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恢复了少年面目,面上似笑非笑,因望着楼至柔声说道:“别怕……”,继而回顾身后阴影之处,冷笑一声道:“废黜之人也敢来要我的强?”因伸手在空中一按,却似将一团寒冰之气握于手中,那股气息逐渐凝结成一个魂体的模样,似是在痛苦地扭动着。质辛一面狠狠捏住那人的颈项,一面俯身在他唇边听闻着什么,半晌方点头道:“竟是这么回事,你这东宫,比起孤来可算是窝囊到家了呢。既然是他让你来的,此番我竟留下你魂体,来日以图后报如何。”说罢手上力道一松,那魂体凌空盘旋了几下,自窗棂飞跃而出。
楼至见质辛魔气炽盛,正在忧心之际,忽见他回身含笑望着自己,那眼神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半裸的胸部,不由心中又羞又急道:“质辛,千万别让邪魔趁机作祟夺去心神要紧!”却见质辛因俯身来在楼至身旁,伸出双手温柔地捧住楼至的脸颊柔声说道:“你身边邪魔恁般林立,倒也不差我一人,终有一日你会知道,旁人都图谋些什么,只怕就我一个对你不曾藏私,只可惜你身在无间,却看不清我一片丹心。”楼至听闻此言,分明是那附在质辛身上的少年语气,因心中十分惦记孩儿魂魄,却也顾不得许多,意欲伸手探在质辛背上,渡入佛门精纯元功助他恢复神识,那少年见状,却一手握住楼至的皓腕往枕上一按,将他的身子牢牢压在身下,楼至诧异质辛稚童之身竟有如此膂力,奋力挣扎的几下却是徒劳无功,但听得质辛身上依附的少年笑道:“你如今身怀圣魔双子,元功早被两子争食殆尽,当日功体圆满之际方能与我平手,如今怎可作此蚍蜉撼树的勾当。”
楼至听闻此言,正欲劝他放过自家爱子,倏忽听闻腹中婴灵之音,却是脸上一红,放弃了挣扎,因抬头将那少年的面目深看了两眼,秀眉微蹙道:“你以此番面目见我,教我心里怎么过得去呢……”说到此处竟颊带瑰意低头没了言语。
那少年见了楼至此番羞涩模样,虽然警戒,却又心有不甘,因渐渐放松了对楼至的钳制,见他并未趁机逃走,竟动作轻柔地伏在他怀中笑道:“我现在还不能脱去肉身囹圄,这副皮囊却是限制颇多,原想在你身边守着,天长日久,自然成人之际,便是你我相认之时,只是你此番进宫危机四伏,竟引动两境双王之间斗智斗勇,我是怕你牵连其中受了委屈,天之佛,你何必为了两个奴才悬心,倒与我生份起来呢。”
那少年说到此处,似是十分动情,见了楼至衣衫不整玉体横陈的模样,却有些将息不得,因俯身细看身下佳人的绝色面容,楼至见状,却不似以往排斥,竟眼内忽生水色,一面亦伸手环住那少年的脖子,那少年因展现出完整的魂体,逐渐将质辛幼小的身躯扩张成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楼至见状大惊失色,却极力稳住心神,因对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少年见楼至此番温柔顺从,虽然有些疑惑,怎奈心中相思难抑,竟俯身吻住楼至的樱唇,楼至此番并不十分抗拒,稍微挣扎了几下便与他吻在一处,那少年心中一阵柔情,将舌尖探入楼至口中,放肆地寻觅着那条*的丁香小舌,两人深情拥吻之际,却见那少年太阳穴上爆出数条青筋,倏忽睁开双眼,一把推开楼至,面目焦灼,神色痛苦道:“天之佛!你又骗我!”说罢伸手捉住楼至的一双皓腕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却是几番挣扎之下,渐渐不能支持,身躯一晃两晃,倒在禅床之上,周身红潮大盛,不出片刻,竟回复成了十岁孩童的模样。
楼至见状,连忙伸手在质辛脉门之上一探,却见脉息十分平和,只是颇似成人运用真气之后的模样,不由十分担心若是任凭这红潮之祸造访几次,只怕质辛功体有损,魂体更会给那少年摧残不全,看来为今之计,倒要想个法子将这个症候斩草除根,自己虽然也曾在梦境之中向腹中双子探寻过质辛心魔的下落,只是双子皆以机缘未至为由,并不肯言明此事,看着少年对待自己的态度,似是前世曾有一段夙缘,自己竟是对他不起,楼至思虑之间,只觉诸多不解之处,只得放下此事,低头正欲将质辛唤醒,却见他身子沉重,似是比方才长大了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局中局,脑容量不够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