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挹娄潜入水中的地点,和他对面的那根木头指给工头。
工头看时,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移动的信息。工头别过脸来,呛呛他的伙计,“你他娘的,让我看什么?!”
这个劳工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一个劲儿呜呜突突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在这时,另一个劳工忽然指给他,“头儿,你看!”
工头看去,见那根木头溯流而上,一点点,向上游移去。
一劳工喊,“下边有人!不地,木头怎地会向上游游?”
谁的脑袋没被门夹,一眼就能看出独木船下有人。挹娄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红河沿岸的人?尤其是那些炉工,
挹娄真在独木船的下边,他不用露出水面,就在水里,伸手推着独木船的船底,就顶着水儿,向前游。
顶水推一只独木船,很费劲的,挹娄就有些喘,就本能地要张开口,一想不行,这是在水里,张开口,水不灌到肚子里了?就把头探出水面,喘一口气,又要沉下去,一想,我就露出一个小脑瓜,影在船的后边,谁能看见咋地?
主意已定,挹娄就贴着船尾,手和脚划动着水,用头顶着船向前游着。
挹娄并不会游水,也没人教他,游水的动作,完全是本能,从他第一次进入那泓暖潭时起,就是本能。
不怪有的沙比教儿童游泳,会冷不防地把儿童推入水中,原来,人类就存在这种游泳的本能。
游了一会儿,挹娄感到,他应该游到红河口了,就别着脖子向前看。正在这时,他就感到,有什么缠住了他的双腿,用脚去蹬,越发缠得厉害了,他就沉入水里,用手去解,一摸,是网!
挹娄一想,不好,不管这网是渔人为了网鱼设置的,还是特意为了网他而设的,都是很麻烦的事,他必须把这网除掉,才能脱身。
想到这里,挹娄在水下抽出腰间无影斩妖宝剑,向渔网挥去。
水中有阻力,挹娄舞剑的姿势并不洒脱,反倒像慢境,拉开挥去的。好在那片渔网迎刃而解,纷纷破碎在水里。
挹娄解开双腿,头探出水面,水声刚刚从耳朵中消失,就听到岸边有人大叫,“网破了!网破了!”
“是那个小嘎子!叫圣人的那个小嘎子!快用挠钩,把他挠上来!在船尾!”
挹娄再一看,见是沃沮的几个兵士!
挹娄心里一凛,赶忙潜入河底,顺流而下,都不拨动水体,就那么挺在水里,任河流推着他往下游流去。
但他这时的思绪还是不停地旋转:自己被发现了,刚才的鱼网,是专门给他下的。他心里恨恨地发誓,有一天我挹娄要是成军,我第一个讨伐的是沃沮,第一个灭的国,是沃沮国;第一个抓的国王,是其力哈撒苏!
当年,公孙渊抓他,我不劝他放,好了,这回儿,就不会有这么一个缠脚鬼。
挹娄又想,别想这些烦心的事了,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摆脱岸上兵士的追踪,脱离险地是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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