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说不出

    一种爱，埋藏在心里，一种痛，痛彻心扉

    人生路漫漫，上班的路怎么也这么长，本来20分钟的路，感觉走了半个个世纪，车上的人不是很多，我却透不过起来，终于到了公司的楼下，望着并不高的楼层，叹了口气。我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捋顺好心情敲了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没有看见张姐，却意外的看见了我最喜欢看见的俩个人坐在沙发上，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公司的财务人员，琴姐和小丽。我指指张姐的座椅，小丽指指外面，我明白了张姐一定是出去干什么了。她们站起，一前一后的向我走来，小丽第一个冲上来拥抱我，嘴上说着：“一上午没见你，可真想死我了。”虽然知道她有些夸张的成分，但心里还是不得不有所动，被她她那充满青春热情的朝气感动。但我却一改往日的热情，脸上露出很严肃的样子，推开她，把她扶正，仔细的端详着她，她被我怪异的举止搞得发愣，没有任何表情。我看到此时整合时机，开了口。

    “让我看看我的宝贝想死了没有？”说完我笑了起来，小丽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自己被我捉弄了。在一旁的琴姐笑得最欢，我面向着她笑着，她看见我在注意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好长时间没见你，让我看看你，今天的脸色好像不大好。”我心里暗暗地佩服她的观察入微，姜还是老的辣。

    琴姐年龄比我们都大，和张姐的年龄不相上下，关系也很融洽。据说她的会记专业水平很高，又是张姐亲自请的，在公司的地位也是节节高。大家对她也是另眼相看的，但是她却很会做人，和大家的关系一直搞的很好，像个大姐姐一样。面对这样的人，我还是夹着小心，所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避重就轻的说着我自己的一套理论。

    “谁说的？看见你这位财神奶奶，我高兴都高兴不过来，怎么会脸色不好，除非是烧的。”琴姐听见我这么说一把搂住了我。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嘴皮子见长呀！什么叫财神奶奶？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在扁我呢！我有那么老吗？”说完她含笑看着我。

    “天地良心呀！我可没说你老，理解错误，我说琴姐是财神奶奶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比我们的财神爷有钱，不叫财神奶奶叫什么？”琴姐还没来的及搭腔，在一旁的小丽就按捺不住寂寞，忍不住开了腔。

    “我知道财神奶奶怎么死的了，被林姐忽悠死的。”琴姐向我们打去。

    “遇见你们这些难缠的丫头，想不死都难呀！”琴姐说这话的同时充满了宠爱。我笑着搂着琴姐。

    “你可不能死，财神奶奶要是没了，财女怎么办？我指的是小丽，我活着更没意思，没有了你们，我做了个数钱的手势。”露出了一脸苦相。看见我的样子，他们想不笑都难。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这张嘴了，这也是多年来在公司锻炼的结果，我想要是回到古代，我一定是个出色的状师。

    “听你这么说，我们好像真的重要，可惜呀！”琴姐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丽。

    “我们是过路财神。一切要请旨定夺。”小丽学着古人见皇上的动作，两个人一搭一唱的配合如此默契。

    我含着笑意，目光从琴姐的脸庞划过，落到了小丽身上，心中感慨万分，财务室曾是我们这些办公室人员最想去的地方，张姐为出于某种原因，从不让一个人在财务室呆太长时间。不断更换新人，是张姐的一种手段，小丽能够在财务室里呆上这么长时间，没被换掉，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以前真是小看她了。我轻轻的把手搭在小丽的的肩头，并搂住了琴姐。

    “无论是什么样的财神，都是财神，粘粘你们的财气也必要的。说着我在她们的脸上亲了一下，嘴里还不忘调笑着，琴姐的皮肤真的很嫩，一点也不向奶奶，说完我跳着走开。

    “你这死丫头，谁的玩笑都敢开。”笑声一片。

    张姐一身黑白色套裙推门走进来，看见我们还没来的及收敛的笑意，我们看见她刚合上手机，形色匆忙的样子。

    “久等了，不好意思。这是张姐进屋的第一句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句话，说给琴姐的意义大过于我们。原本以为你们会很寂寞，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有这宝贝在这，想寂寞都难。”张姐说完看了我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她很疲倦，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水杯一口气喝完，看了琴姐一眼。小丽把手里的报表递给了琴姐，琴姐接过迅速的来到张姐身边弯下腰，和张姐讨论起这份报表，张姐看得很仔细，不时的问着，琴姐指着几个地方在旁解释着。张姐点着头。我明白了，这是在张姐授意下从新改过的。

