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谋淮安一趟,虽说案子反转很大,也费些周折,但总体上差事顺利。
回京跟钱御史汇报,钱御史很是诧异。
“张大人,人家原告手里可是有即墨县衙官防大印呈文,这李玉昌是确系中毒身亡,怎么你这一去事情竟然南辕北辙大相径庭,此案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张忠谋听了心下不满,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我去办案这才有了反转?“钱大人,张某在淮安人生地不熟,其中可无任何勾连呀。”
钱御史知道失言,笑了笑,“张大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现在我们手里有两份相反的验尸呈文,还都是官方呈报,如何采信呢?”
“钱大人,您这还是信不过我呀。”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现在很棘手。”
“钱大人,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即墨那份验尸报告,虽有即墨县官文,可那个过程是我张忠谋没有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此次淮安验尸,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现场,当时我也对结果表示怀疑,毕竟前有即墨报告,于是我也用了个心眼,换了个仵作重新查验,结果是一模一样,反正我是无话可说了。”
这张忠谋既是陈述淮安一行自己认真负责之意,也是表达了对钱御史不信任的愤怒。
“张大人息怒,你也清楚,此案非同小可,眼下还没有惊动圣上,如若哪位老兄多管闲事捅上去,你我手上却捧着两份烔异不同验尸报告,如何交待?”
钱御史说的也是事实,眼下这个案子还真是个烫手山芋,还骑虎难下。
张忠谋也觉得钱御史说得有理,便不好意思地说道:“钱大人,还是您考虑周全,这事还真不好办。也怪我,当初要是不接这个状子,现在也没这个事了。”
“张大人,看这李太青是一副告不了状誓不还乡的样子,早迟会弄到我们手里,怪不得你的。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总得找个稳妥的情形,你说是不是?”
张忠谋点点头,深思了一下,“钱大人,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报军机处,把案子甩给他们,其二嘛,就是一个拖字诀,那李太青已是古稀之人,哪有精力牵扯其中,也不定哪天一命呜呼呢,这事也就过去了。”
其实这钱御史心里正是这样想的,这点小把戏,官场上这些老油子哪个不是烂熟于心,哪个又不是用起来得心应手?只不过他自己不想讲出来,逼这张忠谋出口,到时候也有个退路。
张忠谋岂不知钱御史这鬼心思,只不过他不说不行啊,谁让自己是他的下属呢?
这张忠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其实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好是不了了之。
这事就这么沉寂了下来。
其间姜清民托人来打听了几次,张忠谋都以正在侦办为由挡了回去。
一个小小的书办,在各个衙门口就如同一只小蚂蚁而已,不足为惧。
昨天又有人来替姜清民询问李玉昌案子情况,张忠谋狠狠训斥了他,“此案重大,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要仔细落实,一点儿差池不能出现,都察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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