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接着又是蝗虫肆虐,高洋虽然下旨捕虫并坑埋,可是庄稼损失惨重。
秋七月,正应是庄稼丰收年,但由于旱情和蝗虫的关系,高洋下旨减免今年租赋。
十一月,高洋在御乾象殿,朝宴群臣。席后将我与高湛,高孝瑜,高孝琬以及常山王高演留下前往晋元宫德阳堂见驾。
此时,高洋已是微醉。他本身患有轻微的哮喘,登基这今年以来又重酒色,脸色已不如从前,身体也经常久咳。
高洋倚在塌上,眯着眼睛将我们几人扫了一遍。
“你们几个都是朕最亲的人,所以这几年无论我杀了多少宗亲都不乘想过要杀你们。(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他的话让人不能明白寓意。他目光停在常山王高演的身上,若有所思的盯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阿演,你我同母所生,我要杀了你母亲悲伤,朝臣也会不服,所以我不杀你。但是,他日我若先你而去,太子年幼,你必会废之自立……”高洋话未说完只听‘嘣咚’一声,高演已双腿跪地,额头触地,抖声道:“臣弟不敢,臣弟不敢……”
“起来,你听朕说完!”高洋厉声道,可高演哪敢起身,抬起头甚是惊恐的看着高洋。高洋继续说道:“今日我以兄长的身份请你,他日你若真当了皇帝,切不要害我儿子高殷的性命,六弟你可答应?”
“臣、臣弟不敢,不敢……”高演又埋首叩头,叩得地上‘咚、咚’作响。
高洋抬头将视线注视在高湛的身上,“小九,你我也是同母至亲,我只希望你能将我儿高殷也视为至亲,不要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惹了母亲伤心。”
“太子自然是臣弟的至亲!”高湛倒是一脸平静,话语简洁明了。
高洋视线落在高孝瑜和高孝琬的身上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到没说什么。
“长恭,你过来,你站得太远我看不清。”高洋立起倚在塌上的上身。
我心里一阵发冷,缓缓上前几步。
“再近些,到我身边来!”高洋拍拍龙塌,有些不耐烦。
我迟疑了一下,看了眼不同与往常的高洋,迈步径直走去,在他身前蹲下。
高洋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长恭可还在怕我吗?即使我不会杀你,你也还是会怕我吗?”
我心一紧,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其实,也是因为很久没有和他离得那么近了,这两年来见面也只是仅于朝堂之上或众官员一起。虽然今天也是有其他人在场,却和他离得那么近,有些让我背脊一阵发凉。
见我没吭声,他轻笑一声,凑近我,眼睛在我脸上来回的扫,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你要是不生在这个帝王之家该有多好,为什么是你呢?”声音仿佛很飘渺,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身子一僵,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我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之前在东山游宴时高孝瑜也同样问过我,为什么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