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被子替她盖好了,喝的水也准备好了,室温也调节到了舒适的温度……总之您不用担心,属下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耐心的一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之后,【老奶奶】惊讶而紧张的绷紧了肩膀:“不、不用谢,能帮到您属下倍感荣幸。”
“呼——”挂断电话后【老奶奶】长长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被那个工藤先生感谢了呢,还真是不适应。”
忽然,一只手飞快的拔出了她腰间的麻醉枪,然后利索的对着她的后颈扣下了扳机。
“什么!”【老奶奶】的眼瞳震颤了一下,身体软软的往下倒去。
毛利兰伸手接住了她,垂下眼瞳望向那张布满震惊的脸孔。
“为什么?你明明中了麻醉针……”
“看似的确是那样的,若是没有这根项链的话。”毛利兰撩起脖子上的链子,一根细小的麻醉针卡在了银白色的吊坠上。
“是么,是这样啊!”【老奶奶】的视线逐渐模糊,但她的手仍旧用力抓在了毛利兰的手腕上:“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拜托了,待……”
意识最终被沉重的黑暗夺走了,【老人】昏睡了过去,毛利兰收好麻醉枪,打算将【老人】移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抓在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异常的紧,即便是她失去了意识的情况下。
有种歉疚的情感涌了上来,或许自己该呆在这里的,在这种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毛利兰又将它强行压了下去,虽然说不明白,但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茫然徘徊的视线摇摆了一会后,毛利兰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伸手掰开她的手:“对不起……”
太阳愈发的明艳了,镌刻着哥特式蔷薇的铭图在地板上投下了浅浅的影子。
“先生,秋叶原那边传来了消息。”Petrus西装笔挺的立在剪影里,恭敬的弯下腰身:“果然如先生您所说的Bourbon出现在了那里,同行的人还有工藤新一。”
伊斯莱靠在椅背上,与暗夜里感受到的截然不同的阴冷缠绕在他的周身。
“啊,他的希望也只剩下那个地方了!”
Pertus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第一研究所在初建的时候在安全系统里设置了紧急爆破装置,虽然地面的建筑已经坍塌,地下也遭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那套装置恐怕还在运行中,Bourbon与工藤新一若是贸然进去的话或许会触发爆破装置。”
伊斯莱侧过眸角冷睨了过去:“或许?”
脖子附近有种紧缩的针刺感,Pertus连忙又添了一句:“不,是绝对会触发爆破装置!”
“先生。”Camus立在门口。
Pertus欠身离开,在走到Camus身旁的时候两人互相点头招呼了一下。
“就在刚刚,贝尔纳茨家那边已经成功绑架了铃木财团的小公主。”Camus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望向站起身来的伊斯莱:“Ri本警方全面封锁了消息,贝尔纳茨那边正利用黑科技试图攻占ri方的政府网站将消息散播出去,大概需要六七个小时的时间——”
落地窗外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伊斯莱拿起横放在刀架上的长刀,伸手推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强风凶猛得灌了进来,被风卷进来了的紫色小花擦过随风扬起的银色长发弥留下淡淡的花香。
绳梯从飞机上悬放了下来,伊斯莱伸手抓住,抬起脚蹬上绳梯。
“先生!”Camus往屋子里冲了进去:“现在那边的局势很动荡,您——”话音凝在了喉咙口,Camus全身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重,他畏惧的弯下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随着直升飞机的远去,被风肆掠了一塌糊涂的卧房恢复了宁静。
“先生从来都是听不见别人说的话。”贝尔摩得出现在了Camus身后,一脸悠闲的吸着烟:“真亏你还敢试图阻挠他。”
“这是身为侍奉者的职责。”Camus的语气变得冷咧,转过身一脸严肃的望向贝尔摩得:“即便先生再怎么强大也是血肉之躯。”
贝尔摩得夹着烟的手指抬了抬:“啊,的确是这样的呢。”
“但你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先生有他的打算。”贝尔摩得转过身离开,边走边提起声回道:“别忘了,遵从主人的选择也是我们侍奉者的职责。”
夜风呼呼的刮过肌肤,树枝张牙舞爪的摇晃着。
毛利兰伸手抓住藤蔓,脚尖在黑暗里摸索着,在寻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后,脚尖猛一用力往上爬过去。
脚下变得平坦,毛利兰弯下腰喘了几口气后,拂开脸颊上的汗水往左右望去。
清冷的月色里,脚下的公路一直延伸到远方,路上很静,一辆车也没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