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娄啊,就算是你和系卢奇卡放走的那条船,你也别去管它!
你刚才的想法是对的,你怎么像耗子一样,撂下爪就忘了?又去专注那条船去了?
这时,挹娄已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可是架不住心里痒痒的:他想,只要我跑过去没人看到,我就一头扎进河里,从河底下游到河对岸,把着船帮往回游,游到红河口,我就上船沿着水中暗道往回划,这样,阔力来攫我,也能少飞一些路。他知道,阔力受的伤,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
——他不过是找个借口。他主要是,一彰显他个人英雄主义;二天开始热了,在山窝里不舒服,闷热了,哪有在水里自在?
挹娄把他的弓,他的剑,他的衣衫,他的腰带,都整理了一番,把剩的那份儿肉食攥在手中,好好看看周围,确信没有人看着他,他就快速地向河边跑去。
——他要不这么跑也许就不会有人注意他,比如,他溜溜达达地走向河边;他这一跑,移动的目标向来都会引起视网膜反应的,对于野兽如此,对于人也是如此——有一个在小高炉上除炉渣的劳工,站在东边的小高炉上,看到了他。
离得远,只看到是个人从山窝子里跑出来,向河边跑去,看不清是个大人,还是个小孩。况且,谁家的小孩到河边子里来呀。
这个劳工就向另一个和他并肩干活的劳工说,“伙计,你看。”
那个劳工随着他同伴的手指看去:挹娄刚跑到半途,还在往河边跑。
两个劳工一起惊异:这是谁呀?
其力哈撒苏的红河冶铁的警备,是全民的,他向这里所有的人下了一个死命令,看到奸细,或者疑似奸细,一律上报,有不报者,统统投进高炉里。
其力哈撒苏看着老迈、孱弱,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样子,实际上,他的统治是残暴、无情的,有的时候,令人发指。
他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违反他指令的人,投入小高炉里。所以,他的子民,对于他、他的指令,都是惊悸以对,不敢越雷池一步。
两个劳工看到挹娄快速跑到河边,一下子就跳进河里,再就没影了。
不对吧?那个人那么快跑向河边,一头扎进水里,就没动儿了?
一个对另一个指指对岸的那只独木船。
意思是进入水中的那人,是奔那根木头去的。
——这里的人们很少看见独木船,这种船,都是来自山地区,渡大甸子用的。这里的人,一般都用正规的船。再说了,谁家的船逆水到红河口来?
所以这里有一个怪现象:有河,不见船。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奔那根木头去,那就不管了,反正他不正常。
工头在下边吼他俩,“不干活儿,你俩抻着脖子看啥呢!”
一个劳工向工头招手,“头儿,你上来,八成有奸细!”
一听说有奸细,工头来了精神,他攀着高炉上的铁梯子,上到高炉的顶端。伙计就把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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