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看得可真是假得反胃,和江愉帆的天真无辜比起来是一个天一个地!
令妃哭得唯美凄惨,还不忘为自己辩护:“臣妾不知道皇上听到了什么流言如此大怒,可是,皇上!您这样说臣妾,臣妾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啊!”
那一声皇上喊得可真是情真意切,闻者伤心。
“哼!当日你也是如此在皇后灵前哭得凄惨,亏朕当初还相信你对皇后的赤诚之心,谁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毒害先后之子还敢在先后灵前哭诉,你就不怕先后在地下不安,得到报应吗!”
令妃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这一次是真正的从心底发寒,不是怕报应,而是皇上竟然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连爬几步抱住皇帝的腿大哭喊冤:“皇上冤枉啊!皇后娘娘对臣妾有再造之恩,臣妾怎么会做这样狼心狗肺之事,即便不提这些,七阿哥也是皇上的孩子,臣妾怎么会大胆狠毒到残害皇上的骨肉呢!”
令妃哭得哽咽,却坚持诉说着自己对皇后的感恩,对皇上的爱慕,从最初的相遇相识说起,单纯的只是皇帝临幸宫女,被她说的如同是最珍贵最幸福浪漫的事情,她对皇上的爱慕更是深似海,只会喜爱皇上的孩子,怎么可能伤害他们?
乾隆的表情慢慢软化,连最初滔天的怒气也一点点消退,望着脚边眼睛红肿可怜柔弱的令妃,在她哭诉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后,终于将她扶了起来。
令妃嗓子都哭哑了,见皇上终于软化扶起了她,心中一喜,却不敢半分表露。
乾隆叹了一口气,“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那这些人证物证是怎么回事?”说着,指了指地上的折子。
令妃这时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暗恨嘉妃的背信弃义,脑子却飞快转着如何脱身。
“臣妾问心无愧,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妾不信还有人能硬生生染白成黑,臣妾愿意当面对证以证臣妾的清白!”
乾隆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令妃:“是吗?既然你没做过,那这些东西必然是有人伪造,你觉得,会是谁?”
令妃有些疑惑,皇上为何不再提当堂对证的事?就这么相信她了吗?皇上的态度她摸不透,现在问她陷害之人,是试探还是真的信任呢?
“臣妾不知何时得罪了哪位姐姐妹妹,请皇上为臣妾做主!”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回答,但话里话外同样透露了对其他后妃的怀疑。
江愉帆吃完了点心,想到前几天在天桥看到的事情,便想着再写本小说之类的东西,虽然说她可能不会再被雷劈,但是要透露未来的事情,她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等到她构思完了一整个大纲,准备开始写的时候,就看到渣渣回来了。
“你回来啦!”江愉帆也不写了,放下笔跑到他身边,“怎么样?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乾隆幽幽地看了红光满面的江愉帆一眼,慢吞吞地坐到了龙椅上,把江愉帆弄得莫名其妙。
当乾隆被磨得终于把过程讲了一遍后,江愉帆就笑喷了!
“哈哈——渣渣,可真有你的!你竟然让她哭了一个小时!天啊,她的眼泪难道不会干吗?”
乾隆一脸菜色,估计是又想到令妃那酸不溜秋的“美好回忆”了。
“诶,我说,你们之间的爱情真的那么美好?”江愉帆才不管他的表情,眨着眼睛,八卦兮兮地问。
乾隆拿了本书拍到她脸上,把她的头推远了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还真信她的?朕今日可算是见到令妃的巧舌如簧了!”随即讽刺地一笑,“朕当初可真没给错封号,‘巧言令色’不就是说她?”
“朕今日倘若不是早有所觉,只是单纯地前去问罪,还真不能保证会不会被她说动——”转眼见到江愉帆鄙视的目光,乾隆又转了话头,“就凭她哭了半个时辰还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有些人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没法比。”
江愉帆脸黑了,她不就哭了这么一次?她这是真性情好不好!
乾隆看她也不高兴了,自己的心情就好了不少,所以说,快乐果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不过可不能让她太不高兴了,那样的话,凄惨的又是乾隆自己了。
“今日的点心怎么样?味道可好?”
江愉帆送给他一个白眼,从自己的桌上拿起一叠点心重重地放到他面前:“给你留着呢!自己吃!”
乾隆一看,一个碟子里放了各色的吃食,看来是她每样都留了一些集中放到了一起,心口好像被一股暖流划过,暖暖的,痒痒的,乾隆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余光撇到她还闷闷不乐嘟着嘴,心底好笑,递了一块豌豆黄过去,苦大仇深地说:“你不知道,朕坐在那里看她哭有多累,还是帆儿好,知道给朕留点心!”
江愉帆忍不住“噗嗤”笑了,但立刻止住,一记冷哼:“活该!每次给我一棒又递个甜枣,把我当什么了!这些东西,你也别吃了,我不给了!”说着端走了那叠点心,只剩下他手里拿着的那块孤零零的豌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