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和钱御史都很重视,用不得你们操心,你回去转告那个书办,好好做好他自己的抄写事务,闲事少管。”
来人吃了一鼻子灰,心里不满,回头就去把姜清民一训,“清民啊,不是我说你,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再有大半年你都服役期满,这都察院又不是你待的地方,何必管这些闲事?弄不好还惹一身骚。”
姜清民一愣,自己这上司跟自己关系铁呢,从来没有这样,今天一定是在张忠谋那里吃了瘪。
如此一来,李玉昌这个案子悬了。
唉,这官场上的天说变就变,没个准头。
李太青听姜清民一说就急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叔,这事你别急,先等等看,毕竟都察院去了淮安,还调了你侄儿李玉昌尸体去查验的。怎么说这事也有进展。”
“那现在他们这个态度,说明案子停下来了。”
“李叔,查案子可不是闹着玩的,都察院也是要担责任的,哪一步都得谨慎。”
“那得等到啥时候?”
“这说不准,有时十天半月,有时一年半载,甚至还有几年没有下文的,这个没办法的,谁让咱是老百姓呢。”
“要不然我去击鼓喊冤。”
“李叔你忘了,那次你去吏部告状,连门口都没有接近,还让你击鼓?哪有这么容易的?都是戏上唱的。”
“唉,那就等等吧。”李太青长长叹了一声。
李太青只好天天到茶馆去守着,他有个小心思,就是想等到贝勒爷,看看能不能投他的路子,尽早把案子告到皇上那里去。
每天在茶馆喝茶,心思却不在荼上,李太青那是心急火燎的,如坐针毡。
这等人啦,那时间就特别难熬,这种滋味非常难受。
虽然有姜清民的帮助,状子顺利递到了钱御史那里,还派人去淮安查了,现在却没有任何消息,李太青这颗心总是悬在半空,不得安生。
正在他恍惚之间,门外进来一人,马上有人喊了起来,“哟,贝勒爷您老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李太青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大个子贝勒爷,马上高兴起来,心都砰砰乱跳起来。
“各位老少你们,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这老头子死了吧?”
“哪敢哪敢,您是贝勒爷,皇子皇孙,真是到了那一天,怎么着都得大操大办一下,真有这事,还不是满城风雨的,到时候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了。”有人跟他开玩笑。
“去你的,你哪天死啊?我先给你操办一回。”
李太青不敢造次,他还是坐在那儿,假装喝茶,只不过眼睛总是瞟着贝勒爷那边。
他想好了,等贝勒爷走的时候跟出去,在这大庭广众的茶馆里,不好求人家办事。
那贝勒爷哪里是来喝茶的,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就是和大伙吹吹牛,侃侃大山而已,喝起茶来,那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