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知道有点委屈你了。”
“唉,苏省长啊,我委屈一下到没什么,但想一想这样的情况,我实在都无心工作,北江市的政绩最后都成了他人晋升的踩脚石了,到是我们干活出力气的人什么都得不到。”
苏省长眼一瞪,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像一个副省级干部说的话吗?”
“我算什么副省级,就是个名字,其他实惠哪有一点,看看人家任雨泽,以后就能堂而皇之的坐在省委常委的会议室去了,那才叫真真的副省级。”
“胡说八道!副省级的干部多了,都能坐进常委会的会议室啊?怎么想的?好好的干,现在北江省的形式很好,不抓住这个机遇干点成绩出来,更待何时?”
杨喻义“唉”了一声,说:“难啊,这新书记任雨泽来了,还不知道以后好不好配合工作呢?水平太底吧,搭档起来费劲,这水平太高吧?肯定又吹毛求疵的,所以副手难当。”
苏省长也沉默了,杨喻义的话让苏省长也是心中一动,不错,这个任雨泽本来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现在和杨喻义搭了班子,估计真够他喝一壶的,任雨泽这小子自己是看着他从一个副县长上来的,副手的时候都一身的毛刺,现在当了一把手,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苏省长问了一句:“通过今天的接触,你感觉这个人怎么样?”
杨喻义扬起了头,看着屋顶上面的天花板,想了想说:“虽然我瞧不起他啊,但感觉这个人也不是个软蛋,今天喝酒的时候我就试探了一次,效果不好,此人只怕有点小聪明。”
苏省长一声冷笑,又问:“你觉得拿他和云婷之相比呢?”
“云婷之这个人啊,很理性,进退自如,软硬兼施,老道而圆滑,很难套住,但在很多事情上她还有自知者明,相处起来不是很费劲的,但这个任雨泽我就没什么把握了,据说他是云婷之过去的秘书,应该和云婷之学的差不多吧?”
说到任雨泽是云婷之的秘书,杨喻义这气就又不打一出来了,妈的,连人家的秘书现在都混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这些年混的也太背了吧?
他说到最后,也是很痛心的在摇着头。
苏省长也在摇头,不过他不是痛心,他是惋惜,惋惜这个杨喻义的确眼光不行,苏省长就不紧不慢的说:“喻义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的理解是错的。”
“错的?此话怎么讲?”杨喻义顾不得痛心了,问。
苏省长很郑重其事的说:“你大错特错了,这个任雨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云婷之是你说的那样,云婷之很明白什么是可为,什么是不可为,所以她见机快,知道哪些该跟进,哪些该收手。但任雨泽就完全不一样了。”
“奥,他是怎么样?”
“任雨泽是从来不管可为和不可为,他只看该不该做,他从来都不计后果,就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他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也不会妥协的。”
杨喻义听的一震,好一会才说:“这不是疯子吗?”
“我早就发觉他神经错乱了。”苏省长调侃的开了句玩笑。
“但这样的人怎么能走到今天?这有点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遇到过对手,还因为他的运气总是比别人好点。”但说道这里的时候,苏省长的脸也是一红,他想到了自己当初和任雨泽的几次较量,但最后自己都没有讨到好处,这是不是说自己也不是任雨泽真正的对手?
好在自己和任雨泽的几次对攻都很隐晦,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看得出来。
杨喻义沉思起来了,他听闻过任雨泽很多的事迹,但从来杨喻义都认为,传闻往往是夸大和虚无的,他们和真正的事实相差很远,所以在见到任雨泽之后,他并没有从心里畏惧过任雨泽,可是现在从苏省长的口中听到了一个强悍,霸气,一往直前的任雨泽,这就是另一种感受了,至少杨喻义明白,苏省长是不会夸大对手的,这一点自己能确定。
“苏省长,这是不是说我以后会很麻烦?”
苏省长点点头说:“可以这样说,但事情总要一分为二的对待,从北江省的大环境上来看,和过去也不同了,这应该能抵消一下你遇到的麻烦,至少任雨泽没有云婷之在的时候那样获得省委的绝对支持吧?”
杨喻义点点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现在李云中是书记,苏良世是省长,形式已经大为改观,他就问:“那么云中书记是怎么看待这个任雨泽的?”
