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确确办了?而且‘开始’……难道还不是一次?”
吴书来知道皇上不是对自己说话,依旧什么都没说。
江愉帆满脸笑意,眼睛里全是好奇与蠢蠢欲动:“你那么聪明,你猜?”
“朕一点都不想猜!”乾隆暴怒,江愉帆这态度还能说明什么?简直是胡闹!堂堂和硕亲王,竟然给自己治活丧!
只是乾隆如今因为江愉帆在身边,一发怒就控制气势,所以虽然声音暴怒,气势却不骇人,江愉帆也没那么害怕或者躲得远远的:“活丧诶,我都没见过,渣渣你去不去啊?”
“去什么去?如此荒唐之事,他还真的想办了?朕决不会让他如此胡闹!”
“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能阻止他?”
“……”乾隆默,他这个五弟他还真没什么*子治他,而且太后对他也好,什么事他往太后那一哭诉,连他这个亲儿子都要靠边站。不然这混小子能只递了一张帖子,人却跑去太后那了么?
其实乾隆对自己的几个亲弟弟都挺不错,就是传说中的圆明园阿哥,他最小的弟弟弘曕也很是纵容。当然,这背后的政治因素什么的我们不予考虑,毕竟在这天家,纯纯粹粹的感情是肯定不会存在的,别说皇家,就是普通人家还不得扯上利益关系?不然会说“亲兄弟明算账”吗?
乾隆气馁,前两天还觉得太后是后宫唯一贴心的呢,不过几天他就突然发现这唯一贴心的亲娘还有一个更疼宠喜爱的儿子。
渣渣绝对不承认自己年纪一大把的还吃醋了。
闷闷不乐地回了养心殿,乾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好好治治弘昼。觉得自己娘不爱的乾隆现在看江愉帆真是不要太顺眼,要是可以的话,恨不得抱一下!唯一在他身边,而且也唯一有他这么一个朋友的人啊!
然后他心目中的唯一开口了:“诶,和亲王怎么不过来呢?都没能看到长相!听说他和他的福晋十分恩爱啊!真是你们爱新觉罗家难得算好的男人了!”
乾隆身上的气息瞬间黑化了……
江愉帆还不自知,有些遗憾自己以前的浪费光阴,她在渣渣处理政事的时候很少关注的,连那些大臣王爷什么的,都是没仔细看过,没和自己知道的人名去对应过。
“你难得不觉得他办活丧很荒唐吗?”乾隆幽幽地打断江愉帆的出神,那语气酸的,也就他自己不知道。
不,还有一个同样迟钝的阿飘——
“是荒唐啊!史上留名的荒唐。只是渣渣,我说了你也别生气,他是你这个皇帝的弟弟,你的弟弟这样往自己身上泼墨水,是否你也有原因?起码在外人看来,总是有那么些可以联想的地方。其实,这个国家那么大,真正的人才,永远都是缺少的。”
江愉帆虽然对弘昼挺有好感,可乾隆是她的朋友,她当然知道谁更亲点,在她看来,面对那个风雨飘摇的未来,兄弟齐心比独自奋斗好了太多,而自污虽然法子好,可对乾隆就不那么好了,先不说后人,就是现在的朝堂也难保没有精明的人乱想。不过,江愉帆耸了耸肩,乾隆对政治更了解敏感,她也不能保证弘昼就真的那么无害,所以,她就多说一句,至于结果,那就乾隆自己决定咯!
江愉帆一本正经的话,让乾隆忘了拈酸,转而沉思去了,沉思的结果让江愉帆大为欢喜——
因为,他们出宫去啦!
乾隆嘴里念叨着“七月治活丧,也不怕晦气!”,一脸不情愿地往和亲王后门走去——他可没那个脸在大臣们进进出出的大门出现,那还不表明了他支持弘昼荒唐?
忘了说了,今年有闰七月,七夕、中元节都有两个。所以弘昼办丧事正好在闰七月。
江愉帆抿着嘴偷笑,觉得渣渣真是别扭:“渣渣,我还没看过活丧怎么办呢,我们去看看吧!”摇了摇乾隆的手臂,江愉帆用软软的声音拜托着。
虽然感受不到江愉帆,可是乾隆的手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仿佛手上的确有一只小小软软的手在轻摇着。
乾隆的心被她摇软了,看着外人看来空荡荡的手臂,突然诡异地一笑,凑到江愉帆耳边,低声、不动声色地说了什么。
江愉帆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连连点头,眼睛都笑弯了,只留一点点的小缝,不断闪着狡猾的光芒。
弘昼坐在大堂正中间的棺材里,身上穿着崭新的寿衣,左手鸡腿,右手一壶酒,左边一口,右边一口,然后就大喊一声:“你们王爷、阿玛都已经死了,你们就这么敷衍的?”
“呜——王爷啊——”下面一片雪白披麻戴孝的人群立刻加倍地嚎了起来。
弘昼满意了,灌了一口酒,又皱起了粗粗的眉毛:“祭拜的人呢?怎么没了?爷发了那么多帖子就来了那么点!哪天爷归西了,也就这么点?”
这一次就没有上次的反应快了,弘昼连着喊了好几次,门口依旧空空的,连个奴才都没有影儿。
“人呢?死哪去了?”弘昼提高了声音。
下面的哭丧的人也发觉不对劲了,慢慢地哭声降了下来。
“永璧,你出去看看!”弘昼心里有些认真了,拿着鸡腿指了指最前面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