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在伤口周围擦了擦,“要绑起来吗?”
“不用。”游凛席收回手臂,“你说今天那只兔子看向你的时候,你有异样的感觉对吧?”
“是这样的……”肖洒洒苦着脸,蔫蔫地垂下头,“我有点想下跪。”
“下跪?”游凛席神色一惊,“你说你想下跪?!!”
“是,是啊……”肖洒洒紧张地看着游凛席,“怎,怎么了吗?”
游凛席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暗的神情。
有谁在你体内放了低劣的东西么。
“喂,究竟怎么了啊?”肖洒洒忧虑地晃了晃游凛席的胳膊。
“过来,眼睛闭上。”游凛席将肖洒洒扯到面前,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一股莫名的感觉瞬间游走在肖洒洒的太阳穴之中,闭着眼的人不安地动了动。
“别动。”游凛席温柔道,“放松,什么都不要想。”
肖洒洒下意识抓住了游凛席的手腕,缓缓放松下来。
奇妙的感觉在脑子里乱窜,肖洒洒下意识地攒紧了手,任由这些感觉在大脑中游荡,然后渐渐地,失去知觉。
游凛席给肖洒洒换上干净的衣服,便悠然地走出房间。
“谷主好兴致。”单翅蛾面无表情地看着游凛席,嘴里含着一根硕大的黄瓜。
游凛席很努力才没有让内心的小火苗窜出来,“你就不能正常点?”
“啵。”单翅蛾将黄瓜从嘴里拿出来,热情地吸了一口,“我正常的时候才会这样。”
游凛席深深叹了口气,缓慢走上前。
“刚刚玩的可好。”单翅蛾继续将黄瓜塞到嘴里,“我的道具很好用吧。”
“你都看到了?”
“恩。”黄瓜被嚼得嘎嘣嘎嘣响,“看到你享受的样子,我就觉得我成功了。”
“……金眸兔怎么回事?”
单翅蛾一顿,利落地放下黄瓜,站起身走到里面。
不一会儿,冷着脸的人抱着一只肥圆的兔子出来,“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但是……这只金眸兔被喂过圣香草,很敏感,尤其是对低劣的东西。”
“圣香草?”游凛席皱眉,“紫姹蚁洞的圣物么。”
单翅蛾将金眸兔交给游凛席,“我已经给它解毒了,现在除了能吃没有任何不良行为。”
游凛席看了看肉兔,直接扔到地上,“你养吧,太肥了。”
“谷主。”单翅蛾突然抬起头看着游凛席,依旧面无表情,却看得见眼底的一丝不平静,“你很喜欢那个圣血。”
游凛席不置可否地转身坐到凳子上。
“他有事情瞒着你。”单翅蛾走到游凛席面前,倔强的神情给她冰冷的脸上镀上一丝生气,“可是你竟然用精神力……”
“他没有。”游凛席打断单翅蛾的话。
“他有。不然金眸兔……”
“是被人下了蛊。”游凛席淡然地看了看不远处的房间,轻轻弯起嘴角,“他没那个能力养那些东西。”
单翅蛾垂下眼,“既然你这么相信他,我也无话可说。”
“对了,你知道黑蝎子的事情吗?”游凛席突然问道。
“黑蝎子?”单翅蛾面露疑惑,“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游凛席有些吃惊,“按理说他去了紫姹蚁洞,应该会路过这里。”
“没有。”单翅蛾沉下眼,“这里最近没有任何谷里的人来过,倒是来过几个炼药师。”
游凛席皱眉,“什么意思?”
单翅蛾抱起地上不断攀爬的兔子,“就在不久前,有三个炼药师来过这里,问有没有见到千曲蛇。”
游凛席眼里升起一丝兴奋,“看来师娘说的没错,千曲蛇果然……”
“噗——”单翅蛾的冰山脸猝然破裂,露出一丝笑容,“每次听到你说师娘就会想起某些关于嘴唇的故事。”
游凛席恨恨地磨了磨牙,“给我去把你那些道具装好!我明天就去紫姹蚁洞!”
单翅蛾瞬间恢复冰山脸,冲游凛席点点头转身离开。
游凛席回到房间,肖洒洒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睡得格外安神,不再像一个多月前那样战战兢兢地蜷着身子。
“是因为太累,还是对我稍稍放心了?”游凛席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凝视着肖洒洒。
除非晚上特别累,其余的时候你睡觉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如果我不对你用强了,你会不会稍稍放松点?”游凛席好笑地将肖洒洒往里面挪了挪,“不过似乎挽回不了了?”
躺在肖洒洒身边,游凛席悄悄探出一股精神力,继续在他脑海中探索着什么,直到自己开始觉得疲惫,才将细腻的银丝从他的脑海中撤离。
游凛席垂下眼,盛怒的眼睛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还没成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