苏省长真还是愣了一下,摇摇头:“不好说,不好说。”
“你也看不出来啊,莫非云中书记也很欣赏任雨泽?”这一点是杨喻义最为担心的,要是李云中对任雨泽也很青睐,事情就比较棘手。
苏省长想了想说:“这样说吧,单单谈任雨泽,恐怕云中同志还是很欣赏的,但要是把任雨泽和你放在一起,我看你应该更能获得云中同志的信任,毕竟我们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的关系了,今天云中书记还专门给我叮嘱,让我安慰一下你。”
杨喻义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能和任雨泽一搏,至少北江省里,自己的软实力很强:“嗯,谢谢云中书记,不过安慰只怕没效果啊。”
“你看看你,又来了,又来了,都说了这一晚上了,你还对那个书记位置耿耿于怀的。”
“我能不关注吗?那是书记啊,是北江市的一把手,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坐上几天?”
苏省长也叹口气,他其实心中对任雨泽更是不舒服,要是别人当上了北江市的书记,苏省长心里可能还好受一点,偏偏是这个任雨泽,他说:“只有两个方法,其一,你好好的配合任雨泽的工作,做出成绩来,他高升了,就轮到你了。”
杨喻义眉头一皱:“其二呢?”
“其二就是他犯错误了,离开了那个位子,换句话说,就是你赶跑了他。但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我不是激将你,这没有意义。我说的是很认真的现实问题,最好你采取第一种方式,这个人实在不好惹,一身的倒刺。”
杨喻义就不再说话了,看来事情也就是如此了,自己也只有这两种选择,可是到底哪一种选择才是对的,杨喻义暂时还不能确定,他需要在好好的考虑一下。。。。。
在苏省长和杨喻义谈论任雨泽的时候,任雨泽已经睡着了,他耳朵一点都没有发烧,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苏省长和杨市长的担忧,但别人在今夜会议论自己,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自己会成为整个北江市官场的一个话题,太多的人都会以他们自己的观点,看法来评判自己,这是正常的,那就让他们去想吧,自己可是没有办法左右别人的看法。
所以任雨泽在这个夜晚睡的还不错,没有做什么噩梦,也没有做什么春梦,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从任雨泽住的这酒店到市委,走路的话也就是5分钟的样子,所以市委秘书长叫文知彰没有带车,他早早就到了任雨泽住的酒店,在任雨泽房间的外面有一个转角沙发,他就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抽着烟,等着任雨泽。
对任雨泽这个人,文秘书长是不太熟悉的,他所有的信息都应该是道听途说而来,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文秘书长对任雨泽将要采取的态度,因为他是秘书长,是一个必须依附于任雨泽的秘书长,这职位就注定了他只能紧紧的跟随任雨泽的步点,没有其他路可选。
实际上他也是有很多抱负的,他也想主政一方,造福百姓,叱咤风云,威仪天下,相比起这些真正的官员来说,他总觉得自己不是官,自己更像是幕僚,更像是影子。
云婷之对自己不错,任雨泽呢?也应该对自己不错的,至少在短期之内,他是需要自己的支持,这不是自己自负,而是北江市的政治生态注定了任雨泽需要自己,从各种传闻来说,任雨泽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好吧,这些传闻先不考虑,那么杨市长和屈副书记呢?他们难道会老老实实的听凭一个比他们小很多,资历比他们嫩很多的书记的指挥吗?恐怕不能?他们都是骄傲而自负的人,何况任雨泽在不知不觉中还抢夺了本来应该属于他们的位置。
想到这一点上,文秘书长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他不知道任雨泽能不能对付的过来,他所面对的环境和对手都不是他在新屏市那个小市中可以比拟的。。。。。
文秘书长正想着,就听到了任雨泽开门的声音,他一下就停止了自己的遐想,忙占来起来:“任书记,你休息好了?”
