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县衙大牢,大耳看着眼前这个书生相的刘鄂,心里暗笑,只是让你陪我玩玩,待会儿你还得挨打。
早就人摆好了象棋,刘鄂极不情愿坐在了大耳对面。
大耳执红开局,首先就冲了当着炮,刘鄂便上了左马来看当着卒。
双方你来我往,刘鄂逐渐落了下风,没有超过二十招,便推盘认输。
大耳哈哈大笑,“这小子棋真臭,这样不好玩啊。”
旁边那些马仔自然也跟着傻笑,“老大,快点赢了他,好让我们揍他个痛快。”
“老大,我下棋真的不行,只能偶尔瞎猫撞上死老鼠赢一回,跟你比,差太远。”刘鄂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管行不行,三局是定好的,打不打你,得用棋说了算,免得你会说我这人不公平,对不?”大耳有些得意。
不干是不行的,因为第二盘棋已经摆好。
此局刘鄂执黑先行,进了一个兵,来个仙人指路。
大耳微微一笑,“仙人指路,一般这样都是保守棋,看来你小孩子没胆量。”说完还是冲了当头炮。
第一局刘鄂就看出了大耳善于用炮,当头炮、巡河炮、马后炮、金钩炮、窝心炮、沉底炮、连环炮和空心炮,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刘鄂也觉得,象棋中炮用得好,往往能出奇制胜,是个杀招,一般人遇到,不经意间便吃了大亏。
这一盘,刘鄂故意放慢了节奏。他知道,喜欢用炮的人,都是急性子,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便是以静制动,让他们在等待中越来越急躁,往往能乱了他们的阵脚。
大耳哪里知道刘鄂是个象棋绝顶高手,他说和刘鄂玩玩,自己却是被刘鄂耍的一只猴罢了。
果然,时间一长,这大耳便揉不住性子,防线便出了漏洞,被刘鄂还了一个沉底炮绝杀。
“老大,碰巧了,承让。”
大耳还愣在那儿,玩鹰的今儿让鹰啄了眼珠,“大意了,大意了,再来。”
骆云和看到大耳满脸通红,心里暗笑,跟我们家少爷下棋,你还嫩了点。
不过他也很担心,要是少爷再赢他一盘,这老小子不会恼羞成怒打少爷一顿吧,甚至还可能带上自己。
第三局开始,这一盘也是决胜局。
大耳刚才输掉一局,心里还真的不踏实。这小子哪儿来的,看他装疯卖傻的,没想到竟然也会来个绝招,不可小觑。
转念一想,在京口想赢我棋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这小子刚才可能是无意走了个七棋,这在象棋中偶尔也会有的。
想到这儿,大耳又有信心了。
不过,这次他也不急了,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滴水不漏。
半个时辰过去了,未分胜负。
牢房里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骆云和的心也在提着,看来这老儿棋艺真的不错,能把少爷逼到这个程度的,没听说过。就是东岳庙那位万春,不也是少爷的手下败将吗?
看这棋盘,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一时不知究竟谁笑到最后。
大耳已经满头大汗,不时拿手去擦,这小子,真是天外来客。
此时双方都只剩七颗棋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绞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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