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平军刺猬阵缓缓朝黄巾军中军移动,将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奏的呐喊声响彻天空,黄巾军的轻型车弩仍然在不间断地射击,车弩兵们显得有些慌张。枪箭接二连三地打在定平军刺猬阵上,那巨大沉闷的撞击声显得格外刺耳,黄巾军车弩的每一轮射击总会给前进的定平军造成一定的伤亡,不过这并没能阻止定平军的前进步伐,此时二营的将士出奇的士气仍然高涨。
黄巾军的将领们挥舞着手臂吼叫着,有黄巾军将士将大车等物体移动到最前列布置一条简易的障碍线,十几万将士则在这条障碍线后急忙布阵,刀盾手在最前列,其后是长枪手,最后是弓弩手。
“放箭!”
杜祥扬声吼道。
雨点般的箭矢从黄巾军大阵中飞出,如同突然腾起了一片乌云。转眼间,乌云化作一片箭雨直朝定平军刺猬阵坠落下去,如同急促的骤雨一般。在一阵密集的撞击声过后,定平军刺猬阵周围插满了箭矢,近百名士兵在这一轮攻击中负伤或者阵亡,这还是有塔盾的严密保护,如果没有塔盾,这一轮攻击便至少可让定平军倒下过千人。
二营将士的呐喊声登时弱了不少,许多新加入的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慌张的情绪。
“不要怕!继续前进!”
张飞扬声喝道。
听到张飞的喊声,将士们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呐喊声再次激昂起来。
定平军刺猬阵顶着黄巾军的箭雨前进着,伴随着箭矢撕破空气发出的呼啸声和箭矢打在盾牌上的急促的如同雨打芭蕉叶般的声响。
抵近黄巾军阵前二十步了,在黄巾军又一轮箭雨过后,张飞突然吼道:“弓弩手放箭!”
刺猬阵立刻顿住,阵中的数千强弩手露出身体端起已经引弦上箭的强弩瞄准着近在咫尺的敌军。
数千强弩手猛地扣动扳机,强劲的箭雨迸射而出,最前面的黄巾军刀盾手立刻倒下一大片。
强弩手一射完,便重新躲入阵中,有塔盾手立刻将上方护盖住。
随即黄巾军的箭雨反击过来,不过绝大部分的箭矢都被塔盾给挡下了。
杜祥皱着眉头,目光注视着定平军的刺猬阵。
“军师!”
一旁的大将不将望着李大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把弩车推到后面!弓弩手继续攒射!”
杜祥下令道。
定平军刺猬阵前进到黄巾军布置的那一道临时障碍前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这时,黄巾军军整体后退了近二十步,长枪手和刀盾手已经结成了数个迎战方阵,弓弩手仍然在不间断地射击。
就在黄巾军以为定平军刺猬阵被他们的障碍给挡住了的时候,定平军的刺猬阵突然矮了一点,随即便听见定平军将士猛喝一声,刺猬阵向前猛地一拱,面前的那道由大车形成的简易障碍便被挑开了一个大缺口,这景象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头巨兽将面前单薄的障碍轻易地挑开。
看到这样的景象,黄巾军将士不由得吃了一惊。
杜祥眉头一皱,下令道:“方阵上前迎战!”
随即三个早已候命的分别由两万黄巾军长枪手、刀盾手组成的大方阵如同三架推土机似的从三个方向向定平军刺猬推动过去。
这种简单的方阵远没有定平军的刺猬阵犀利,不过这三个大方阵六万人是此时定平军数量的三倍还多,这人数的力量或许能弥补战技的不足。
看到三个大型方阵朝己方推来,阵中的张飞眉头紧皱,然而他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
定平军刺猬阵就地停顿下来,将士们有些气喘吁吁,目光透过盾牌的缝隙注视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黄巾军三个大方阵,黄巾军脚步声越来越重,呐喊声越来越响,士气越来越高涨。
“稳住!”
张飞扬声道。
将士们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兵刃。
张飞注视着即将接战的黄巾军方阵,双眉紧皱,而此时,杜祥也是一脸凝重地注视着战场。
“杀!”
位于中间的那个黄巾军方阵的将士突然发出一声大喊,他们率先与定平军刺猬阵接触了。
“转!”
张飞吼道。
万余二营将士齐声大喝,刺猬阵转动起来。
强大的惯性立刻将这个黄巾军方阵的前部扰乱,随即刺猬阵向前推动,血色顿时大现,刺猬阵形成的死亡螺旋不断将黄巾军将士网罗其中,然后吐出残肢断臂,黄巾军将士嚎叫着向前冲,就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
此刻左右的两个方阵竟然停顿了下来,他们似乎害怕了。
见状,杜祥沉声喝道:“传令下去,左右两个方阵立刻压上去!违令者军法处置!”
传令官应诺一声。
随即急促的战鼓声大响起来,这是严令进攻的号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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