“哎呦,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接你的。”
任雨泽连连的摇头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从明天起你就不要过来了,这才几步路啊,我自己能过去的。”
“这不行的,我必须每天过来接你。”文秘书长笑着说。
任雨泽就只好和认真的对文秘书长说:“我一点都没有客套,真的不用来了,你要为我想想,我知道外面有个人在等我,你说我能睡的踏实吗?我一定会半夜都醒来的,所以为了我能好好的睡个觉,真的以后不要来了。”
这话说的文秘书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看任雨泽不像实在客套,想想任雨泽的话也是有点道理的,文秘书长说:“那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这有什么啊?我过去上班比这远的多,我都是走路去,一个感觉自己自由,在一个也是锻炼身体,以后就不要来了,好吧?”任雨泽说的很亲切,让文秘书长心中感慨,这任书记一点架子都没有,以后应该很好相处的。
“好好,那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我就不过来了。”
“对对,这就对了。”
两人下楼,司机早就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的玄关上,很快的,任雨泽就到了市委,他们先在市委餐厅吃过早点,这次一起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
初春的早上,朔风凛冽,庄重、典雅的市委书记办公室里,厚实的窗帷将窗外的寒风呼啸倏然隔开,厚重的榉木门把室外的寒潮纷扰拒之门外。
任雨泽拉开了窗帘,看着楼外的高楼大厦,鸟瞰着楼下那匆匆忙忙的人们,这里的场景变了,已经不再是新屏市那个地方,也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却不由的想起了新屏市,想起了自己在新屏市政府的办公室,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把那个地方如此深刻的烙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这样看了好一会,身后的文秘书长也像是知道任雨泽在感慨什么,所以他要言不发的站在任雨泽的身后,留给了任雨泽很长的一段时间去缅怀过去。
任雨泽慢慢的转过身来,他尽力的摈弃那些回忆,这是自己担任北江市市委书记的第一天,自己的仕途将迎来自己展新的明天,自己的官位能不能坐的稳,自己能不能为百姓干好工作,这要看自己的努力了,任雨泽相信他自己,他相信他能干好他的新职位,北江市,你将是我任雨泽人生新的舞台,北江市必将留下自己光辉的足迹。
文秘书长亲自为任雨泽泡上了一杯茶,但他不知道,任雨泽并不喜欢喝清茶,他总觉得这种茶淡而无味,不过任雨泽没有说出来,他道谢之后,还是喝了几口,对这个云婷之一直以来都很倚重的得力助手,任雨泽是需要对他足够的重视和必须的尊重。
文秘书长就从包里拿出一个长长的名单,他对任雨泽说:“任书记,这是组织部和市委办公室根据方方面面的推荐,帮你选配的秘书,你自己挑选一下。”
任雨泽就接过了那个名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是上面有十多二十个名字,任雨泽哪能挑选啊,所有的名字,自己一个都不认识的,他沉吟起来,就准备随便的挑名字好听的指派一个。
在任雨泽看名单时,文秘书长很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任书记,我认为啊,秘书岗位极端重要,选择的面其实可以更宽一些。”
听了文秘书长的话,任雨泽慎重起来。
文秘书长说:“秘书人选,除了标准要高以外,最好不是本地人,和省里的政界也不要有瓜葛。”
任雨泽觉得文秘书长想问题很周到,也很负责任,便放下手里的名单,提出由文秘书长推荐一个。
其实,文秘书长早就有了腹案。
他就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姓刘的人的名字,对任雨泽说:“这个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人很伶俐,文章写的也好,关键是自己考上的公务员,也不是北江人,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任雨泽就点头说:“那就暂定这个吧,你一会让他过来。”
文秘书长点头说:“好。”
对于秘书这一块,任雨泽也是比较谨慎,秘书的好坏对自己也是有很多影响的,最近报道上很多秘书都在外面狐假虎威,给领导带来很多负面影响,要是摊上了这样一个秘书,那真是坑人。
现在流行坑爹族,坑干爹族,加上秘书,那就是坑领导族。
一会,文秘书长就带着一个28.9岁的年轻人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很亲切的笑笑,问:“工作几年了?”
说话中,任雨泽也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他的皮肤白皙,可见没有饱受过太多的风雨,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这应该是比较温驯的。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看来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这个姓刘的年轻人很恭敬的说:“任书记,我已经在市委工作3年了,过去刚毕业没考公务员的时候,在外面还上过班。”
“嗯,看起来不错吗,文秘书长。”
文秘书长也点头说:“要是任书记同意,那就暂时留在你身边?”
“行,那就这样吧。”
任雨泽也不希望在这个事情上面太费精神了,既然文秘书长推荐的,想必就不会差到哪去,任雨泽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他强大的适应能力让他很快的就投入到了工作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