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希跃窗而出,便回首边跑,眼见身后盖玉阳等人并没有追来,却依然不敢大意,运足真气,脚底只是更快。此时的他,并没有向藏有《易筋经》的树下跑去,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他知道,这天下间只有他一人知道《易筋经》藏于何处。然而此时的他,心中矛盾重重、莫衷一是。若是将《易筋经》取来,交给盖玉阳等人,盖玉阳是否再加为难,却不可知,但眼下沈老伯与沈遇二人的危机可解。此时脑中浮现了与沈遇这些天朝夕相处的欢乐,以及沈老伯的慈祥和蔼。心想此恩必报,是以必须交出《易筋经》。但转念又想,此书乃是拼了全身气力而得,更何况自己的父仇与师仇均寄托在这本书上,弥足珍贵,不容有失。若交了《易筋经》,下一个复仇的机会不知何时能来。
心中左右为难、忐忑不安,但脚下的速度更快,离藏书的地方越来越远,也离沈遇他们越来越远。眼见面前有一个湖泊,水平如镜,清澈见底,跃起身来,头朝下,一个猛子直扎进水中。身上的衣服、鞋子跟着浸入水中,已然湿透。这一刻,白怜希渐渐清晰了点,距离逃出厅中,已然有近一炷香的时间。他幻想盖玉阳一行人等不到他回去,会如何处置沈老伯与沈遇。心中甚是自责,恩情难报,但眼下只得将报仇一事视作重中之重,为此是当务之急。
此时他仍然担心盖玉阳等人寻到自己,不敢前去取书,只得躲在这一片树林之中。心想待盖玉阳等人走后,再去取了《易筋经》,也可探寻沈遇二人是否平安。眼下觉得盖玉阳一行人不会再寻到这里,从水中游至岸边,又找了一处偏僻的大树,一个纵身,跃上树梢茂密地方,脱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晾在树干上,躺了下来,眼睛看着午后微润的阳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白怜希已悠悠转醒。睁眼望去,见太阳西沉,伸手去试了试衣裳,见衣裳也已晾干。取来穿衣在身,立于树梢,眺望四野,寂静无人。于是纵身而下,心想此时应可以取了《易筋经》,盖玉阳等人也应是去了,纵然未离去,《易筋经》的藏书之处离沈家父女的房屋也有些距离,只是离地窖较近。于是返身回去,却不敢走原路,应是从外围绕了近一倍的路程,才抵达藏书的那棵树下。
白怜希俯下身去,再三打探四周,已肯定四野无人,才敢伸手去刨树根处。只一会工夫,便见到自己用布幔裹好的经书,没有人动过。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经书,吹去上面的泥土,轻轻地打开布幔,确然是自己藏好的《易筋经》。心下十分欣喜,立即藏于怀中。
正要转身离去,却见身后鬼魅般站了一人,不知立了多久,那人脸上一道刀疤,正是盖玉阳的大弟子许神龙。许神龙皱起眉头,叫道:“白怜希,果然没有猜错,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取书,看来这一次,我又比师父精明了。”言下之意,白怜希越窗而走,不再回来,许神龙曾如此断言,之后果如此,而盖玉阳坚信白怜希回取书换得沈家父女二人,此第一次使得许神龙觉得自己更能算过师父。
这一次,盖玉阳见白怜希并未回来,也没有再折磨沈家父女。一行五人在沈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易筋经》的踪影。又从沈遇口中探得白怜希此前躲在地窖之中,于是携着沈家父女前去地窖搜寻一番,也并未有所收获。再次回到沈家父女的屋中,盖玉阳一身长叹,道:“没想到,我堂堂天机算,竟被这个小子连续戏耍了两次。”陈休宁接着说道:“难怪堂主非要见他,看来这小子真是有过人之处。”
这时,大徒弟许神龙说道:“我看,白怜希他应该还是躲在地窖里,只是我们看不到。”盖玉阳听后,理也不理,叹了口气,应是感叹徒弟傻里傻气。许神龙不服,又说:“那我再去地窖找找。”盖玉阳也不说话,陈休宁却允了,是以,三个徒弟再次回到地窖中搜寻。
恰巧遇到白怜希回来取书,许神龙纵身到达白怜希身前,委实让白怜希吓了一跳。白怜希四下打量,见只有许神龙一人,暗自欣喜。二话不说,一掌突袭许神龙胸口膻中大穴。这是致命的一招,只一击中,许神龙非死即伤。许神龙见白怜希不答话,直接上手,心中何等吃惊,口中大叫:“二位兄弟,我找到了。”身子边往侧面移去。一来是白怜希突袭,二来许神龙的身法本就不快,就在一瞬间,白怜希还是重重地击中许神龙,只是许神龙身子偏移,并没有击在膻中穴上。纵是如此,但白怜希使出十足劲道,许神龙胸口也隐隐作痛,跌倒在地。
就在瞬间,白怜希正要携书就逃,许伏虎、许驱豹从东西两个方向直奔过来,白怜希只得往北跑去。许神龙身子再次跃起,不顾胸口疼痛,对白怜希紧追不舍。三兄弟与白怜希四人,一前三后,追赶起来。三兄弟边追边大声叫喊:“师父,找到了!”连续叫唤,声音响彻山腰。
却说白怜希心想这三兄弟武功劲道不俗,三人联手,自忖不是对手,不好硬拼,若只是拼脚下功夫,三兄弟自也拿他没办法。但眼下三兄弟叫唤声太大,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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