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白怜希也不敢外出,成日躲在地窖中。以他的聪慧才智,足能感知沈遇对他的好感颇深。同时他也对沈遇的朴实善良连连点头,二人渐入佳境。在地窖躲着的这几日,医病需要的药材,与沈遇说了,沈遇都会及时到小镇采办。除了给自己医疗外伤外,还依照《易筋经》上的脉络走向给自己医治内伤,只是数日下来,白怜希从《易筋经》中并无法窥探出武学奥秘,确然只是一本深邃的医书。
外伤内伤并医,精神也缓缓回复。算算又过了七日,这一日,沈遇如时将药材送入地窖中,直累得大汗淋漓。白怜希连忙跨步上前,接住药材,连连称谢。白怜希拆开药材,称量入壶,淋入潦水,又问道:“今天少林寺的僧人依然没有出来搜寻吗?”沈遇点头称是,说道:“这么算下来,到今天已经有七天没有人来搜寻了。”抿了抿嘴,又说道:“都七天了,早就不用躲在这里面了。”白怜希道:“万事还是小心为妙。”沈遇却一直纠缠,称白怜希此前说过要是一连七天都没人搜寻,便搬回家中调养。白怜希执拗不过,只得依着。
虽依她回去,中途却借故离开将《易筋经》藏在一处树下。生怕遇到少林僧人,不至于丢了这《易筋经》。此时白怜希已能熟记经书部分内容,用来医治已是足够。而他也将全部希望尽皆寄托在这本书上。其一,此书可医他身上病恙,打通身上筋脉;其二,此书号称江湖顶尖的武学秘籍,只是现在参不透,若能学成,父仇与师仇皆可以报了。
又过了几日,少林寺的僧人始终没有来搜寻,白怜希已放松了警惕。这一日,正午的太阳照到稻草堆上,稻草堆上沉积的霜雪渐渐地化成水滴落下来。稻草堆的左侧是一间瓦屋,正是沈遇的家。此刻,沈老伯、沈遇、白怜希三人围坐一桌吃着午餐。白怜希对沈老伯甚是恭敬,又非常感激沈家父女二人的救命之恩,时时刻刻念叨着必当涌泉相报。就在这吃饭的档口,还滔滔不绝谈着报恩,又主动的起身给沈老伯添饭。沈老伯自也乐呵呵地接受这一切,心中已暗许了这个“女婿”,对白怜希是百般的满意。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刻,“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大门并未关上。餐桌上的三人端坐着,转眼望去,只见二人屹立门外。一人乞丐模样,手执一杆铁棍,挑在肩上;另一人脸上一道刀疤,手提一口大刀。白怜希心中大惊,这二人他自是认得,手执铁棍的乞丐正是丐帮盖玉阳,另一个刀疤脸是盖玉阳的大徒弟许神龙。
白怜希见到二人,连忙丢下手中碗筷,一个鹞子翻身,接着纵身一跃,进入内厅,纵窗而出。这一连贯动作瞬间而生,连盖玉阳都傻立原地,哑口无言。沈老伯、沈遇更是为白怜希的反应迅速感到惊讶万分。
但盖玉阳号称“天机算”,又怎会让白怜希如此轻易便逃脱了。白怜希窜出窗外,便见到一个文士携着盖玉阳的另两个弟子在此等候。那文士手持一口九环大刀,正是陈休宁,另两人是许伏虎与许驱豹。白怜希本想纵身越过三人头顶,径直奔出,但陈休宁大刀已经横向劈来,白怜希只得束手就擒,又被陈休宁三人从大门押解至厅中。沈老伯与沈遇仍然端坐桌边,见白怜希并没有逃掉,均感到惋惜。
盖玉阳这才开始说话,讽刺道:“清希和尚真是机灵,怎么就没有逃出去呢?”白怜希的双手被陈休宁扣住,立于盖玉阳面前,眼睛只斜斜地瞥了一眼,却不说话。盖玉阳吩咐三个弟子在白怜希身上搜寻,并未见到《易筋经》。便径直往桌边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沈老伯的对面,对着白怜希说道:“叫花子前来讨口饭吃,又不会打人骂人,怎么能见了我就走,确实不够礼貌。”又转向沈老伯与沈遇,说道:“这位小和尚是不愿意给我饭吃了,不知道两位可愿意赏口饭吃。”
沈老伯哆哆嗦嗦地说道:“自然是可以的。”盖玉阳听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将手中铁棍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桌面顿地一沉,饭餐从盘中洒出。盖玉阳道:“少林众僧数次前来探寻,为何你们说没见过这小和尚。”沈老伯与沈遇均没有想到这一群乞丐五人对少林寺的搜寻如此清楚,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白怜希咬牙说道:“盖玉阳,我本也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处处为难?”
盖玉阳哈哈大笑,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