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远离城镇的偏远的山区。
漂浮着山草气的夜色里,一触即发的紧张与恐怖的气味缠绕在周围。
扑腾——
忽然,从一片死寂里传来鸟扑腾翅膀的声音,毛利兰吓地瞪大了眼睛,飞快的扫视了一下四周。
四周黑漆漆的,无数道黑影像魔鬼一样在风里张狂扭曲。
一声抽气声从被头发遮住的唇间发出,毛利兰的身体本能的往后倾去。
好可怕!
夜晚,果然好可怕!
回去!
回到温泉社的路还能勉强记得,若是现在回头的话,很快就能回到有灯光的地方。
就在双脚快要对她的想法做出回应的时候,毛利兰猛地咬紧上下两排牙齿,双眼专注而坚定的盯着前方,卯足了力气往前冲过去。
“零跟新一都是笨蛋、笨蛋、笨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
同一时间,一辆飞速驶往秋叶原的车子里。
“阿嚏——”
工藤新一边控制着方向盘边望向副驾驶上揉了揉鼻尖的安室透,揶揄道:“这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连体质也跟着下降了?”
“哼。”安室透轻笑出声,望向工藤新一的淡紫色瞳孔里闪烁着犀利的光芒:“在你说这句话之前,你不该先说明一下你自己吗,工藤,就在刚才你的脸色都变白了,难道是害怕了?”
“害怕?”工藤新一仔细倾听者回荡在自己耳里的自己的心跳声,半晌,很怀恋的微微笑了:“啊,或许吧,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瞬,我似乎体会到了十几年没有感受到过的某人的怒火,忽然有种寒毛都竖起来的感觉。”
“某人?”安室透的疑问声里透着一丝丝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酸味。
“就是兰那家伙啦!”工藤新一扭过头来,鲜少的冲安室透露出明媚的笑容:“从小到大只要我一惹她不高兴,兰那家伙立马就会上演一记华丽的冲拳,又或是一个凌厉的旋身踢上来威胁一通……虽然我每次都浑身冒冷汗的在她展示的武力值下屈服,但是我却在其中感受到了其他的东西,对,没错。”随着变得温柔的眼神与笑容,总透着一种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寒冰、钢铁之类的嗓音变得温暖柔和:“我感受到了幸福,那种感觉无与伦比!”
“咳咳。”安室透半垂着眼睑,将视线斜了过去,露出严重的不满:“你对我家的妻——”
“哦,那时候安室君你还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闲晃吧。”工藤新一打断了安室透的话,不怕死的继续说道:“我跟兰的第一次正式接触是在幼稚园小班,为什么说是正式呢,其实早在彼此的老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就见过了。”
“啊,是么!”安室透将双臂抱在身前,闭上眼睛,唇角微微上翘,不甘示弱的说道:“每一年的冕旒祭的神乐舞都是兰跳的,那种震撼人心的圣洁与不容侵犯的神圣感,不在现场的工藤君一定无法体会到的吧。“
这个让人生气的家伙!
工藤新一狠狠咬了一下牙齿,随即优雅的笑了:“兰上课时的模样真的很有趣,哦,就算跟你说,安室君也是无法知道的,但是我不同,无论是幼稚园、国小、还是国中,甚至是高中,我们总能分到一个班级,有时是同桌,有时是前后桌,总之座位没有超过1米的时候,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命运吧。”
可恶,这个拽上天的混蛋。
安室透眯起了眼睛,他很好的收敛起嫉妒的火焰,扬起唇角坏坏的笑道:“那还是不是败给了天降系列。”
噼啪!空气里好像有什么炸开了。
“兰第一次烧的菜,是我当的小白鼠,那味道简直了。”
“这十年里,兰基本都没怎么下厨了,已经习惯让我做给她吃了吧。”
“兰最喜欢的花是京都的无尽夏。”
“不不不,兰最喜欢的花是佐贺市神社里的枝重樱。”
“明明是无尽夏!”
“是枝重樱!”
一声急刹声在耳边引起了长长的耳鸣。
于半途碰撞在一起的两束视线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早已饱和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安室,你这个狗屎家伙。”
“想干架嘛,混蛋工藤。”
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战争,忽然一声叹息声响起。
“我错过了很多啊……”工藤新一垂下面庞,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紧到微微发颤。
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了下来,安室透隐藏在黑暗里的面容变得忧悒:“啊,我也是。”
“我想……”
欲言又止!
安室透似乎知道工藤新一要说什么,侧眸望了他一眼,又将视线飘向窗外的黑暗。
“我想……”工藤新一低下去的面庞忽然又猛地抬起来,用下定决心的眼神望着安室透,将卡在喉咙口的话一咕噜倒了出来:“将剩下的所有生命全部参与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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