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感觉,但是做了十多年的皇帝,他完全没有在这种小事上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再说江愉帆本来就是未出阁的女子——即便已经二十三岁了,不在她面前说起后宫之事也没什么不对。
抓起桌上的密折:“朕去趟延禧宫,你就在这里等着朕。”
江愉帆不愿意了:“为什么啊?我也要去!我还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做呢!”
乾隆嗤笑:“你是想看戏吧!”看着她瞬间鼓起来的包子脸恨不得亲自戳上几下。
江愉帆不甘心地嘟了嘟嘴,带着微微的小撒娇:“以前我不都是跟着你去的,为什么这次不让?”
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与撒娇是日积月累下慢慢形成的,当事人两人都没有任何发觉。
乾隆脸僵硬了,现在他一想起江愉帆曾经亲眼看着他和后妃调、情,甚至敦、伦、行、房,他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恨不得拿块抹布把她的记忆全给抹咯!
当初他就当她是个陌生人,还是个随时可能被他灭了的陌生人,所以根本不在意,如今两人关系日益亲近,这感觉就像自己在她面前脱光了衣服一样,太难堪太难以面对了!
“你不是不喜欢令妃?上次去了一趟延禧宫就情绪不对了,朕可不想你又和朕吵一架!”
江愉帆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上次不就是偷听令妃墙角的那一次?这么说起来,的确是这样,那次和渣渣的吵架,她这么容易爆发,因为令妃而对渣渣的迁怒绝对占有一定分量,不过……渣渣怎么知道?
江愉帆摸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睛里明晃晃的是这个问句。
乾隆十分得意:“就你那点小心思?朕有什么不知道的!”
“哼!”江愉帆冲他皱了皱鼻子,“不去就不去,我也懒得看见她!”
乾隆连连点头,一脸赞同道:“对对对!所以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朕让吴书来把御膳房新做的点心送上来。等到哪天,她真的完了,朕再请你去看戏!”
江愉帆满意了,小手一挥:“好吧!那你下去吧!”
乾隆脸一黑,拿着密折拍了她脑袋一下:“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吴书来送进来的点心让江愉帆一愣之后,十分高兴。因为这些点心都是前几日她在天桥上看到的、爱吃的点心。只不过渣渣嫌弃外面的吃食不干净,不让她多买多吃。没想到回宫后他竟然让御膳房的人去做了。
江愉帆笑眯眯地咬了一口糖卷果,想到渣渣出门时的黑脸,嘿嘿地笑了起来,皇帝真不好过啊,跟一班老奸巨猾的大臣勾心斗角也就算了,回头还不能休息,还得和一群后妃演戏算计,啧啧!真可怜!
被江愉帆同情的乾隆怒气冲冲地一路往延禧宫而去,引起路上宫女太监的诧异无数,最终到达目的地——延禧宫。
“令妃呢!”一进门,见接驾的人里面没有令妃的影子,乾隆的眼睛眯了眯,语调平平,不带一丝温度地问道。
“回皇上,令妃娘娘每日这时候都在佛堂念经祈福,不知皇上驾到,皇上恕罪!”人群里一个大宫女模样的宫女颤声回答。
“祈福?”乾隆冷冷地反问,心里一阵冷笑,令妃可真是好手段,好灵的耳朵,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嘲讽怒气,“祈福到朕来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佛堂,修在西北角吗?”
地下的人一惊,个个不知所措,西北角是什么地方?离皇帝寝宫最远的地方,不是冷宫胜似冷宫啊!
身为心腹的冬雪腊梅更是惶恐,原本只是听说皇上往延禧宫来了,娘娘想要做出为先后祈福、为皇上大清祈福的样子得到皇上怜惜的,怎么今天的皇上这么生气,不但没有按照她们想的那样往佛堂而去,反而站在原地发怒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令妃终于“匆匆”而来,一脸惶恐地跪下请安,“不知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臣妾该死!”
乾隆对于她惶恐不安、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动于衷,反而冷静地问:“不是在佛堂不知道朕来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
令妃脸一下子白了,她再迟钝也知道皇帝今天是来者不善了,然而她却不知为何,尽管心中有个隐隐约约的猜测,可她却不敢相信!
“皇上恕罪,臣妾该死!”也不辩解,只一个劲地认错。
乾隆看着令妃一身素衣梨花带雨的样子索然无味,也不和她纠缠于这件事情,这可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该死?你的确该死!”皇上突然大怒,猛然提高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紧紧地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看看你做的好事!吃什么斋念什么佛?少害一个人就是天大的善事了!”皇帝砸下一本折子在令妃眼前,折子的边角擦过她的脸颊,刮得生疼。
令妃哭得伤心欲绝,更是多了几分委屈无辜。
那副无辜的样子乾隆看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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