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顿,又道:“秦姐姐,若是三哥在世的话,他会怎么做?”
笙歌看了她良久,然后朝一旁默不作声的容瑾轻轻开口:“阿瑾,我们走吧,”
容瑾抬手拥住了妻子的肩膀,二人转身离去。
黎之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喃喃着:“秦姐姐,其实你跟大哥一样,心里早就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她自嘲一笑,收拾好脸色的颓色,转身迎向一众宾客。
不远处,笙歌回头望着黎之语强颜欢笑的脸庞,不免有些心疼,“阿瑾,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容瑾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将来是要挑起黎家大梁的人,这只是必要的成长过程!”
“只是这样成长方式不免有些残忍。”笙歌叹了口气,然后不悦地拍掉他的爪子,“容教授,以后不准再摸我的头了!”
容瑾挑了挑眉,薄唇溢出一声轻吟,“嗯?”
她扁了扁唇,“我又不是豆豆。”
“你和豆豆在我心里都是孩子!”容瑾低笑一声,垂头往她耳边吹了口气,“容太太,我们要不要抓紧时间给豆豆添个妹妹作伴?”
笙歌顿时臊红了耳根子,抬头怒瞪了他一眼,“容瑾,你个老不知羞的!”
“我老?”容瑾的瞳孔危险地眯了眯,他轻轻地掐住她的腰,“昨天是谁在我身下讨饶来着?”
笙歌急忙缴械投降,“我错了,容教授你英俊潇洒,身强如虎,一点都不老!”
容瑾受用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等下回去继续。”
笙歌:“……”没法交流!
容瑾笑,“刚才不是说要去哪里?”
闻言,笙歌蹙了蹙眉,“我得去看看阿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念念怎么会是哥哥的女儿,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不用去了。”
笙歌狐疑地看向他,“为什么?”
容瑾伸手拥住她,“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哥的心思,有时候连我都猜不透,难道你还不明白,今天的事情沈纾虽然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她同时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念念都失踪了,阿纾怎么会是受益者?”
容瑾反问:“念念不失踪,你觉得以沈纾的性格,会向黎宗光挑明当年的一切?”
不会。
笙歌的答案是肯定的,阿纾和她不同,她爱得干脆放得也狠绝,阿纾却难得地固执,一旦是她认定的事情,一般很难说服她,就好像当初明知哥哥“死”了,她还偏执地不相信一样。
而她回青城这么久,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顾如归念念的身份,可她却从来不说,那就说明她从来就没有打算说出来,今天若不是被逼急了,怕是到死都不会说出念念的身份。
容瑾见状,继续开口:“今天这个宴会性质你我都清楚,无非是为了给黎之语拓宽人脉,几乎大半青城的权贵都聚集于此,我相信不出明日,今日在黎家所发生的事情就会被传出,虽然当初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也知道沈纾是怀着沈念嫁给黎煜的,但凡有点眼力劲,都能察觉出当年沈纾和黎煜结婚其实另有隐情,只要稍加刻意引导,沈纾背负在身上的骂名就会被洗清,而沈念自然而然也会被曝光,不过是以你哥哥私生女儿的身份曝光。歌儿,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巧了吗?”
笙歌的眼底沉了沉,若是容瑾猜测得不错,那么……
突然眼前亮光一闪,笙歌定眸看向暗处,眉心顿时拧紧,“你说得对,这一切的确不是巧合,是有人刻意设的局,而那个人……只有我哥!”
容瑾摇了摇头,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未必,螳螂捕蝉,却没想到你哥是那只黄雀,将计就计而已。”
笙歌顿时明白了,“是黎宗光,他肯定在这件事里做了手脚,而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一无所知!”
容瑾挑眉,肯定了她的话语,“只是,在这件事情最为无辜的却是沈纾。”
笙歌闻言,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容瑾抬手,轻轻松松就把她拽回,问:“去哪里?”
她磨了磨牙,“我去找顾如归算账!”
他抿了抿唇,友善地提醒,“那是你亲哥。”
“亲哥就能这么对阿纾?”
容瑾眼底亮光一闪而过,果断附和老婆,出卖大舅子,“不能。不过太太若是想算账的话,我有个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