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來。胸口里好像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地、一滴一滴地滴落,迫切需要换气似的张开嘴却发现连吸气都在一阵阵地抖颤。
“你哥是怎么了?”
“……”强迫自己将气息调节顺畅,慢慢地转开视线移向骜义,扫了扫他的脸,说着不在乎似的话,“什么怎么?”
“你问我?你应该更了解他吧!难道这样,你不觉得很怪吗?”骜义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就好像我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題。
“我沒觉得有什么怪的!”迅速转开视线,淡淡地说道。
“他应该全都听见了吧?我们的谈话!”
“什么意思?”眯起双眸不悦地瞅向他。
骜义撇了撇嘴,道:“你可真是够袒护你这个哥哥的!”
张了张嘴,又立即闭上,抿了抿,再次张开,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扭开头,不再看他的脸。
“……”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耳边传來一声阴阳怪气地轻笑,接着响起了两声脚步声又停了下來。
“回去了!你还是睡会儿吧!人过于疲惫是什么心思都掩藏不住的!”
心口一阵紧,眉头不禁的皱了皱,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只听见脚步声越來越远,最后耳朵什么也听不见。
很久很久地,慢慢地睁开双眼,盯着蒙蒙亮的外面发呆,直到眼睛开始变得涩涩地才眨了眨,叹了叹气,很少无力地出声道:“那天,你看见什么了吗?”
过了半响,身后有轻盈的脚步靠近,“公子问的是哪天?”
“哪天?连你也要跟我装傻吗?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天!隐藏在暗处的你,不可能沒有看见那个躲在石山后的身影吧?那人…到底是谁?”
“公子真想要我说吗?其实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咬了咬牙,心中有股愤愤地气堵着,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是让人不爽!”
深深地呼吸,闭了闭眼又睁开,生硬地说道:“留意高孝琬这两天在做些什么!”
“是!公子!”
真的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到底是我自己的错还是天意弄人?不过即使是我的问題,我也不可能停下來了!
这时,门口又晃出了一人,于此同时身后一阵风闪过。
“爷!”
“进來!”抬眼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白虎,沉声道。
“是!”白虎大步迈了进來,停下后看向我,但是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的神情,不过很快地消失。
“查到什么了?”
“回爷!树干的确是被人锯过,而且墙上的裂痕也不像是正常老化!”
“……”是被人有意处理过吗?齐王府建于东魏末期,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年,还不至于老化到突然塌陷的地步吧?而且前年才维修过怎么会有裂痕?
哼!连梅树都锯了,看來还真是设想周到啊!
“玄武人呢?”突然想起自从院墙塌后,就一直未见到他的人影。
“玄武去搜找线索去了,希望能发现到一点儿有用的痕迹!”
“哼!黑灯瞎火的,能发现什么?”不悦地皱了皱双眉,冷声说道。
“这……”白虎一时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不会让我更加的生气。
“随他去吧!真要找到什么,也不算什么坏事!”
“爷,不然命人将城门封锁!”
“你是要本王明目张胆地满城搜查那三人吗?然后告诉别人,早已该砍了头的那三个谋杀宗亲王爷的盗匪还活得好好的吗?”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冷凝的视线扫向白虎。
“属下不敢!”白虎连忙低下头,解释道。
“哼!沒你们几个不敢做的事儿!”突然觉得心口怒气难忍,爆发似的冲白虎吼道。
“爷请息怒!”
“放肆!”喝斥一声,从软塌上站起,随手抄起书桌上被风吹翻到最后一页的书朝白虎的跟前扔过去。
“属下该死!”‘咯噔’一声,白虎已经双膝跪在地上,双眼盯着地面。
“本王是喜是怒,用得着你一个奴才來定吗?你们这些家伙越來越大胆,认为本王对你们还算信赖就不知道深浅了吗?给你们一点儿颜色,就放肆地开起了染坊,以为本王真就不会要你们几个的命吗?不知好歹的奴才,弄清楚谁才是主子!”
“是!属下再也不敢了!爷恕罪!”白虎低着的身子又低了低,俯在地面恳求。
“滚!”怒喝一声,拂袖背过身!
“是!属下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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