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梁聿舟的事,傅连冲知道的还真不少。
因为他长期坐着那个位置的原因,再加上他刚正不阿又清正廉明,一直为本土的企业做了不少事。
所以,有不少外商是比较痛恨他当这个商会会长的。
如今,他们出手,无非就是想趁着这一届的会长改选让梁聿舟下台,改为支持他们喜欢的人。
早前,梁聿舟跟傅连冲也沟通过不少次,对这个事情,傅连冲一直都是有所了解的。
听到姨母这话后,他的反应相较梁太太,则显得平淡的多,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梁太太一边抹眼泪一边看他,“阿冲,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她虽然有着高贵的身份,可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嫁给梁聿舟那么多年,膝下无子,到老来,丈夫出了事,她连个能指望的人都没有,所以,对傅连冲更是寄予厚望。
“聿舟那里还昏迷着,那帮人就开始不顾他的意愿这么胡来,真是太过分了!”
傅连冲把手中已经被弄得皱起来的香烟直接丢进身旁的垃圾桶里,看向梁太太。
“姨妈,这件事我不会不管,您先回去,安心照顾姨父,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实在保不住姨父的位置,倒不如不要!”
名利这种事,看的重了,便累人,像梁聿舟这样树敌无数,家庭和事业都不能兼顾,倒不如丢掉那个没什么太大用处的职位…
梁太太听了这话却是不依,顿时眼睛越发红的厉害,“阿冲,不行!”
“你不能这样做,那是你姨父毕生的心血啊!”
说着,开始低低的哭,大有傅连冲不答应,她就一直哭下去的意味。
傅连冲只觉得头皮发麻,偏生的又拒绝不得。
哭笑不得。
犹豫再三之后,道:“姨母先回去,我尽力!”
梁太太这才收住眼泪,起身告辞。
傅连冲送她到傅家别苑大门外,站在暮色中目送她的车远去,立刻给许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去监狱套一下赵二狗的口风!”
“顺便放出风去,就说我要竞选这个商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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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太哭的傅连冲心烦。
一向镇定自若的男人头一次眉心泛起了褶皱,他站在那绿树红墙下,看着一地的扶兰花,竟是叹息起来。
到最后,却是兀自哼起了昆曲《牡丹亭》里的两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呵呵…”
不远处突然传来女孩子的轻笑声。
那样轻,却又恰到好处的叩在他的心弦之上,叫他先前那颗沾满了心事的心突然染上了欢喜之色。
男人侧过脸来,静静的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上却是带了三分悦色。
“不好好休息,跑这里来做什么?”
一向清冷难以靠近的男人,头一回有了淡淡的笑意。
秦相思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长,过度的性、事让人疲累,却让睡眠质量得到了极大提升。
不是有句话叫“性、生活是最好的安眠药”么?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由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