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因捧了楼至的玉腕,也学着那后无封的模样,蘸取了一些丹寇涂在楼至的葱管之上,涂抹之际,只觉楼至的玉体虽然并非纯阴,肌肤白皙柔滑更胜女子,一双柔荑骨骼娇小触手生温,端的叫人爱不释手,配上大红的丹寇之色,恰似麻姑皓腕,因心中顿生倾慕叹服之意,乃知楼至此番炫耀美貌,不过惩戒自家心中痴心妄想,因十分感念他宽恕之意。
一时间两人涂完了丹寇之色,后无封因点起一盏烛龙,将那蜡油烧热了,滴在玉碗之中,趁着尚未干透之际,因将手中桃花瓣儿蘸取了些,轻点在楼至雪白的额头之上,楼至闭上双眼等她周延妥当,因微睁妙物对镜观瞧之际,却见镜内佳人明艳不可方物,此番虽然浓妆艳抹,只在训诫那巫阳女官一番,自己心中却着实不知,女妆原本这等艳丽,因点头笑道:“这也太奢华了。”
后无封闻言笑道:“这三圣母的妆束规矩如此,娘娘原不必拘束,只是如今试妆半日身子也乏了,想是让奴婢们恭送娘娘回至禅房之中略歇歇中觉呢?”
楼至闻言摇头道:“如今劳动了你们,我倒不十分疲倦,若是得空,咱们现在便演习一番也使得。”后无封见楼至来了兴致,也不敢十分规劝,因点头笑道:“既然娘娘有兴致,奴婢们自然奉陪。”说话之间,两位宫娥因搀扶着楼至出离了后台,来在外头的小戏台上,后无封因上前禀告道:“只怕娘娘不耐烦瞧戏曲本子,如今让奴婢在前面为娘娘演示一回,若是何处瞧得不清爽,娘娘便吩咐奴婢停下,再细细的回明白了倒也便宜。”
楼至闻言点头笑道:“这个法子好,倒省事多了。”因命后无封在自己左前伺候,一面伸手摩挲了自己的肚子几下,见那束腹的生绢已经稳妥,因开口道:“你且做那飞天舞给我瞧瞧。”后无封闻言说声遵旨,因动作稍微缓慢地舞动起来。
楼至紧随其后习学之际,冷眼旁观着后无封身段,虽是有些徐娘半老,却也依旧风韵犹存,想必青春年少之际,美貌未必输给自己几分,这般高贵美艳的妇人,若是沦落战火,难免流落风尘,她的丈夫虽是阵前反水归顺了中原帝国,想必却也有些缘故,因本朝礼法严明,夫为妻纲,如今见了这位夫人虽然身在教坊隶属乐籍,却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因度其夫必然非凡人也。
楼至心中一面品度之际,一面跟随着后无封的动作翩跹起舞起来,一旁的巫阳女官见了两人身段,那后无封虽然久在教坊之中担当首席教习一职,年纪也与楼至有些相仿,只是身段神态却反倒不如楼至这个初学的,因心中到底断了念想,原来往日见楼至每每朴实无华尚且明艳动人,如今竟有诸多闺阁手段,饶是自己身为神女久在风月,若认真相较起来,如何却是他的对手,倒也怨不得圣上恁般心高气傲之人,一旦进入佛乡修行,却将一片真心陷落在此人身上,如今自己身为女子尚且如此仰慕敬服,若是男子之身,只怕早已倾心相许。
巫阳神女想到此处,因心中十分愧疚自家觊觎之心,却见后无封因做个足尖紧绷的姿势,微微向后一踢,但听得楼至冷笑一声道:“如何欺负我不懂规矩。”因轻轻巧巧紧绷金莲,却做了个倒踢紫金冠的芳姿,唬得那后无封连忙停下动作,因上前搀扶着楼至劝道:“娘娘使不得,仔细两位小亲王。”楼至闻言笑道:“这却不是逞强,你们只在教坊之中,原不知江湖规矩,我们习武之人身子柔软,这点花样儿却是难不倒我的。”
那后无封听了,放略略放心,只是她身为女子不知武学奥妙,到底不敢大意,因试探着回禀道:“今儿娘娘的身段儿练习得纯熟了,娘娘蕙质兰心,自然瞧一遍心里就记得清爽,不如今儿就先散了吧,娘娘也好将息一日,左右离万寿节还有些光景,孕中倒不宜贪多的。”
楼至闻言,因点头笑道:“多谢费心想着,既然这么着,今儿就散了吧,你们也歇歇,看你颇知孕中规矩,想来也曾经诞育过孩儿么?”那后无封听闻此言,却是眼圈儿一红,因低头沉吟片刻,语带哽咽回禀道:“曾有过一个孩儿,到底保不住,亡于战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唉,颜啊就是这么重要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