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的战阵在定平军的眼中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把戏罢了!”
听到李大目如此说,那个黄巾军将领登时哑然了。
黄巾军的十几个圆阵缓缓朝定平军的大圆阵包去,之前败退下去的那几千长枪兵正在靠后的地方结阵。此时,定平军的大圆阵已经停顿下来。
圆阵中的定平军强弩手不断放箭,目标集中在最近的两个黄巾军圆阵之上,箭矢雨点般地打在黄巾军的盾牌上,发出急骤的如同雨打芭蕉叶的声音,不时有黄巾军士兵被箭矢射倒。
在此同时,黄巾军的车弩也在不间断射击,这给定平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双方终于接战,黄巾军的轻型车弩此刻已经哑火了,而定平军强弩手也因为距离和角度的问题很难进行有效打击。
十几个黄巾军军圆阵呈半月形挤在定平军圆阵之上,近三万黄巾军士兵大喊着,同时使劲全力推挤定平军圆阵。定平军塔盾兵奋力顶住塔盾,后面的士兵也呐喊着用力。咔咔咔的大响让人压根发麻,这是盾牌在大力作用下相互摩擦发出的难听的声音。双方长枪手矮下身子从下盘朝对方抽杀,双方顶在最前面的士兵不断惨叫倒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定平军大圆阵临敌的边缘均不同程度的出现了内凹的情况,定平军在这种交锋中似乎落在了下风。原来,黄巾军的小圆阵在这种挤兑战斗中更能集中所有人的力量,而定平军的大圆阵就显得有些笨拙了,并且黄巾军的十几个小圆阵分散了定平军的整体力量。
张飞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形,突然下令道:“缩阵!”
正在苦苦支撑的定平军猛然大吼一声,全体将士随即向内急速后退,这种后退并不是忙乱的而是非常有章法的,所有的士兵都是面朝外后退。黄巾军一时跟不上定平军的速度,双方立刻脱离了接触。
转眼间,定平军的大圆阵便缩小了一大半,塔盾兵仍然围在最外围,不过此刻塔盾所组成的防御线只从表面上看就比之前坚固了很多,长枪手将长枪从塔盾的间隙探出,形成密密麻麻的枪林,而一直没有出手的持戈兵,此时也站到了长矛手和长枪手的后面,此刻的定平军圆阵就像一只硕大的刺猬。
“冲上去!”
在军阵中指挥做战的黄巾军将军大喝道。
近三万黄巾军军大喝一声,随即十几个圆阵再一次发动,气势汹汹地朝定平军战阵压去。
“嗯?”
在后方的杜祥眉头一皱,他感到此刻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此时定平军的圆阵上,突然出现了不少戈刃,这是之前所没有的,虽然杜祥看不出那是干什么的,但隐隐中他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黄巾军圆阵即将与定平军圆阵接触时,阵内的张飞突然扬声喝道:“转!”
定平军将士齐声大喊,几乎同时,刺猬般的圆阵转动起来。
随着刺猬阵开始转动,里面延伸出来的戈刃立刻勾住了黄巾军圆阵的边缘,黄巾军外围保护的那些盾牌,立刻被其巨大的惯性力量给拉扯得支离破碎,随即失去阵型保护的黄巾军军的噩梦开始了。
那密密麻麻如同刺猬般寒光闪闪的长枪在在惯性力量的作用下,无情地从黄巾军士兵中扫过,惨叫声迭起,黄巾军士兵纷纷溅血倒地,有的被扫中腿部,士兵抱着伤口惨叫着倒地;有的被扫中腹部,白花花的肠子立刻暴露出来;更有的被直接削掉了脑袋,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黄巾军的圆阵接二连三地撞在定平军的刺猬阵上,随即便步了前者的后尘。
到最后,整个战场变得一片混乱了。定平军的刺猬阵不停地转动着,那寒光闪闪的枪刃在滴着鲜血,近两万定平军将士不时发出整齐的呐喊声,伴随着整齐的如同雷鸣般的脚步声。数万散乱的黄巾军蛮军在被无情地杀戮着,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尸体,鲜血在烈阳下显得格外刺眼,浓烈的血腥味猛烈地刺激着所有人的鼻子,绝大部分黄巾将士面带惊恐之色不断后退着,不过仍不断有骁勇的嚎叫着冲上前,然而结果可想而知。
“立刻鸣金收兵!”
杜祥急声道。
他身边那个已经震惊色变的部将猛地醒过神来,随即扯着嗓子吼道:“鸣金收兵!”
金钟之声大响了起来,已经在崩溃边缘的黄巾军将士如蒙大赦,如同潮水般朝中军大阵退去。
“散开!全军掩杀!”
张飞猛然大喝道。
最外围的塔盾立刻四面散开,万余长枪手、刀手呐喊着杀出,朝正仓惶退军的黄巾军军掩杀过去。
“不好!”
杜祥面色一变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