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的水里,挹娄能睁开眼睛。
可是,在红河里,睁一会儿眼睛,就感到沙沙的,久了,有点儿辣的蒿的(有些辣)。挹娄感到红河的水里有啥东西。
但是,这时又不能浮出水面,就只好把眼睛闭上,伏在水里,任由水流动的力量,往前推着他。
这样闭着眼睛在水里,很容易犯困。
挹娄睡去之前还警告自己,千万不能睡呀。至于睡去,能咋地,他不知道,以往的经历,他都没有真正地睡着过。可是,他迷迷糊糊睡去了。
也不知他睡了多久,冷不丁地就听人说,“再往里点儿,再往里点儿,就能够着了!”
挹娄激冷一下醒来了,一看自己躺在水面上,再一侧头,看见几个兵士,手里拿着挠钩,淌进水中,要勾他上岸。只是,挠钩短一些,当官的让兵士往水里再走走,就能勾住挹娄的衣衫了。
原来,挹娄在水里睡着之后,身子就飘了上来,被岸上有人发现了,就告了官。
兵士们赶过来一看,见是挹娄。
他们看挹娄漂在水里的样子,以为挹娄被淹死了,就呼号喊叫的,用挠钩来拽挹娄的“尸身”,好回去向他们的大王报功,哪里想到挹娄是睡了过去,根本没死,他们这一喧闹,把挹娄吵醒了。
挹娄骂了一句“丁苟儿的(肃慎脏话、口头语)”,一个翻身,像一条鱼一样,潜入河底,把勾他的人,吓了一跳!大骂道,“及卢的(沃沮骂人话),还活着!”
几个人急忙用挠钩在水里划拉,希望能侥幸地把挹娄划拉着,勾上来。
他们想的太天真了,挹娄早就偏向另一侧,“鱼翔浅底”了。
一看,乱划拉无果,兵士们就嚷嚷着弄船来。同时,有兵士,模仿着挹娄游水的速度,在岸上走着,跟着挹娄。
兵士们搞来个“五米日陈”,就是一种桦皮小船。对此,肃慎、夫余、沃沮的叫法都是一样的。
这种桦皮小船很轻,也付不了重,顶多能载两、三个人。
兵士们上去三个,一个划船,另外两个,一边一个,手执一个长挠钩,在水里划拉着,希望刮拉着挹娄。
挹娄还就真在这只五米日陈的附近,他虽然听不到岸上的人说什么,可是他知道,他们始终跟着他,待到五日米陈下水了,挹娄就认出了这是五日米陈,因为,他看那船底的形制,那轻飘飘的样子,就知是什么了,他的安邦?阿马(大伯)凑栏潶的家里,就有这么一只船,他对此很熟悉。
有挠钩伸进来,挹娄躲进船底,不敢往船帮上靠,怕哪下子,被挠钩刮到。
五日米陈里的人不知是怎么想的,还是发现了什么,把挠钩打着斜,向船底伸来,挹娄心想,不好,这万一被他们的挠钩胡乱地戳着,或者是勾着,那有多倒霉!与其被动地躲藏,不如主动出击!
想到这里,挹娄从腰间拔出剑来,向船底刺去。
桦木小船,尽管往结实里做,但,这种材质还是抵挡不了一把利剑的,一下子就戳了一个透亮,戳在划船那个兵士的大腿根上,好悬没为他们的大王其力哈撒苏又制造一个宦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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