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
高永帝在得知此事后,宣刑部将犯人秘密押送进宫,欲召见孟水筠。
刑部侍郎即刻向高湛报信,同时间,高尘也从隐卫口中听说此事。
“她手里还有保命符?”
他细细一想,便猜测孟水筠口中所说的秘密,定是与高湛有关。
她是高湛的枕边人,必然知道不少秘辛。
“高湛不会容她见到皇上的。”孟慕晴笃定地说道,“她在半道,必会受到伏击。”
高湛生性多疑,且从不相信旁人,哪怕是最亲密的妾侍,也难得到他的一分信任。
“小白。”
高尘朗声朝厅外唤道。
“你立即挑十名身手高强的隐卫前往天牢,务必要保孟水筠周全,让她顺利进宫面圣。”
“属下领命。”
小白拱手退下,在府中挑选了十个隐卫动身赶赴天牢。
诚如高尘和孟慕晴所料,押送孟水筠进宫的马车,在途径长安街时,遇到了一帮地痞正在街头争执,四周围满了凑热闹的百姓,街口被人潮堵得无法通过。
争论不休的地痞吵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在街上动起了手来,捡拾起地上掉落的竹竿、棍棒,肆意挥舞。
围观的百姓吓得不轻,慌忙朝四周逃窜。
慌不择路的百姓互相推搡着,好几人被后边的人撞到背脊,狼狈地摔向人群外围的马车。
整条街俨然一副人仰马翻的混乱场景,押解要犯的侍卫只二十余人,既要保护马车,又不能对平民出手,一时有些束手束脚。
就在这时,潜伏在街道两侧屋檐上的暗卫飞身跃下,一抹寒芒在马车顶盖上闪过,锋利的刀刃蹭地刺入车顶。
“啊!”
孟水筠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往帘子外跑。
她的脖颈上套上了木枷锁,脚踝又缠着铁脚镣,心头一慌,不小心踩住了衣摆,整个人因惯性朝前扑倒。
暗卫趁乱踹翻了马车前负责开道的侍卫,将其从马背上踹落,而后,手腕轻翻,身影凌空跃起,刀刃无情地向孟水筠摔出布帘的身体斩去。
“铮----”
一柄长剑毫无征兆地从右侧刺来,精准截下了暗卫挥落的刀锋。
小白冷冷扯了扯嘴角,右臂一掀,将刀刃击开,施展轻功扑向孟水筠,左手拽住她的衣襟,将人带离马车。
他率领的十名隐卫随之加入战局,帮着禁军对付暗卫。
眼见局面扭转,暗卫不甘心地看了眼被小白牢牢护在身后的孟水筠,抛下一颗迷烟丸后迅速撤离。
长安街的闹剧很快就传到了宫中,高永帝怒极反笑。
看来有人不想孟水筠开口啊。
“传朕口谕,命九门都统率骑兵护送她入宫。”
他倒要看看,在重兵的保护下,谁还敢伤她一根头发!
半个时辰后,孟水筠在众将士的‘簇拥’中,安全抵达御书房。
“皇上,罪女所奏的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请您屏退左右!”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跪在御书房内,咬牙说道。
若说在入宫的路上,她尚有一丝犹豫,那么,此时此刻,便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
高永帝挥挥手,命御书房内的侍卫退下去。
“你想说什么?”
“在罪女开口前,罪女想向皇上讨一道圣旨!罪女年少无知,被奸人所污,犯下弥天大罪,罪女愿将功补过,只求皇上饶恕罪女的死罪,放罪女一条活路。”
高永帝危险的眯了眯眼,她哪儿来的底气敢求他开恩赦免?
上方投来的威严气息,让孟水筠有些不安,她捏了捏拳头,似豁出去一般,抬头直视帝王:“罪女要禀的事,关系到朝廷社稷!请皇上三思!”
“哦?”高永帝眸光一闪,轻靠着椅背的身子瞬间坐直,沉声说:“说来听听。”
无人知晓孟水筠究竟对高永帝说了什么,只知御书房内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噼里啪啦的摔砸声,之后,高永帝命人假意送孟水筠回天牢,实则却把人秘密安置在僻静无人的冷宫里,由禁军看守、监视。
子夜时分,高永帝传高湛觐见,在他离府后,九门都统率领一支精骑兵,将三皇子府团团包围,府中的暗卫欲前往宫中向高湛报信,但他们刚飞出院墙就被漫天射来的羽箭逼退,无法突围。
侍卫强闯入府中,将后院中安睡的女眷,包括慕菀菀通通驱逐至前院,于各房间内翻箱倒柜地找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