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自主也没有?”问得有些无奈伤心。
马面的冰山脸露出一丝慌乱,怎么像要哭了?赶紧看向牛头。
牛头耸了耸肩,往嘴上一按,表示自己可是听他的话,旁观不发话了。
马面脸一黑,硬着头皮看向无精打采的江愉帆:“不是,就是对你不好。”
江愉帆没听出马面君独有的“安慰”,随便地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也真的不想现在回去。”
马面理解不了少女的心情,或者说,他理解不了“人”的心情,想了半天:“他没有打到你,他……应该没有真的生气,你也不用生气。”
江愉帆无语地看着原来比牛头还直线条的马面:“那不是打不打到的问题,我知道,他是真的发怒了,也知道他没有要伤害我。可是他太□□太自我了!”
江愉帆现在有些理解马面君要干什么了,可是他那样真的不适合做知心哥哥啊!不过她也没人可说,所以把所有的想法都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我是很认真地和他交朋友,他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所以虽然有时候他惹我生气,我也马上就忘了。可是他不能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我!以前我看过的书说,两个人有矛盾的时候要立刻说出来,当天事当天解决,这样就不会在心里留疙瘩,坏了两人的感情。所以,我晚上就想和他说清楚,可是他竟然完全忽视我的愤怒不满,像小孩子一样哄我,然后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这我忍了,想着慢慢来;结果呢,他一生气暴怒,就立刻迁怒我,我辛辛苦苦跑去那个恶心的令妃那帮他偷听,结果就是让他这样回报的!难道我做这些就这么理所当然吗?”
“皇帝都爱迁怒,很多人都死于此。”马面皱着眉头细细分辨了一番她的话,想了半天都觉得,是啊,阿飘说的对!于是,他又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条比较好的理由。
别抱怨了,你看,那么多人都因此死了,你还不错嘛!他连打都没打到你。
江愉帆当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理由:“那是皇帝!我是把他当朋友!他要摆皇帝威风干嘛要和我做朋友!”
马面豁然开朗:“那你就把他当皇帝,不要当朋友。”虽然他完全不知道都是同一个人,哪里来的区别?
江愉帆忽然觉得很无力,她怎么和索命勾魂的马面君说人情交往的事呢?
牛头终于忍不住了,同样直线的他也觉得马面的主意太好了,你看,之前几年不都一直很和谐嘛!都是那什么劳什子的朋友惹的:“阿帆啊,你脑子真是牛脑袋,把他当皇帝,你不会生气;把他当朋友你气个半死,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不知道怎么选。”
江愉帆无语,又隐隐觉得他们似乎有点道理,这个世上会真心和一个皇帝做朋友的人也就她这一个傻子吧?可是她依旧伤心:“这是我第一次交到的好朋友……”
“我当你的好朋友!”马面突然说道。
江愉帆一愣,惊讶地抬头看他。
马面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完美地解决了江愉帆的苦恼,平板的语调也有些微微的上扬:“你把他当皇帝,把我……和他,”指了指边上瞪着眼睛的牛头,“当第一个好朋友,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江愉帆呆住了。
边上的牛头满脸赞同地点头,赞赏地拍了拍马面的肩膀,看向江愉帆:“阿帆啊,这个主意多好,好了就这么办!你快回去吧!”
江愉帆看着这两双殷切的眼睛——真是难得啊,马面君的眼睛也会有情绪流露——心中有些感动,这两只鬼是真的关心她的,虽然牛头这几天总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不过……
“老实说,你们这么希望我回去干什么?”
马面和牛头再次出现一样的眼神。
江愉帆摸了摸头,“我应该明白吗?可是我不明白诶!”
牛头恨铁不成钢,马面冷若冰霜:“你一旦答应了佛祖,就不能失信,明白吗?”
江愉帆这才明白过来这两只这几日如此着急的原因,原来是怕她一时冲动再不回去了就会失信佛祖啊!
自从听了渣渣的暗示,江愉帆便写了一封信托着马面君递给了佛祖,结果也皆大欢喜。她在这世间是无人管束的,连佛祖也不会无缘无故杀生。可若她答应了的事不办,不仅失信佛祖还做下十恶不赦的事,那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渣渣的办法最终奏效了,虽然她关于身体实化的疑问得到的结果是:“自省其身”四个让人吐血的大字……
感动于牛头马面的关心,阿飘也不和牛头生气了,笑着拍了拍他们:“放心吧,江愉帆绝对不会失信于人。还有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马面,快给好朋友笑一个!”
马面瞬间面瘫升级,冰渣子一样地扔下两个字“走了”,“呼”地原地消失。
可怜的被拽着领子拎走的牛头:“诶……马……”
江愉帆轻笑,冲着空气挥了挥手:“走好啊!不送!”
笑意未收,手未放下,就听到一个压低了的怒吼:“江愉帆!”
她吓得立刻回头,就看到一片明黄从不远处的假山边“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