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都得让着我。”暖雪一看自己来这一套很奏效,就扩大战果。
“我发誓!”系卢奇卡越发信誓地说。
“不能和我……”
“和你怎样?”
“我,说不出口……”
系卢奇卡明白了,“啊,那个事儿呀,好说。我好动,晚上头沾着枕头就睡了,只是,后半夜才醒来,而且,醒来就精神了。”
“你真坏!”暖雪用手指肚儿撒娇地划拉系卢奇卡一下,“人家想啥,你都能猜着……”
系卢奇卡用手指戳了暖雪太阳穴一下,“就你那点小心眼儿,我不清清楚楚的?可是,但可是,不包括今天晚上,今天晚上,随他爹……行不?”
暖雪不语了。心里想,今天晚上过后,哪有鲜可言?可是随后,她又想,凭我一身昌倡的本事,这个局面要是控制不了,我不白拿昌倡的毕业证了?
想到这里,她连连点头应承,“行行,行,听、他爹的还不行吗?”
系卢奇卡“呵呵”地笑。她心里想,凭我和挹娄的交往,听他的,还不等于听我的?
两人开始丢下这个话题,说一些各自的、不关乎别人的话题,一路上,还各自采了一抱野花,准备装点她们的新房。
挹娄他们家通往北山洞的林子,不是一片小林子,而且,从南山屯往山上走,还是一路上坡,很累人、很耗时的,季步璐他们走,也得半个时辰。况且,系卢奇卡早上还没有吃饭,虽然沃沮王其力哈撒苏请的那一顿,质量挺好,可是毕竟隔了五六个时辰了,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但是,系卢奇卡边和暖雪说着话,边采着花,并不觉得饿,而是满身的兴奋,一路的欢快。
这样,她们很快就到了山洞里,嘎嘎谷先看到他们的。
嘎嘎谷当然认识暖雪,就问,“暖雪,你干什么来了?”
暖雪说,“奉绮妍姐之命,送三夫人来了。”
“三、三夫人?”嘎嘎谷很是困惑:他在挹娄他们仨,排行老三,莫不是姐姐又给他找了一个媳妇?可是,她怎么长成这个样子啊,莫不是个鸟精?
看到嘎嘎谷困惑的表情,暖雪才意识到,嘎嘎谷把系卢奇卡理解到他那里了,慌忙改正,说,“不是,是二公子的三夫人。”
嘎嘎谷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但对于暖雪的话,也还是解乎一会儿,才明白了。
张广才走了过来,问嘎嘎谷,咋地啦?嘎嘎谷冲系卢奇卡一努嘴说,“看,我窝拉客(二哥)又定了一房——他的三夫人。”
系卢奇卡上下打量一下张广才,“你就是阿洪张广才吧?”
张广才一怔,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叫他呢。挹娄叫他,就叫他“阿洪”,也没有把阿洪和张广才连在一起这么叫的。
张广才看她一眼,说,“我是,你是谁?”
“我嘛,”系卢奇卡把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一派无所谓的样子,“我叫系卢奇卡,是沃沮人,原来就住在这个山洞里。昨天和他爹挹娄划船度过南大甸子,去了红河,我俩订了婚事……你在听吗?”
系卢奇卡忽然问张广才。她发现张广才的神情游移,眼有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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