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押着刘鄂走回漕运总督部院,一路上看热闹的不少,甚至有些人一路跟着到了大院门口,被两旁守卫总督部院的士兵喝斥之后才不情愿的散去。
一时间勺湖边上刘鄂被抓的消息便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一句话,这小子犯大事了,这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秀莲听到消息既惊又怕,惊的是,这刘鄂平时老老实实的,当坝上的漕勇也是安分守己,怎么就犯了王法了呢?怕的是,这漕运总督部院里面的刑科可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好进不好出,不死也会塌层皮。
秀莲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父亲杨怀骧,匆匆忙忙地回府找父亲帮忙。
尽管父亲早已撂下狠话,与刘家这婚事当初只是一句戏言,绝不会承认的,让秀莲与刘鄂断绝一切来往,从此山水不相逢。
但她放不下,舍不得,心早都放到刘鄂身上了。
自己也清楚,一个女孩子整天倒追刘鄂,是不怎么体面的事,不仅府里上上下下,就是附近街头巷尾也都有指指点点的。
可她顾不了,因为自己喜欢刘鄂。
气喘吁吁地跑进大门,门口两边看门人向她问好都没听到,却一头撞到一人身上,秀莲抬头一看,正是父亲杨怀骧。
“慌慌张张做啥呢?”杨怀骧厉声地问他女儿秀莲。
“父亲,快,快帮,帮我,救,救救刘鄂哥。”因为太着急,秀莲都有些结巴了。
杨怀骧一愣,满脸疑惑,“那小兔崽子怎甘了?”(自甘,怎么了的意思。)
虽然因为刘鄂家道中落,自己不同意女儿与他家的婚事,但毕竟与他家世交,如果刘鄂真的有事,还是会伸出援助之手的。
“我也不晓得什么事,反正外面都在传,说他被捕头押进漕督大院了。”秀莲急促地说。
杨怀骧也很好奇,这刘鄂不过一名小小的漕勇,管不了什么大事,能犯什么事呢?再说了,是被漕督那边刑科羁押的,肯定跟漕运一事有关,死罪万不会有的。
“我正好要去漕督那边拜访,先探探口风吧。”说完,杨怀骧径直出了大门,坐轿而去。
其实他家就住在兴闻街,离漕运总督部院也就二三里地,但毕竟自己也是做过巡抚大人的,这出门摆个架子还是要的。
坐在轿中,杨怀骧心里盘算,铁保这人还不错,平时也经常和他在一起吃个饭下个棋的,非常熟络,但刘鄂这小子毕竟是被刑科抓了的,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铁保能不能卖自己这个人情,不好说。
这铁保管理漕运这几年兢兢业业,为了防捻,又兼任了朝廷为他特设的淮安巡抚,上面对他很满意,刚刚领了兵部尚书,二品大员升了一品大员了。
今天去拜访他,也正是因为此事,怎么着也得恭贺一下。
眼下又冒出刘鄂这么一桩事来,正好一并瞧瞧。
轿子过了镇淮楼,便到了漕运总督部院大门,山阳城里,县里府里的头头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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