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晚棠再次不自觉的揉了揉腰,裴蓠看了,心知昨晚真是累着她了。就伸手揽过她,一只手放在她腰肢上,轻柔的按摩着。
裘晚棠微微一怔,随即听到后边的几个丫鬟压低的笑声,不过并不是恶意的,反倒听着像是羡慕一般。她想了想,也不愿矫情,就顺势靠在裴蓠肩上,由着他帮忙,总归都是他害的。
走了不久,就很快到了裴珩的院子里。远远的就听见里头尖锐的女子哭声隐隐传来,还有些瓷器掉落到地上,清脆的破碎声。裴丞相皱了皱眉,就甩袖率先走了进去。
戚氏本想随着裴丞相进门,谁知刚刚踏了半步,就见裴丞相满脸通红的走了出来,显然是气的。他边走边骂道:
“孽子,孽子啊!不知廉耻!”
戚氏还没来得及问一问,裴丞相就神色恼怒的对她说道:
“这事夫人自己安排罢,这混账,便是老太君来了也保不了他!”
说完,裴丞相就带着几个下仆离开了,看那方向,却像是要找老太君去的。
戚氏满头雾水,这会儿就推开了半掩的门,去看里面的状况。
“你这不得好死的男人,这才多久的功夫呀,你就给我勾搭了两个进来!现在和这贱人苟合,你还要脸不要脸!!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里头李氏正蹲在地上哭天喊地,满屋狼藉。那头裴蓠衣衫凌乱,身后躲着同样狼狈王丹络,他们衣衫都未来的及穿好,王丹络的手臂露在外边,脖颈上有些暧昧的红痕,再听李氏的话中含义,不难推测出二人发生了甚么。
戚氏当即面色就黑了,这裴大姑奶奶一家来到府上,就没叫她安宁过。这都是甚么腌臜的事情,那姑娘怎的这般轻贱,想来,这事儿有一半都得归她自己。
裴珩被李氏嚷的心头躁乱,他今早被吵醒,竟然发现自个儿全身□的和王丹络躺在一起。当即他就慌了,按照计划,此刻该是裴蓠和王丹络才对。然而还容不得他思考,李氏就哭喊撒泼开了,把他搅的混乱不堪。
“够了,你住嘴!”
裴珩骂了李氏一句,转头才发现戚氏站在门口,这下他的声音不由梗在了喉间,半晌才嗫嚅道:
“母亲。”
戚氏面色沉肃,颇为威严道:
“出了甚么事,大早上就这样乱来。”
李氏看见戚氏来了,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跪在戚氏面前开始哭诉。那模样,大有把自个儿的委屈都倒个干净的势头:
“婆母,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嫁到家里不过两年,平日服侍夫君,伺候公婆,哪里做的不周到。可是这一个两个的小贱人,都巴着凑上来,如今夫君和这贱人才认识几日,就厮混到一处,这还把我往哪里摆?婆母,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你得说个公道话,我这么不明不白的,还不如和离算了!”
李氏在娘家也是个受宠的,这点从她能嫁给裴珩就可以看出。毕竟在没发生这些事之前,裴珩可是京中夫人们心中的乘龙快婿。
戚氏起先还听着,可后来李氏越说越不像话。她只能让她住了口,勉强安抚道:
“你好歹是个大家闺秀,这样子像甚么话,先起来再说。”
李氏也是来讨个情的,她明白说过了头不好。这会儿就顺着戚氏给台阶下了,只起身用袖子抹泪,抽抽噎噎的哭。
戚氏把李氏劝住,就转过身来看着裴珩和王大姑娘,不悦道:
“大哥儿,你素来是个省心的。怎么最近越发不懂事了,甚么事情能做,甚么事不能做,你是该清楚明白的。”
裴珩咬了咬牙,默默咽下那口气道:
“是,母亲。”
戚氏又瞟了一眼哆哆嗦嗦的王大姑娘,真是满心的厌烦,当下也不愿做什么好脸色给她看,只冷淡道:
“你们先把自己收拾好了,去正厅说话。”
言罢,戚氏唤了李氏随自己离开,便转身走去。她一走,裴蓠和裘晚棠就走上前来,裴珩此刻正觉得这辈子从来不曾这样丢脸过,堪堪抬起头,就见裴蓠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站在门边望着他。
裘晚棠窝在她怀里,慵懒的掩唇打了个呵欠。
“‘大哥’艳福不浅。”
裴蓠嗤笑道,特意咬了字音,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裴珩目光一狠,却碍着别人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紧紧的掐着手心压下去,抬头冷笑着反驳道:
“没成想二弟这般聪慧,倒是我失策了。”
裴蓠斜斜睨他一眼,显然连客套都不想。裘晚棠看着他身后的王丹络,轻笑道:
“表妹,原来你这般喜欢大哥。”
话说的轻柔可人,裘晚棠的盯着她的眸底却是满满的冷色,像是她昨晚那晕过去之前看到的一般。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毫无情绪可言。自己在她面前,不过是只蹦跶不高的蝼蚁。
王丹络向来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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