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碟山庄。
傍花随柳,舞燕歌莺。随庄环绕的假山碧竹掩映在浮岚暖翠之中,偶尔推出几抹娇羞的桃红色。
在火炎大陆能够出现这样一座风光旖旎的山庄,实则多亏了庄里人的悉心照料,以及那本即将焚毁的岚蝶谱。
而此刻,宁静安逸的烟碟山庄被突如其来的鼎沸叨扰,人工湖里的万顷烟波在喧嚣中不悦地翻腾起层层褶皱,丢失了曾经的缤纷花影。
“晚辈赵毅,感谢各位前辈今日赏脸光顾寒舍,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主厅前的台阶上,一个俊朗不凡的年轻男子恭身而立,脸上带着悲怆的神情。
“众前辈皆知,不久前家父在千陀山遭遇不幸,晚辈尚未来得及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便从此阴阳相隔。而这一切的祸因,皆是这本世世代代传下的岚蝶谱。”男子哽咽,眼眶微微泛红,“家父在临走之时,曾将这宝贵的秘笈寄托于我。而如今,烟碟山庄已经多次因为岚蝶谱遭到各方势力的打压。时至今日,晚辈无奈将在此亲*毁这本带来种种祸端的秘笈,还请各位前辈为晚辈做个证。只求日后,烟碟山庄能够安逸地立足于火炎大陆,远离纷争。”
男子说完,冲台阶下众人深鞠一躬,便有家仆将装着岚蝶谱的精致木盒呈上。
赵毅拿出岚蝶谱,接过家仆递来的火把,紧皱的眉头里满是不舍和悲恸。
“赵贤侄,且不论这岚蝶谱有多么珍贵,就是你真的烧了它,也未必能够躲开这纷纷扰扰,还望三思而行啊。”
慈祥而略显苍劲的声音突然响起,赵毅举着火把的手一顿,火星飞溅到岚蝶谱上,却被他慌张地躲过去。
“微生伯父……”赵毅拿着岚蝶谱的手缓缓放下,微红的眼眶被火把熏得更加湿润。
微生傲缓缓走上台阶,沉重地拍了拍赵毅的肩膀,“时至今日,焚毁了岚蝶谱也是无济于事的,何不让诸位长辈替你出出主意,助烟碟山庄度过此劫。”
“就是啊赵老弟!你这么烧了老爷子的绝世秘籍也不是个事啊!!”豪爽的声音在下面响起,引来众人的纷纷议论。
“是啊是啊!!还请少庄主三思啊!!”
“岚蝶谱烧不得啊!!”
“这岚蝶谱可是……”
越来越多的附和声响起,赵毅秀气的眉毛纠结地拧到一起。
“哈哈哈哈赵贤侄!!不然你将这受万人宠爱的岚蝶谱交与长辈我!!老身定为你好好保管!!”
带着调侃的性感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俊逸身影便落到赵毅身边。
刚毅的轮廓显示出与微生傲截然不同的霸道之气,放荡不羁的笑容却又给这张轮廓分明的脸增添了一丝邪魅。
微生傲沉下脸,防备地往后退了退,“月锦蝎前辈。”
“哟微生傲,你还是这么阴险。”月锦蝎一手搭在赵毅肩膀上,一手叉于腰间,弯下腰讥讽道,“我看起来难道没有你年轻吗?看看你脸上的老年斑,啧啧……比烧饼上的芝麻还多。”
微生傲面露微笑,彬彬有礼,“前辈言重了,晚辈自然是一直敬仰前辈年轻英俊,风流潇洒,俊朗非凡。”
“哈哈哈哈!!”月锦蝎狂妄地笑了笑,“芝麻真是又多又香,好了,你可滚回去了!我不是来找你的!”
微生傲温文尔雅的笑容有些破裂,却依旧尴尬又执着地悬挂在嘴角边。
月锦蝎友好地拍了拍赵毅的肩膀,贪婪的目光一直在岚蝶谱上流转。
“怎么样赵贤侄,不给我帮你保管吗?”
