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退了一步,飘零的身体却退无可退靠在了墙上,惊恐地盯着秦渊,大脑也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进来的?”秦渊转身走了过来,薄凉的嘴唇状若悠闲地吐出这几个字,可却让丁冬紧张的心完全提了起来,大脑也已经高速运转思索着该怎么应付他的盘问。
“我……”
而在她大眼乱转的几秒钟里,秦渊已经完全站在了她的面前,像是充满王者力量的雄狮站在自己的领地里,冷冷的,却饶有兴味地凝视着误闯进入的小羚羊,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朝她脆弱的脖颈处一口咬下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几秒,直到她要在这目光里窒息而死时才慢慢地再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场太强,在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丁冬下意识地吞咽了口水,迅速垂眸躲避那慑人的视线,说道,“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马上走。”
说完,她侧身就想走,下一秒,一双手无情地拦在了她的面前。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低沉的嗓音就萦绕在她耳后,丁冬咬着嘴唇回头,大眼无措地看向秦渊,微弱的声音带着一分哀求,“对不起,我真的走错了,”她指了指手上的袋子,“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换衣服,打扰到你很抱歉。”
“这里是总统套房。”秦渊开口,目光毒蛇一般紧紧缠绕她,丁冬呼吸紧张,知道自己笨拙的借口已经被无情拆穿,想想也是,哪个人会吃了豹子胆随便推开总统套房的门换衣服,这样的傻事也就只有天真的她会干,活该她被套房主人发现。
联想到刚才LISA奇怪的举动,丁冬明白,她被那女孩耍了一道,但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她必须快点摆脱眼前的男人,她真的很害怕。
她忙抬起头,“秦先生,我,我不是小偷,我真的只是来换衣服的,我没有碰这里任何东西。”
秦渊仍旧不动声色,冰冷的黑眸里印出丁冬涨红的小脸,红润的樱唇。
见他低头瞥了一眼丁冬手上的袋子,丁冬怕他要翻找她的袋子,那里还装着她的微型照相机,忙解释,“里面都是我的旧衣服。”
秦渊并不开口,只是把丁冬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不急于盘问她,也不准备放她走,仿若冷静的猎人等待躁动的猎物露出马脚,丁冬呼吸困难,被秦渊冷冽的眼神渐渐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被魔鬼看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紧张,颤抖,无助……灼热,心跳得很快很快,几乎要蹦出胸腔。
他是想从她乱飘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吧?还是他已经洞悉出什么了?看出她是个有所图谋的狗仔了?
她在这沉默的对峙中彻底败下阵来,心里多少理解了艾明媚那与魔鬼共舞的难言之隐,低着头哀求,“请原谅我的冒失,能让我走了吗?”
秦渊眉都不动一下,“你是来赴宴的?”
丁冬心一颤,点头,“是。”
“谁邀请你的?”
“新娘子邀请我的,所以你不认识我。”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秦渊的话让丁冬全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见他鹰一样锐利的眼也在注视她,那双眼能让人无所遁形,也能让人缴械投降。
是的,他们见过,那天晚上的酒店门口,她的照相机被摔得粉碎,还头破血流,他递了一块手帕给她。
他一定发现她很可疑,所以不让她走!
丁冬手心出了汗,深怕他认出自己是记者,面上强装平静,“您搞错了,我们没有见过面。”
她缓缓抬起头来,水一般的眸子凝睇着他,“我只是在杂志上见过您,秦先生。”
这一声轻轻的“秦先生”出口,秦渊的浓眉竟然皱了一下,目光里带着勃然的怒气,丁冬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哪句话冒犯了他。
以为厄运就要来临,谁知他大手一挥,“你走吧!”
丁冬如获大赦,忙道“谢谢”,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这华丽牢笼。
她转身急欲飞奔,却忘了自己这时候不是身轻如燕的狗仔丁冬,此时此刻她是穿着曳地晚礼服假装淑女的丁冬,一时忘形步子跨得太急太大,被裙角绊住,身体飞扑出去眼看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KISS。
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出手解救了她,丁冬心里一松,正想感谢,却突然心弦再度绷紧,因为这双手还没待她站稳,就一用力,就势如破竹地把她整个人带进他硬邦邦的怀里。
“啊……”
面对着咫尺距离的秦渊,她瞪大眼睛再度低呼出声,这一刻就连心跳都要停止,她蓦然意识到,迷途中待宰的羔羊就是这样无助害怕的。
秦渊的手正放在她的腰间,她只觉得那块地方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她在心里呼爹喊娘喊“救命”,身体也像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
秦渊阴沉的表情可怕极了,那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声音也异常低沉沙哑。
“记住,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饶你。”
丁冬不知道自己是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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