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切的情意。秦大王纵然是有万般的怨言,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咯,儿子,我们尽快办完事情,就回家。”
“还有多久嘛?”
“快了,快了,要不了几天了。”
“阿爹,这些日子,我天天跟着你。”
“好好好,小兔崽子,你跟老子共骑一匹马,没羞,是不是又怕被坏人抓去了?”
小虎头狡黠一笑:“有阿爹在,谁也不敢抓我了。”
……
花溶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秦大王吆喝着两个儿子洗漱,吃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再看看外面,风雪,已经越来越大了。
自己这样挟持着一家大小,在雪地里不停地追赶,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众人正要出门,她忽然道:“刘武,你带文龙和小虎头回家。”
刘武一惊,秦大王也很意外。
刘武是秦大王最好的左右手,花溶要他护送小虎头兄弟回去,当然是因为信得过他老成踏实。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又把孩子遣走,这算什么呢?
陆文龙急忙说:“妈妈,我不回去。小虎头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不,你们都不回去,我干嘛一个人回去?”
小虎头哇哇叫起来,翘着小嘴巴:“我才不回去呢,我跟阿爹一起。”
花溶面色那么暗沉:“你刚刚不是嚷嚷要回去么?现在又不想回去?”
“你和阿爹回去我才回去嘛。”小虎头理直气壮,“我是要跟阿爹和你在一起的。还有哥哥。大家回去我才回去。”
“你借口还多!必须回去。”
小虎头很少见到母亲这样疾言厉色,吓得撇着嘴巴:“不!就不回去。”
“秦尚城,孩子们该回去了。现在天气这么恶劣,有他们在,随时都会成为人家的靶子,我们也会左右掣肘,形式不便……”
行军打仗,带着小孩本来就是大忌,而且,众人一路上,不时遇到伏击和危险,再往前,就是赵德基的势力范围。朝廷的党羽无孔不入,到时,一旦追剿亡命,多一个孩子,的确多很大的风险。
当初要带孩子们出来是因为她,现在要送回去,也是因为她。
小虎头见父亲面露难色,看着妈妈的脸色行事,他急了:“不,妈妈,我不回去。”
“你们必须回去!回到岛上,和爷爷在一起。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再出来。刘武……”她的声音更是严厉,“你马上率100人,将文龙和小虎头送回去。然后,你再返回。”
刘武好生为难,看着秦大王。
“夫人,这……可是,我带走了人马,你和大王……”
“我们还有人马,而且没有孩子拖累,一般人也奈何不了我们。再说,马苏也快跟我们汇合了,他带着大队。”
刘武无法反驳,偏偏秦大王又不做声。
这时,陆文龙忽然道:“妈妈,我就不回去了,我留下,我能保护自己,也能帮你们的忙。”
“不行,你必须回去!”
陆文龙见妈妈如此,也一怔。可是,也激发了少年的逆反心理,闷闷道:“妈妈,没人捉得了我……”
“什么叫没人捉得了你?你认为自己很厉害么?你也只是个孩子而已。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
这话,简直如一只利箭。
陆文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么久了,自己一直视她为亲生的母亲,比亲妈妈还亲。现在,她竟然说,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父母!
他一怒,完全接受不了,马上转过身,倔强地握着双枪,几乎要哭起来。
小虎头见哥哥这么委屈,气愤愤地撅嘴,也根本不敢再说话了,只紧紧抱住秦大王的脖子,就是不放手,生怕一放手,就被遣送回去了。
秦大王见花溶忽然如此,暗叹一声,对刘武道:“你先带孩子们出去,我和夫人商量一下。”
刘武只好带着陆文龙和小虎头出去。
小虎头不肯松手,刘武来抱他,他就哇哇地大哭:“不,我不走。”
“儿子……别哭,我再跟你妈妈商量一下……”
“阿爹,我不管,反正我不走。”
小虎头一松手,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爹。
破旧的门板一关上,暂时阻挡了外面的风雪。虽然已经是清晨,可是,根本就没有明亮起来的迹象,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一个劲地击打在门板上,几乎要将简陋的木门一下击穿。
秦大王叹道:“一大早的,你干嘛跟孩子们发脾气?”
花溶心平气和:“我不是跟他们发脾气。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不能继续上路,天气冷,又危险,何苦让孩子们去冒这个险?”
秦大王淡淡道:“那,不要小虎头去拜祭岳鹏举的坟茔了?”
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