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君衡窥破谜案,地藏王役魂行凶
却说楼至以极乐咒术困住质辛体内潜藏魂体,一时之间放松了心神靠在禅床之上,又担心质辛本体魂魄有损,连忙强打精神伸手在他脉门之上一探,却触及脉象平稳柔和,似乎又不像是有何不妥的样子,低头观瞧之际,但见质辛眉目之间,似是有种暴虐之气,身量也比平日长高了一些,仔细看时,却又有些捕风捉影,因他原快到了男童发身的年纪,加之平日里锦衣玉食龙肝凤髓娇养之故,如今贪长些也是有的。
楼至此时心绪烦闷,遂丢下此事,又将质辛的小身子轻轻抱在怀内,在他耳边柔声呼唤了几声,却见质辛悠悠转醒,问他方才之事,全然懵懂并不记得,倒十分埋怨自己如何在妈妈怀中睡去,未曾食髓知味一亲芳泽。楼至见质辛醒来并无大碍,方才放心,因起身打点母子两人穿戴整齐了,方抱起质辛前去寻找剑布衣。
放下此事不提,却说上书房内,缎君衡因近几日质辛奉旨陪伴凤驾,前往天佛原乡修行祈福,连日来未曾上学,因闲坐无事,复又教导十九郎学些文治武功,这一日忽然心血来潮,不知怎的心中一种惊惶之意,因呼唤十九郎为他护法,自己却将书案之上一个锦盒打开,取出内中之物,十九郎定睛观瞧之际,竟是一颗水晶头骨,因大惊道:“此物不是放在中阴界故乡之内,魅生保管着么?如今父亲将它带入宫中,万一给圣上知道了……”缎君衡因摇头苦笑道:“此物干系质辛魂体,焉能有损,不贴身收着到底不放心,只是方才此物无故自鸣,莫不是魔皇令魂体有损……”说罢施展控灵之术,探取内中因由,半晌却见那水晶头骨光华大盛,竟自内中隐隐蕴含一股冲天气劲,缎君衡猝不及防,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十九郎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住父亲道:“觉得怎么样?”
缎君衡因点头道:“质辛何故等不及了,竟意欲在此时冲破封印,只是他魂体虽然强悍,肉身却并未齐全,冒然贪功,只怕反噬魂体有损。”说道此处,因手抚水晶头骨,口中念动咒语,半晌方点头道:“原是这么回事,那人好狠的心肠,不但手刃亲生兄弟,竟连他的魂魄也不肯放过,只是他此番动用役魂之法,却不是反而要让天之佛察觉当日夺嫡真相,倒叫他夫妻二人生份起来,到底是何缘故呢。”十九郎听闻此事与质辛有关,因有些按捺不住道:“父亲既然掌管灵狩之法,咱们何不传唤那魂魄前来一问,便知端的。”缎君衡闻言,虽觉此事不妥,只因父子二人身份未明,潜伏宫内或可成为东宫助力,一旦自己灵狩之术被人识破,只怕出身昭然若揭,那当今圣上何等精妙心思,岂有不妨之理。
十九郎见缎君衡有些犹豫,因在旁劝到:“上书房是东宫地界,往日圣上不大来此,此番太子前去家庙奉旨伴驾,这里更加无人理会了,便只一次想来不妨的。”缎君衡听闻此言有理,心中也着实牵挂质辛安危,因摆开形门,复又手持水晶头骨念动灵狩咒语,未几却见一团阴暗魂体,渐渐聚拢而来,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见了缎君衡,倒上前见礼道:“罪身见过灵狩大人。”缎君衡见他虽然身在无间,只是魂体之中金光四射,竟隐有帝王之气,倒未敢拿大,因点头道:“招提太子免礼,外臣此番叨扰,只为打听几件家事。”
那招提太子闻言道:“凭什么皇亲贵胄,一旦再入轮回,便将前世功过洗去,身份名位原非要紧,我身在无间之中,便受大人制约,大人有何吩咐但讲无妨。”缎君衡见那招提太子言语之间颇为谦恭温文,只是他久在皇家伺候,深知此间之人虚与委蛇之术,并不敢立下判断,因点头道:“不知招提太子此番前去佛乡却是何故,据外臣看来,那佛乡之中饱含宏大佛气,寻常魂魄一旦侵入,自然霎时魂飞魄散,只是太子人品贵重,方能勉强进入,只是恐怕魂体亦会备受煎熬。莫非是太子生前有何怨怼,便意欲对现任东宫不利么?”
招提太子闻言苦笑一声道:“原是奉旨前去,不过故弄玄虚一番虚张声势,谁知本朝太子魂体这般厉害,竟险险教我魂飞魄散,我因危急之中泄露天机,方才博得一条生路。”那缎君衡闻言不解道:“却不知圣上为何出此下策。”招提太子闻言,似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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