季札软禁已经大半个月了,今年的秋收估计都进入了收尾阶段。
慈不掌兵,义不经商。
工赐虽然掌兵也经商,且二者领域都小有成绩,不过都是凭借超前的视角,并非说他的天性,就适合这两行。
然而工赐再怎么仁慈,再怎么信义,在多次交涉无果后,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框…”西厢传来一阵陶器破裂声,紧接着是工赐的咆哮声:“当本侯是猪吗?天天喂这些东西给我吃!”
可以说是无能狂怒,也可以说是在作死,试探公子季札的底线。
工赐前几日从喜鹊那探知了最新情况:公子季札完全是被东皋公与皇甫讷,合力吊着一口气的,马上就要不行了。
不多时,兵长子易推着轮椅来到了西厢,望着一地的狼藉道:
“子赐兄,是为兄软禁你的,这些饭食何辜?你可知天下每天有多少人饿死。
现在我来了,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吧,别为难这些下人。”
工赐把头偏向一边,气呼呼道:“我哪敢冲子易兄撒泼啊,只是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软禁在此将近二十日,连随我同路的友人也不得离开。”
兵长子易笑道:“原来如此,贤弟放心,就快了。”
工赐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自那天后,他根本见不到公子季札,兵长子易也很忙,不如此,他也不会如此快赶来西厢。
待兵长离去后,工赐对一边的唐婉道:“你注意到没?听说公子季札的病情每况愈下,没多少时日可以活了,这当儿子的,怎么丝毫不见悲伤?”
唐婉点点头:“我仔细观察了他的眼眶与神态,确实不像。”
。。。
楚国王宫,吴王阖闾夜夜笙歌,整日里醉生梦死,这些时日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吴王阖闾午夜梦回时,心里一阵空虚,再也无法睡着,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阖闾一把推开了缠绕在身的,几具又滑又润的娇媚肉体。
再如何的美色,在连日的索求无度下,都会失去兴趣,何况吴王阖闾的孙儿都已经会玩女人了,他早已不再年轻。
吴王起身披上一件裘服,跨上一匹战马,便连夜出宫了,侍卫自然是不敢阻拦,侍卫统领只能是匆忙带着一队人马跟上。
深秋的深夜本就冷,郢都的大街上更是一片破败之色,凭空增添了几分萧瑟意味。
吴王阖闾直奔伍子胥大营,到了之后,守营将官表示伍子胥还在外,搜寻楚昭王的下落,未曾回归。
阖闾闻言,只能无奈调转马头,伍子胥这个好基友不在,也唯有那个又臭又硬的孙武了。
孙武倒是还在营中,不仅在,营帐内还灯火通明。
他不仅要负责坐镇郢都,调兵遣将,也要派人检查粮草器械,修复城防,各类杂七杂八的部署,必须每天都要检查一遍,方肯安歇。
吴王阖闾直闯帅账,孙武一脸疑惑,起身迎接,拱手道:“大王深夜造访军营,可是出了什么事?”
吴王阖闾笑道:“哈哈哈哈哈,孙爱卿,没什么事,寡人睡不着,来,陪寡人喝几杯。”
孙武却是不给吴王好脸色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本正经道:“大王,臣闻:齐国国君有一夜,欲找齐相宴婴饮酒,结果被宴婴严辞拒绝。
齐君只能再找司马穰苴饮酒,但亦遭拒绝。齐君无奈,只能找了一名擅长溜须拍马的大夫,与之饮酒作乐。
大王认为,末将是齐相宴婴与司马穰苴此等忠臣,还是溜须拍马的宠臣?”
孙武并没有严词拒绝,而是提出一个疑问句,其意思无疑是拒绝了。
吴王阖闾闻言,他岂会不知道这个典故?当年他还在吴国朝堂上,与群臣议论过此事呢。
阖闾不由脸色一僵,面子上感觉有些挂不住。
吴王干咳一声,尴尬道:“咳咳,孙将军好生败兴,爱卿自然是司马穰苴这类人。
南孙武,北穰苴,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个…寡人找你喝酒嘛,不过是个托辞而已,实则是有事找爱卿相商罢了。”
孙武连忙正色告罪一声,挥退了左右,请吴王上座主位。
吴王阖闾没在意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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