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的。小女生的青涩,确实不如成熟女人温婉多情,善解人意。”一见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司马消难很有成就感,唾沫四溅地说起了自己勾引女人方面的成功经验。
原来,高澄初见郑大车的美貌,即被成熟女性的温婉大方、丰脂甜腻勾引得掉了魂。这几天来食不甘味,一门心思都在郑妃的裙钗间。
高欢在外出征战期间,命儿子高澄留守洛阳,朝廷封他为大将军、大都督、侍中。高欢有意把儿子当未来的皇帝培养,在他问政之余,由尚书司马子如担任老师,教高澄的政治军事历史等“王道”课程。陪伴儿子读书的尽管只有小舅子郑愁,但司马消难是人精,晓得高澄是未来的皇帝,也就借口受教于父亲馆中,跟着郑愁成了陪读,其实如高澄门下走狗,尽管他比高澄年长十岁。
弟弟郑愁陪同世子读书,这是高欢特意安排的。由此,郑大车的父亲、弟弟都被高王安排走上了仕途,一个草根家庭能有如此出息,郑妃对高王自然是充满了感激之情,床笫间更是刻意奉承,花样翻新,弄得高欢连连赞叹。爱情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这段时间郑妃得到高王爱情润滑剂的滋润,更显得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高欢安排小舅子读书,便于他今后在仕途上有更大的发展。郑妃却对从小放荡、缺少管教的弟弟不放心,害怕他不晓得收敛,一时任性得罪了高澄,那可不得了。她不晓得两人此时好得来穿一条裤子还嫌多。姐姐有此担心,就在高王征讨“胡贼”刘蠡升的时间里,郑大车抽空去探视弟弟郑愁,看他的学业、学识有否长进。
高澄从小就有不与常人一般的见识,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就认为自己是“人主”,是治理天下的圣君。这个娃娃从八岁起就跟在父亲的红鬃烈马上摸爬滚打,混战沙场。十二岁被封为大将军之后,更是留心于仕途经济,认为政治军事才是最大的文化,所以在政治经济学、军事地理学两门主课方面,更是发挥得出神入化,堪称学霸。对历代经典战例、排兵布阵的分析常常有独到之处,这使得司马子如这个口头军事家、所谓的老师常常是自叹弗如,目瞪口呆,暗暗叹服,惊讶其为军事天才。
这天,老师授课回家,高澄手持教鞭指着沙盘,对两个热心的听众讲解刚才老师讲授的经典战例“邲阳之战”。高澄用教鞭指着某个地方,对二人说:“刚才老师所说的邲阳,就是现在的荥阳。荥阳这地方的地理环境你们都熟悉,她的北方是汹涌澎湃的黄河,南方是发源于嵩高山的贾鲁河,这场战役就在两河之间狭窄的平原地带展开。双方的国主你们也都清楚:晋国是大名鼎鼎的晋景公,楚国是威名赫赫的楚庄王,两人都是傲视群雄的人中翘楚,都想掐死对方,一逞手脚之快。这次战役,各自都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人为己方军队的主帅。晋将是威震四海的荀林父,楚国派出的中军先锋却是名不见经传的乐伯。此人虽不是善相马的伯乐,却是善用兵的乐伯,以不按规矩出牌、鬼点子多著称。双方经过几次小规模的遭遇战,互有伤亡。此时,楚国因为野战军的战车尚未到达嵩山集结,为麻痹晋军,前锋将军乐伯提出双方休战。荀林父也认为双方都是在为郑国而战,这样为第三者牺牲确实不划算,就同意乐伯的建议,决定某一天楚军派停战代表团来荀林父的中军大营磋商停战协议。荀林父有自己的打算,双方战争熬了这么久,能够体面的休战是再好不过的了。到了讨论签署停战协议的那一天,荀林父正眼巴巴地在中军大帐等待楚国的停战代表团,突然发现楚国的千百辆战车从嵩山高地俯冲下来,压向晋国军阵。突然的变故使得荀林父手足无措,像瞬间挨了一闷棒似的被打得脑残,竟然在惊慌失措中发出了全军渡河北撤的命令。更荒唐的是,为了保存实力,此公大呼‘先渡河者有赏!’这一来,晋军更是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如一群被端了老巢的马蜂,一窝蜂拥到了黄河边。乱兵们拥挤成一团,争抢渡黄河工具。渡河的败兵没有统一的指挥官,先上船的急于逃命,拼命划船,准备驶离河岸。未上船的士兵跳进黄河中,用手死死攀住船舷,导致船支几欲下沉,根本无法开船。船上的兵将一怒之下,拔出刀剑向这些攀住船舷的手臂挥刀猛砍狠剁,一时间血肉横飞,自相残杀。史书记载,‘船上残臂断指积压成堆’,晋军蒙受巨大损失,几乎全军覆没。”
高澄望着两位听众,冷冷一笑说:“当然,这一切都是史书上的记载,其实其中大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