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在茶馆一直待到日落时分,才漫不经心地起身离去。
李太青赶紧跟了上去。
“贝勒爷请留步。”
贝勒爷回头一看,是一个大汉老头,“你是在叫我吗?”
李太青赶紧上前一步跪下,“草民参见贝勒爷。”
贝勒爷笑了一笑,“快快起来,我哪里是什么贝勒爷,那不过是大家逗我开心罢了。”
“贝勒爷,草民是山东即墨乡下的,来为侄儿李玉昌冤案告御状,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呀,恳望贝勒爷施以援手,草民千恩万谢!”
“冤案,什么冤案?在我大清朝能有什么冤案?要说冤案,我自己就是最大的冤案。”说完,他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嘴里呢喃着,径直走了。
李太青见状,瘫倒在地,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躺在客栈自己床铺上,店小二在旁边看着呢。
“李叔,你这是咋了?吓死我们了。”
李太青哪里敢说是自己私下又去找了贝勒爷呀?那姜清民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
“年纪大了,这身体不管用喽,也不晓得咋回事,就眼前一黑,啥也不晓得了。”
小二用手巾给他抹了把脸,端过来一碗粥,“李叔,老板让我在这看着你,提前给你准备了粥,来,喝吧。”
“唉,真是麻烦你们了,老板和你们都是大好人。”
“李叔,你这是何苦呢?这李玉昌又不是你儿子,犯得着这么卖老命吗?瞧你这把年纪了,搞不好都回不去喽。”
“小二,你不晓得我们乡下人出人头地何等的难啦,几百年来全村也就我侄儿玉昌有个出息,饱读经书,终于中了个进士,那不是他一人的荣耀,也不是他一家的荣耀,那是我们全村的荣耀啊。可惜……”
这话小二听了有所触动,“李叔,你这话不错啊,你看,我也是乡下来的,家里穷,私塾读不起,这不就是个白眼瞎嘛,别说什么科举考官了,就是记个帐什么的也不行啊,只能一辈子当个下人。”
“我们玉昌跟我讲,以后一定要做个好官,为民作主。我信他,这孩子从小就品行端正,为人正直。可惜还没有真正做上官呢,人就没人,我这心里屈啊,全村人心里屈啊!”
“李叔,刚才我那话说错了,现在想来,这李玉昌李大人要不是如你所说刚正不阿,就不会惨死了,确实死得冤,也死了一个好官。”
“怎么就没个说理的地方呢?”
“李叔,姜清民不是帮你把状子递上去了嘛,听说还去淮安查了呢,您老慢慢等着,这老天肯定会开眼的。”
“可是,老汉我在这都等了两个月了,也没个动静,这天下都是官官相护,哪有我们老百姓说理的地哟。”
“李叔,包青天总会有的。”
“唉,那是戏里演的,真正的哪个见过?”
小二摇摇头,“确实没听说过,还真是戏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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