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玉阳顿时叫唤出来,白怜希哑然失色,纵是自己武功犹在,也不能与盖玉阳较个高下,何况盖玉阳本就疏于武学,更通机关密谋,而七月与弋戈二人的武功,只能是望其项背,便是练就一世,也难以超越任何一人,此时任何一人出手便可要了自己的性命,只得稳稳地躲在药师佛偌大的铜像后,断然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盖玉阳倾耳听了半天,也始终没听到动静,正要移步四处寻视个究竟,弋戈道:“少林寺看守严谨,此地又有木人巷看守,怎会有人能闯入这等禁地?”盖玉阳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你看着地上虽无印记,但我又一种极大的预感,此处必然有人来过。”
白怜希这才稍微缓过神来,原来盖玉阳只是猜测而已。但若然他们真的寻视,此地又无甚严密的藏身之所,当下灵机一动,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便轻轻的倒下头,在佛像后装睡起来,若然是被发现,也还有稍微的机会解脱出来,以明哲保身。
弋戈笑道:“原来你也只是猜测而已。”七月顿时皱了皱眉,道:“我能听到,确然有第四个人的呼吸声,赶快给找出来,此事一旦泄露,堂主势必降罪,谁也承担不了。”二人听得七月说的如此认真,虽然不似七月能听到呼吸声,但也不敢大意,当即四处寻视。七月辩着呼吸声的方位,一跃向药师佛的铜像后,将白怜希一把揪了出来,扔在了内室的中央。
盖玉阳、弋戈二人见状,面色越发僵硬,七月亦是惊慌失措。白怜希惊魂未定,心中暗叫不好,然他自幼聪颖过人,杜贤也是看着这点才收他为徒。白怜希装着才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腰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七月,怒斥道:“你是什么人,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扔下来。”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长身而起,因盖玉阳与他有过交往,便故意哑着声音问道:“可有方丈法旨?”弋戈与盖玉阳均在他身后,他也佯装未见到二人。弋戈正色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白怜希一个转身,见到弋戈,连忙装作十分惊讶,当即合十道:“原来是罗汉堂首座弋戈师叔,小僧清希,方丈平日里对小僧关爱有加,知我做事稳妥,便安排我在此地看守。”弋戈沉着脸色问道:“在这看守什么?”白怜希又摸了摸光头,假装打了个哈欠,道:“在这……看守木人巷。”他如此说,是让弋戈相信他确然是方丈安排到来的。
盖玉阳、弋戈见他是个小和尚,果然是在此地睡觉,当下也放下了警惕。白怜希为了博得信取,当即反问道:“弋戈师叔与二位朋友到这木人巷中,可有方丈法旨。”弋戈道:“方丈圆寂了,你去看看。”说着,便想支走白怜希。
白怜希故作悲哀,以泪洗面,用手揉着泪水,哭诉道:“方丈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圆寂的?”弋戈不耐烦的说道:“你去看看吧。”白怜希拔腿便跑,一面哭着,一面往木人巷外奔去。正跑到木人巷口,顿时见一个乞丐不知从何处窜来,挡住了出路,正是盖玉阳,盖玉阳不由分说,点住了白怜希的穴道,白怜希站立原地,浑身酸麻,却是动弹不得。立即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去看方丈。”
七月点了点头,道:“不论这小和尚是否听到了我三人说话,断是不可留他性命。”与盖玉阳二人转身看着弋戈,弋戈皱起眉头,道:“小和尚没有武功,应是潜心修佛的,老衲心想他不会过问江湖世事,纵然是听到了,也是无碍。”白怜希故作惊讶,叫道:“弋戈师叔,救小僧性命,他二人一个乞丐、一个怪癖,说了两句话,为什么就要取小僧性命。”
“一个乞丐”说的是盖玉阳,“一个怪癖”说的是手捧兰花的七月,白怜希故意口出“说了两句话”,便是说这“两句话”无关紧要,自然让人联想道他指的是从睡梦中惊醒后,二人说的话。
盖玉阳却不受用,又给白怜希点上了哑穴,白怜希感觉嗓中梗塞,说不出话来。盖玉阳狠狠的说道:“此人断不可留,弋戈大师,你可不能在此时大发慈悲。”七月跟着附和道:“老乞丐说的甚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弋戈略一思索,叫道:“好,那就我让来结果了他。”说着,僧袍拂起,双手变爪,一招“少林鹰爪手”便来取白怜希,白怜希背对内室,浑不知弋戈已然来取他的性命,但已觉后脑勺一股凉意袭来。盖玉阳顿时站到白怜希身后,弋戈大怒,撤回双爪,怒道:“一会你要杀他,一会你要救他,你是想哪般?”
盖玉阳沉沉道:“莫急,《易筋经》在这十个盒子中,我虽能查探出一些端倪,但也难以肯定,不如让他去打开锦盒,我等站在木人巷的端口,若是锦盒错了,机关百出,我等好歹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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