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希身处木人巷的中端,比七月等三人更是寸步难行,何况他又身受重伤,在这木人巷中又平添许多伤势。弋戈、盖玉阳虽被木人巷阻碍,甚是难行,但左格右挡,也能化去不少撞击。七月身法空灵,在木人巷中竟是丝毫不被木桩阻到,但左闪右避,也耗去不少时间,驻留原地,一时难以追上白怜希。三人见着白怜希身无武功,虽在前方,但断言他是走不出这木人巷的,都觉得心下稍安。
白怜希才走了一小段路程,七月也已经赶上,在这木桩横冲直撞中,七月边闪躲着身子,便怒吼道:“书在何处?”白怜希已然被木桩打的鲜血淋漓,身上的两根箭也早已被木桩撞击掉了下来,现下内伤外伤并重,依然毫不放弃,往外努力爬行,也不理会七月。七月见他身上手上并无书籍,又一声怒吼:“告诉我,书在何处!”白怜希哪里肯理会七月,便是想理会,也毫无气力,只想用尽全身力气,出得这木人巷。
七月大怒,手中兰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就着一掌运足十成真气往白怜希背上拍去,心道将这厮打死,再在他身上搜寻不迟。盖玉阳大叫道:“七禾,不要!”却哪里阻止得了七月的掌势。七月一掌重重的打在白怜希的背上,白怜希也见得这掌袭来,努力调转身位,好让七月这一掌正中其后背之上。白怜希的身子撞击着左右伸出来的木桩,所碰击到之处,那木桩尽数断裂,白怜希的身子也被七月一掌借势打到了木人巷外。
白怜希已然筋疲力尽,倒在地上后,无力在站起身来,面上、身上,从头到脚都是鲜血,此时他正倒在血泊中,不能动弹。七月、弋戈、盖玉阳三人见状,心中大慰,一个毫无武功之人先后被射中两箭、受了盖玉阳一棍、在少林寺木人巷中撞击、再中了七月十成功力的一掌,断是个铁打的身躯,想必都难有生存之际。
三人在木人巷中左右躲避,却还未到出口,白怜希的身子竟然慢慢的爬起来,七月更是加快步伐,白怜希也爬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往外奔去,至得洞口,脚下一滑,身子向山下滚去。七月、弋戈、盖玉阳三人出得阵来,站在白怜希滑下去的地方,是个山崖,面面相觑,不知所言。七月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人?天下间竟有这等奇事。”盖玉阳在木人巷中亦是深受重伤,握着身上的伤口道:“纵然是逃出去了,我想他也活不过今天,我们可以寻着血迹下山寻找他的尸身。”弋戈双手合十,道:“只盼是他取了《易筋经》。”
盖玉阳顿时转过身,看着弋戈,问道:“这人是你少林寺中的人吗?”弋戈也似乎略有所思,道:“老衲立即让人查探,看本寺之中是否有这么一号人。若是寻得他的资料,便是插翅难逃。”七月道:“我和盖玉阳下去循迹查看,你去寺中查查也好。”说着,二人便往山下走去,七月又转过身,道:“别忘了小和尚法名叫做……叫做清希。”
白怜希从山上一直滚下来,碰击到了许多细碎的树枝扎进了身体中,又平添了外伤。后山的山势非常急,一路遇着阻碍下来,速度非但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快,眼看要到山脚了,白怜希哪里还有气力抓住任何可以减速的东西,一口气栽了下去,“噗通”一声,下面竟是一个水塘,白怜希整个人都栽了进去。
经过池塘的水的清洗,白怜希似乎有些回个神来。忍着疼痛,有着万般的倔强与坚强,往岸上爬去,身上虽被水洗过一遍,但依然是血迹斑斑,白怜希取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先给自己服下数颗,以镇定伤势。按了按腹中,那经书依然藏在衣服里面,眼下担心七月等人追来,看了看前方,有一个不小的村落,便坚强的支撑起身子往村子的方向走去。却只走了几步,便坚持不住,又软下身子,倒了下来。
白怜希此时感到万分无奈,在地上匍匐着,耗尽身上所有的气力。他知道自己身受重伤,断然不能大耗体力,只怕性命难保。但深仇大恨埋在心中,又怎能向生命妥协。也不知用什么多少时间,却觉得自己才爬出不远,忽地身子一沉,往下坠去,又重重的摔在一个地窖中,白怜希往上望去,这地窖足有十丈见方。又感觉身子下面一个一个圆圆鼓鼓的,用手取起一件看了看,竟是一个红薯,原来这是这边农人堆放作物的地方。
白怜希坐在地窖中看着小小的井口,好似看见了月光一般,挂在了神秘黑暗的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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