“月,月前辈……”赵毅声音颤抖,“这,这岚蝶谱是我赵家……”
“家传之物。上能炼毒,下能制药,紧急的时候还能擦尿。”月锦蝎懒散地抬起头,“所以就更应该给我了,你说是吧。”
赵毅对着月锦蝎迷人的眼睛,恐惧地往后退了退。
月锦蝎再次爽朗地拍了拍赵毅的肩膀,用力之猛足以让赵毅称得上结实的肩膀错位。
“来吧!我还赶着去跟我家亲亲颠鸾倒凤,醉生梦死,不宜久留。”
“月前辈。”一旁被冷落多时的微生傲提高音量,“您贵为一代毒王,如此欺侮一个晚辈,真的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月锦蝎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以前不也经常欺侮你吗?哈哈哈哈!!以前芝麻没这么多的。”
微生傲的大牙愤怒地摩擦了两下,“月,前,辈……”
“行!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谈人生。”月锦蝎一个翻身,飘逸的黑影瞬间隔开微生傲和赵毅。
赵毅的手腕被猛然掰向一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手中的岚蝶谱登时消失不见,“这个我就暂为贤侄保管啦!”
月锦蝎毫不拖沓地飞走,飘逸的黑色长衫掀起巨风,带走地上的片片落叶。没人看清他的身影,只有久久萦绕在头顶上空的性感声音挥之不去。
“微生老弟!这黄瓜敷脸上可以祛斑!不要光顾着插!光顾着插……光顾着插……光顾着插……”
仆人甲疑惑望天,“咦?这里还有回声吗?”
仆人乙淡定摇头,“他说了四遍。”
微生傲:“……”
人群中,淳于善古低下头,悄无声息地从嘈杂中退去。
“醒了?”
日上三竿,肖洒洒刚刚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房间走出来,便对上一双冷冰冰桃花眼,后背顿时腾起一股恶寒。
“看着我干嘛?”单翅蛾用手里的金脸盆顶着肖洒洒的肚子,“进去。”
肖洒洒连连后退,一直被逼到床边无奈坐下。
“姑,姑娘,你想干什么?”
单翅蛾冷漠地垂下眼,将脸盆重重往肖洒洒的腿上一砸。
“哦!!”肖洒洒惊呼出声,双腿一弹,脸上便挂满了飞溅而出的水珠。
“叫什么,我砸的又不重。”单翅蛾冷酷地看着脸色发白,指尖泛白的肖洒洒。
金色的脸盆在腿上震颤,盆中的水泛着层层涟漪。
“可是您砸得非常准啊。”肖洒洒声音颤抖,满含泪水地看着金光闪闪的脸盆在大腿根部熠熠生辉,真的在特别根部。
“赶紧洗漱好,谷主马上就要回来了。”单翅蛾冷漠道。
肖洒洒郁闷地低下头,看着水中的倒影,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果然每日操劳,夜夜笙歌,整个人都瘦了。
“还在看什么看?”单翅蛾将一块毛巾扔到肖洒洒头顶上,“长这么肥还有脸照,看看你的双下巴呃,都有五层了。”
“……五层了还能叫双下巴吗?”肖洒洒拿下毛巾,淡定地给自己洗脸。
单翅蛾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肖洒洒,冰冷的光线不断射在肖洒洒的头顶,让他有些畏惧。
慌张地洗好脸,肖洒洒将脸盆放到一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一直,看,看着我干嘛?”
“你跟谷主接过吻吗?”
“……”肖洒洒抬起头,尴尬地对上单翅蛾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没……你问这个……”
“果然不是真爱。”单翅蛾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股安心的神情。
肖洒洒干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只是炮\\\'友而已,嘿嘿。”
单翅蛾耷拉下眼皮,平静地注视肖洒洒,久久没有回应。
“又怎么了?”肖洒洒疑惑地往旁边坐了坐,真的有点冷。
“想不想听谷主的故事?”
“故事?!!”肖洒洒双眼刷地亮起来,“什么故事?”
“关于……嘴唇的故事……”
游凛席回到石屋,刚刚踏进门,右眼皮便莫名地跳了跳。
“哈哈哈哈!!!”
欢乐的笑声从某个房间传来,游凛席的右眼皮再次不安地跳了跳。
“谷主你回来了。”单翅蛾镇定地站起身,“我去给你拿道具。”
游凛席微微颔首,与单翅蛾擦肩而过。
游凛席走到床边,背对着肖洒洒开始一本正经地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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