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星空中,只眷顾着他一个人,只会播撒给他快乐,只有他能感觉到月光的温馨与甜蜜。那月光渐渐变得浑浊、昏暗、甚至是黑暗一片。白怜希缓缓的合上了眼睛,与这些农作物一样沉睡在这寂静的地窖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白怜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竟是躺在了一个农家的床上,四周墙壁一面青砖,上面吊挂着渔网、铁锹等渔农的用具,顶上瓦片的缝隙中射进来一道一道的阳光异常温暖。他努力的坐起身子,但仍觉浑身无力,哪里坐的起来,只能躺着四处寻视,想来并没有被七月等人抓去,心下稍稍缓了一些,又觉得腹中饥饿,看了看床头的桌边放了两个馒头,便努力的伸出手来抓起一个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窜入房间,一个端庄典雅的农家女子映入白怜希的眼帘,宛若出水的芙蓉穿着荷叶做的衣服,又像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巧,有着大山的气息,五官端正,笑容甜美,年约十七八岁。笑着跳着便跑进房中,看到了白怜希睁开双眼,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喜,大叫道:“爹爹,快过来,小和尚醒了。”
说着,身后便有一人好似是将什么东西直接扔在了地上,奔了过来,这人年约五十左右,留着微微的胡须,虽是农民出身,但长相异常清秀。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是的,闺女,我两又做了一件善事了。”白怜希看着两人,心中清楚自己的性命是这二人相救,便想再次爬起身来道谢,双手只一支撑,却已用尽了气力,又躺了下来。口中说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但说出话来,也是吐字不清,慢慢辨析,也能听得明白。
老者与少女二人都走了进来,少女道:“小和尚你身受重伤,就不要再乱动了。”白怜希痴痴道:“多谢,多谢。”用手去摸了摸腹中的经书,却发现哪里还有《易筋经》的踪影。老者似乎看出了端倪,从旁边桌子的抽屉中将取了一部黄色的书本,正是《易筋经》,白怜希满面欣喜,老者哈哈笑道:“我这救你不知是行善还是作恶,但闺女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救了。”白怜希沉着脸,不知所言。老者继续说道:“少林寺在我们这个村庄里寻你寻了不下十次,看来你是作恶不浅啊。”
少女道:“你倒是猜猜,我们是如何发现你的?”白怜希摇了摇头。少女接着说道:“那日我们在地窖发现你时,你已近气绝,若晚了一个时辰,哪还有你在这躺着说话。后来少林寺就来寻你,只要他们一来,我爹爹就将扛进地窖,才躲过这一次一次的搜寻。”少女又思索一番,问道:“那你可知道你睡了多少时日?”白怜希又摇了摇头,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想是很多时日了。少女道:“从我们发现你算起,你已然睡了六天。”白怜希吞吞吐吐的说道:“二位大恩,在下甚是感激,待我身体康复,必将涌泉相报。”
老者哈哈大笑,道:“听你说话,倒不像是少林弟子,且与我说说你的来历。”白怜希叹了一口气,略加思索,道:“我确然不是少林寺的弟子,我身负大仇未报,又被先师逐出师门,废了武功,周身运气不通,于是去少林寺寻这本《易筋经》,听说只有这本书才能打开我体内的经络。”老者道:“你这拼死的毅力我已了解一些,若是平常人,心中没有这许多的仇怨,自然也不能这般不屈不挠。救你性命的不是我们,是你心中淤积的仇恨。”
少女笑了笑,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白怜希依实相告。少女道:“我叫沈遇,这是我爹爹,人们都叫他沈老伯。”白怜希又欲再次起身拜谢,心道这沈老伯不愿直呼性命,便就罢了,也不追问。
沈老伯道:“不错,看着也不似有所隐瞒,看来我是救对了人。但你这病却是难治的很,这附近的郎中我都寻了,怕是无法完全康复,这浅浅的外伤自然能治,伤及内脏的确调理不了。郎中说你身上还有两处内伤,是伤到了丹田之气,要想再练内力,怕是再无可能。”白怜希倒也没有惊讶,缓缓地说道:“这是无碍,我这病理不需要郎中,我自己便是医生。其次有了这本《易筋经》,内力恢复应当不成问题。”其一,白怜希信任自己的医术,其二他更是相信《易筋经》,二者结合一处,自能调理好身体。沈老伯点了点头,道:“你自己是医生便是更好,要什么药物只管说,我便给你取来。”心中似乎不是很信任他的医术,白怜希又是点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