    望着张姐那忙碌的身影，好像有好久都没看见了。以前杜总在的时候，从来没见张姐这样忙，她总是很放心的把一切交给杜总。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引起了一些人揣测，成了公司议论的焦点。这种信任超越了一切，情人之间也不会如此吧！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武则天和狄仁杰的那种关系吧！杜总走了以后，张姐急需一个副手来帮她，我本来是大家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任谁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张姐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选我，而是选了雅晴。质疑声中上任的雅晴，可想而知压力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想不出错都难，但一向严谨的张姐却对此表现的相当宽容，宁可自己忙碌，事必亲为，也不愿责备雅晴，这种态度让人费劲。现在想来，张姐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她不信任任何人，就像古代的皇帝不想与其他人分享权利一样。孤立雅晴，未尝不是张姐心中所想，想到这些，寒意阵阵，不愿相信，又不得不信。忽然间感觉有凌厉的眼光在盯着我，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暗叹自己多疑，看来我真的病了，需要休息。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知是不是有意张姐向我瞟了一眼，让人觉的怪怪的，我不敢与她对视，低下了头，心里却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这样吧！你们这几天就抓紧时间，辛苦点做完。”这时传来了张姐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已经讨论完了。张姐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递给了琴姐，小丽捧着文件，从我身边走过，不知她是不是有意的掉了，我弯下腰拾起递给小丽，小丽接过来的时候用力的握我的手，我痛的眼泪都快掉了，我知道到那握手的含义是暗示要小心，提醒，然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出了办公室。张姐看着她们走出去，手放在两眼之间，挤压着双眼，缓解眼睛的疲劳，闭上眼睛向后靠去，不知她是思考，还是真的很累，忘了我的存在，任由我在屋里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不免有些急躁，真的想冲过去打她两下，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要那么做，要忍耐。我不免叹口气，人在屋檐下，想不低头都难。真的希望上天能够发发慈悲让张姐开开尊口吧！不知道是我的祷告感动了上天，还是我的运气真的来了，随着敲门声新来那个女孩手拿着文件走了进来，此时的张姐已经睁开眼睛。正坐在椅子上精神百倍，丝毫不见刚才的倦意。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此时的张姐和刚才情景判若两人。不难相信张姐刚才那么对我是故意的，可这是为什么？仔细的回想，自认为没有得罪她，算了，想也没有，老板整人是不分理由的，何况还是个进入更年期的女人更是善变的，只有忍着。

    只见张姐接过女孩手里的文件，翻看了一下，拿起笔来签上了名，并在纸上画了几下。

    “这两个团式豪华团，非常重要，要仔细点。告诉雅晴有事先让她处理。”女孩乖顺的站在那里，洗耳恭听的样子，我想她的这副摸样一定是张姐所喜欢的的下属。我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她也时时的瞟向我，我不知道这叫不叫互相欣赏。

    拿着文件的小姑娘的她，接过张姐的文件，向我一笑走出了办公室。如花般的笑脸，让我有些痴狂，曾经何时花落去，往事不堪回首，我不免有些失落，是对自己过去的感叹！还是对曾经拥有的美好回忆，说不清。

    “你们很熟吗？”此时的张姐打断了我的意乱情迷，不失时机的问起了我的话，张姐真是聪明，不愧是老板，细小入微的任何环节都不放过。

    “怎么会？只是觉的她很可爱。”其实说完之后，我又后悔了，这里的女孩谁不可爱呢！可是在这可爱的背后，有隐藏了什么，却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张姐望着我，眼角带着笑容，不过眼神却有些飘移，不知她出于什么目的，居然给我介绍起了这个小姑娘。

    “她叫薇薇，是旅游专业毕业的，还没有拿到毕业证，是朋友推荐给我的，让她到我这实习的，也希望她多学点东西，看见她我就想起了当年的你，那时候的你年纪和她差不多，性格颇有几分相似，所以我喜欢。”不明白张姐为什么会说这话，真的只是因为她像我，而喜欢她，还是真的是因为喜欢她而像我。我分不清，甚至有些迷茫。但在此同时我不得不承认张姐的话，深深的刺激了我，勾起了我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那就是对张姐的感激之情和深深的眷恋。感叹岁月的蹉跎，转眼间我已经过了花一样的年纪了，此时的我们都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这种共鸣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忘了我们各自的身份，此时的我们就像两个老朋友。融洽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张姐首先打破了。

    张姐看了看空着的杯，我拿起了她的杯，想给她倒水，张姐拒绝了我，自己站起来拿着水杯，走到饮水机跟前，不经意的问。

    “你来公司也有些年头了。”虽然不明白张姐的意思还是回答了她。

    “七年零三个月。”不知张姐在想什么，还是惊讶于我的记忆力，水溢出来，洒在手上，她用力的甩了甩，动作很可爱，像个孩子。

    “没事吧？”我赶忙上前问道。张姐摇摇头，自嘲的笑了。我看见她的手有些红肿，既然她不愿承认，那我就做做好事，把水杯端到了她的桌上，她走过去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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