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思虽然犹豫,但还是挺了挺胸走过来,表示自己不怕慕容青。
慕容青俯□,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善贵嫔的肚子是假的,她没怀孕。”
燕清思猛的抬头,差点撞上慕容青。他一脸的惊愕和不可置信,喃喃道:“什么叫假的?什么叫没怀孕?”
慕容青食指靠在唇边,嘘了一声,神秘道:“这可是个秘密,一般人哀家不告诉他。”
燕清思迷迷糊糊地看了一旁的珍珠和姚黄一眼,登时回过神来,断然回道:“不可能!善姐姐不可能做这种事,她不是那种人!”
慕容青似笑非笑,却不答话。
燕清思还在争辩道:“我看得出来,善姐姐对那个孩子很期待,她是渴望孩子出生的。再说,再说还有太医在,如何做得了假?肯定是你……是你……是你妖言惑众……”
慕容青也不恼,依旧笑着,她瞥了外头一眼,轻声道:“你若不信,大可去菊苑瞧瞧善贵嫔。不过,千万别直接问她,女人说的话最不可信了……”
不等她说完,燕清思就抢着说道:“我不会中你的诡计!我一定去问善姐姐,善姐姐为人坦荡真诚,她不会骗我的!”
慕容青不语,眼神和表情都透露出“你去问,你尽管去问”的意思。
燕清思喉咙一梗,扭头就走,走到门口还甩下一句话:“若让我查清楚是你在说谎,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青冷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有什么本事不善罢甘休?
更何况,真相总是伤人。
珍珠狗腿子地扶着慕容青靠上软榻,笑嘻嘻地说道:“殿下年纪小,还不明辨是非,待年岁长些就会懂了,娘娘万不能为这点小事儿动气。改明儿个奴婢再把安荣长公主请来陪娘娘唠唠嗑儿,娘娘就开怀了。”
慕容青被她逗笑了,指尖点点她的脑门,没好气道:“哀家还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动气。哀家只是在想,皇帝今儿个说不准会来闹上一闹,扰哀家的清静。”
“娘娘果真料事如神!”珍珠看着门口道,“陛下已经到了。”
慕容青抬眼看去,那背光而站的身材板正、朗朗如玉树的不是当今天子又是谁。
青年天子风情朗月的一笑,简直要闪瞎了珍珠的狗眼。珍珠垂着眼皮子想,陛下今儿个不是吃错药了吧,昨儿个晚上才气冲冲的走了,怎么今日再来就笑容满面了?
只听他笑着说道:“清思是要往哪里去?方才朕看到他急匆匆地跑出去,甚至都没注意到朕来了。”
慕容青恶趣味地笑了笑,“小童男子总是火气足足的,他这是要出去败败火,你懂的。”
燕清绝失笑,“母后又胡乱开玩笑了,清思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他日年纪大了,定是要羞恼的。”
慕容青没心情说燕清思的事儿,轻轻打了个呵欠,眼皮子阖了一半,冷笑道:“看来哀家这淑兰殿里的人也该换一换了,皇帝驾到都不通报,无端端的哀家失了礼数。”
燕清绝笑道:“是儿臣不让他们通报的。儿臣听说母后近来夜不能眠,多在白日小憩,儿臣怕扰了母后的休息才没让他们通报的,再说本就该儿臣向母后行礼请安的,岂有母后失礼之说。”
慕容青却不买燕清绝的账,嘲讽道:“皇帝近来的乐趣就是玩突击?”
燕清绝自顾自地坐上软榻另一边,笑着回道:“母后说笑了。”
慕容青抿了口茶,笑得颇有深意,“或许过不了多久,皇帝便会玩起埋伏来了。”
此时,茶端上来了。
燕清绝端起茶盏,朝一众宫人摆摆手。
魏紫几人看了慕容青一眼,见她点头才退出去。
燕清绝茶盏靠到嘴边,却不喝茶,低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母后你依旧御人有术,这淑兰殿里的人从来只会认你这一个主子。”
慕容青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低笑道:“即便不是在宫里,那官宦后院里各自为营,做下人的要想有个好前程,就得认准一个主子,至死不渝。”
燕清绝却未再接话,半晌,他将茶盏放回小几上,视线却未离开茶盏,只叹声道:“青青,善贵嫔封妃的事早朝上我问过诸臣了,你猜他们怎么说?”
慕容青难得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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