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线的木偶一样整个上半身往后面仰去。
“啊,受不了了。”Camus将后颈靠在沙发上,拉直了脖子仰面盯着虚空,赤红的双瞳泛起迷离的光泽。
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Camus眼神一凛,浓烈的杀气很快将眼里高朝后的余韵所吞噬。
外面的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不等Camus做出回应,门被推开了,耀目的光芒汹涌的挤了进来。
“Camus你还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Vermouth撩开垂落在身前的发丝,垂下面庞点燃了一根烟,在她缓缓吐出烟雾的时候,抬起头妩媚的笑道:“这些没有实体,没有温度的影像就能满足你。”
“Vermouth!”Camus抬起手盖住自己眼瞳,竭力压制住身体里四窜的戾气,发出低沉的笑声:“听说你那个老相好现在正在十一区负责监视罗拉·贝尔纳茨,不知道这一次身处各种力量的漩涡中心的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若是死了,我们不老的魔女岂不是没人疼爱了?”
Vermouth单手抱在自己的腰上,手指间夹着烟慢慢走了进来,精致的红唇总是散发着自信而迷人的笑容:“这个你大可不用担心,Gin他一定会比你活的长久的。”
电视屏幕暗了下去,老式的DVD盒里传来转动的声音,下一个视频就要开始了。
Camus移开盖在眼睛上的手,神情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随手丢开手里早已断了气的女人的尸体,站起身往卧房一角的小吧台走去,半开玩笑的反问道:“是因为我的年纪比Gin大吗?”
Vermouth垂眼望了一眼地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抬起脚跨过,径直走到窗帘前,伸手拉开窗帘,推开窗,让新鲜的空气流淌进来。
“这也算是一方面吧。”
Camus仰头盯着酒架上的酒,举起的手指在各种酒瓶间来回移动着:“Vermouth是第一个吃下Silver Bullet初代的人吧,不会被衰老所侵蚀,拥有跳出时间的洪流之外绝对的时间,有时我会忍不住不停地、不厌其烦地思考着同一个问题。”Camus的手指最终落在了那瓶苦艾酒上,他随手拿起那瓶酒,翻起一个酒杯,趁着倒酒的间隙,抬眼望了一眼靠在窗侧的女人,用带着浓浓的恶趣味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我把你整个人都吃下去,相应的我能获得永恒的生命吗?”
一撮烟灰掉落在了窗台上,被风一吹就散了。
Vermouth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变化,好像Camus嘴里所说的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
“是个不错的idea。”Vermouth夹着烟的手扬了扬,唇角的笑容更甚:“我也想知道药效能否透过血肉传递给下一个人,想试试吗,Camus?”
“无论是烤、炸、煮都会破坏药性,唯有生食才能最大可能得保持最原始的药效,我虽然是个变态,可没有生食人肉的嗜好。”Camus摇了摇杯子里的苦艾酒:“更何况是你这种浑身是毒的魔女的肉,就算构想侥幸成功了,我的食欲也会留下抹不掉的阴影吧!那么,你特意来我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找个人聊天打发时间吧?我知道这几天大家都觉得时间分外难熬,不去做些什么的话,仿佛就要疯掉一样。”Camus将酒杯送到唇前抿了一口,似乎难以忍受苦艾酒的味道,眉毛狠狠地皱起,嘀咕一声:“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难以下咽的味道也会有人喜欢。”
“Medoc呢?从昨天早上起就没看到他了。Pertus正在做一项研究,需要他体内流淌的天守遗族的血液。”
“Medoc啊!哦,那小子现在正在另一半球的一个叫浅草的地方,因为他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就分配了一些任务给他去做。”
“是什么样的任务?”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指示是Hine那边直接下达的,我想无论是什么任务,对于那小子而言都很轻松吧。”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声响起。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过我……】女人的恐惧与慌乱甚至透过电视屏幕传递到了现实。
Vermouth将视线转向电视,那上面的女孩她曾见过几次,是组织的底层成员,记得她好像是为了钱偷了组织里的什么重要的东西去卖了,此刻她被剥光了衣服捆住了手脚,被吊在了一块巨型玻璃缸的上空,而在她身下的玻璃缸里,两条恐怖的食人鱼张大了锋利的牙齿虎视眈眈的盯着头顶的猎物。
【真的,Medoc先生手里拿到的就是我偷到的全部,其他没有了,呜呜呜……我不想死……】女孩的苦苦哀求让人听了于心不忍。
“真是怀念。”Camus感叹似的说道:“好不容易喂养到那么大了,不知道小一小二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女孩当初是偷了组织里什么东西?”
“?”Camus露出第一次停到这种问题的表情,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啊,是偷了什么东西来着?”
【啊——】电视里歇斯底里的叫声连连响起,仿佛喉咙里的血都叫出来了。
Vermouth走到茶几旁,弯腰将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往门外走去。
“是偷了一种药。”Camus的声音冷不丁的变得严肃起来:“是APTX4869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