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披风将脖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侧脸斜视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他钵,见他张了张嘴又僵硬地合上,皱了皱眉头后像是咬了咬牙就垂下眼帘盯着地下。
扯了扯漠然的唇角,移开视线看向敞开的门外,外面依旧是白雪铺盖。
“你我关系非常,既然來了突厥的贵客就应该说一声,何必如此客气呢!”话出,耳边传來一声惊讶的抽气声,投过來的目光非常的强烈,即使不回头也能轻易的察觉到。
“你…怎么知道?”
“唔?什么?”缓缓地转过脸,有些疑惑地看向惊愕的他钵。
“肃,她…她不过是贪玩…不过是…个孩子!”
“唔……”沉思瞬间,静静地盯着他钵转开的侧脸,有些心不在焉地喃喃低语,道:“可她是突厥的公主吧?还是突厥可汗木杆即将出嫁周国、成为周国皇后的小女儿吧?”
“肃……”他钵脸色霎时变色,惊慌的望着我,想说什么却又一脸的难言之色。
微笑着看着他钵,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这可是一个特殊的贵客啊,唔,将这样的一个身份特殊的孩子安排在当今国丈的府中,难道你不会觉得颇为挑战性了吗?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皇亲国戚的府邸哦!”
“……”他钵的脸色更加的惨白,紧闭地双唇难掩颤抖。
“何况,”意味深长地瞅了瞅像是慌张中在深思着什么的他钵,停了停又接着说道:“还是…你竟然会相信那家伙,以为斛律恒迦会迟钝到不知道自己接了个怎样的烫手山芋吗?那家伙…恰恰是因为是那家伙…骜义,呵,他钵!你可真是走了一步险棋啊!他二人永远都不会是朋友…出了昨夜的事儿,你不想知道斛律恒迦会怎样安置你们的公主吗?”浅笑着将话说完,拉了拉身上的裘皮,抬脚就要迈出去。
“肃!”
身后传來他钵急迫地叫声,收回即要迈出的脚,却沒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看來除了你的哥哥,突厥并非再无你在意的人!”放眼朝前看去,寒冷的气流连瞳孔也能感觉到它的无情。
“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无辜…孩子…吗?
“权谋之争中,有谁还能是无辜的?即使,只是一个孩子!”终究是权力与利益的牺牲品!
“肃,你变了!”
“嗯?”怔了怔,一瞬间地吃了一惊,不过马上恢复过來,嗤笑了笑,答道:“世间沒有不会变的的事物!”
“是吗?”
静了一会儿,沉默半响的他钵又突然出声,说道:“她…是为了见你而來的!”
“唔?”微微侧了侧脸,却沒有完全地看向他。
“她不知道是如何得知,我此次來邺城的目的是为了大齐的兰陵王。她担心兰陵王若有个不测会殃及身为兰陵王的男宠的你,怕你沒了居身之所才偷偷地暗自一路跟着我來到了邺城。”他钵好笑地摇了摇头,“可是,她又怎知那个‘兰陵王’并非真的兰陵王,而她所认识的‘男宠’也并非男宠呢?哈,可是这些都是还不能告诉她的!”他钵苦笑着,笑得有些自嘲。
“为什么?”扭头将他的脸完全收入眼底。
“呃?什么?”他钵惊讶的望着我。
“为什么不能说?”
“呃……”他钵一时哑口,愣愣地盯着我,什么也回答不了。
“既然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來实现目的,为什么又不想让木杆知道我…才是大齐的兰陵王呢?”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愕然的他钵,语气平缓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