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挹娄眨眨眼睛,“绕就绕弯呗,能咋地?”
系卢奇卡又不说话了。
这时,挹娄才觉得,系卢奇卡的话里有话,就问,“妹儿,你说咋地?”
“咋地?”系卢奇卡没有回头,而是坐在那里,幽幽地念叨着,“他们要是派人跑到下游,截咱们,可怎生是好?”
挹娄还是没转开这个呛,“他们跑不过咱们。要是感到能跑过咱们,他们不就沿岸追了?累死他们,也追不上!”
系卢奇卡转过身来,在船舱里画了一个圆圈,对挹娄说,“咱们现在是沿着这个圆圈走,而他们完全可以翻过这个山包,在这里截住我们。这山包并不很高,他们能比咱们早很多,做好截咱们的准备。”
这回轮到挹娄无语了。
“问题是,咱们伤了他们一个人,而且是那么重的伤害,他们不会饶过咱们的。”从系卢奇卡语言来看,事情很严重。
“怎么办?”挹娄没了情绪,痴呆呆地看着系卢奇卡,“我们就等着他们把咱们截了吗?”
“当然不能,”系卢奇卡很坚定,“我们不能束手就擒,一定想办法逃出他们的围追堵截!”
挹娄停止了摇桨,他在系卢奇卡画的圆圈上又很正地画了一条直线。这条直线,偏离系卢奇卡画的巡逻兵士截他们的那条直线,偏向红河口。
挹娄画完,安慰起系卢奇卡,“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中途下船,更不会想到我们走的和他们是同一方向。一路上,我们要小心潜行,做到绝对在暗处,不让他们再发现我们,这样,只要我们到了沼泽边上,我们就静候阔力的到来。只要阔力找到了我们,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系卢奇卡抽了一口气,“你是说阔力可以把我们俩攫着飞越沼泽?!”
“阔力经常攫着我飞来飞去的,我想,它一起攫住咱们俩,也没问题。”挹娄眉飞色舞地说着。
“一只爪子攫住一个?”系卢奇卡仍是很怀疑。
“我想,没问题,我们两个并排站着,它飞过来,一下子就……”
挹娄想象阔力攫起他们两个的瞬间。
“问题是,我们已经离开和阔力分开的地方了,”系卢奇卡担忧道,“阔力还能找到我们吗?”
挹娄又上来那股大咧咧的劲儿了,“妹儿,你不知道阔力,它是一只神鹰,那次我们去你们的王都,把它落下了,它自己飞了那么老远,都找到了我,见到我,生气了,嗔着我走的时候没告诉它了,把我的肩膀头子啄个大紫豆子,你看看,还没消下去呢。”
挹娄说着,扒开他的肩头,给系卢奇卡看。
系卢奇卡看看,还用手指肚儿摸摸,才下决心,“要这么说,就照你的主意办!靠岸下船!”
挹娄大兴,于是,把船靠向河边,西里奇卡把一只桨,插在船尾,充当船的舵,二人才下了船。
系卢奇卡又让挹娄把船推进了河里,那只无人的独木船,就顺溜直直往下流漂去。
挹娄看着远去的那只船,不无惋惜道,“我们还能不能再找到它了?”
“也许吧。”系卢奇卡说完,拉着挹娄的手,向山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