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怪本官将他当作同党一并抓入大牢!”
哭天喊地的百姓齐齐噤声,唯恐稍有不慎就惹来一场牢狱。
高尘和孟慕晴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五皇子,五皇妃。”九门都统眼尖地察觉了后方并驾齐驱而来的两人,忙拱手抱拳,“末将率兵赶来后,遵照五皇子的吩咐将此地严封,再未有一人离开。”
长安郡主失踪一案,满朝文武全都知道,他奉旨搜查京师,如今有了信儿,自然会全力配合,不敢有半分怠慢。
“搜。”
高尘一声令下,九门士兵倾巢而出,沿各街涌入窄道,一间房一间房的彻查。
百姓心中有怨,却没胆子反抗,只能缩着脑袋躲到路边的角落里,为士兵让道。
很快,士兵就在一所四合院的后院厢房里发现了不省人事的长安郡主,将人盖上轻裘蒙住脸庞用木架抬出。
百姓们扬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这人到底是谁。
朝廷未言明近日搜寻的人到底是宫中哪位贵人,故而,除了朝臣外,许多百姓并不知晓内情,这也是为长安郡主的清誉着想。
“把人送去五皇子府。”孟慕晴沉声吩咐道,复又向高尘使了个眼色,在他的默许下,先行回府照顾郡主,而这方的善后事宜,则交给他来处理。
隐匿在暗中一路紧随的隐卫先行回府,让管家去请大夫,准备些热水、干净的衣物。
在孟慕晴一行人回来后,便直接去往收拾整齐的客居,将人安顿在房中的软塌上。
大夫没到,孟慕晴只得先为墨玉把脉,而屋子里除婢女外,所有家仆、侍卫通通撤了出去,在院中等待差遣。
细细诊过脉象,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郡主脉象平和,应是中了迷药以至昏迷不醒,着人为郡主净身,伺候她沐浴,让郎中不用过来了。”
孟慕晴悠然走到门外,含笑说道,整个人仿若卸下了重担般,轻松、惬意。
两名婢女手脚麻利的为墨玉梳洗过身子,换下了她身上那件褶皱、肮脏的男子长衫,孟慕晴亲自写好药方,命下人前去药铺抓药,煎好后,为墨玉服下。
在千沙楼的那段日子里,她潜心专研毒经,对常见的毒药、迷药,皆知晓解法。
一碗药喂下后,约莫一刻钟,墨玉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
她嘤咛着,眼神迷离,瞳孔涣散,俨然是迷药在体内积存太久所致。
“快些躺下。”孟慕晴见她挣扎着试图起身,赶忙伸手把人摁了回去,同时不忘把前因后果说给她听。
墨玉仔细一边听,一边回想昏迷前的种种。
“那些该死的奴才呢?”
她神色一变,怒火中烧地问道。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一气之下跑出了尘哥哥的府宅,却在半道上被人拽住,她想要挣扎、呼救,可他们竟把她打晕了,她后来曾醒过一次,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人灌下了药,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五皇子已经把人关了起来,过不了多久就会转交刑部,请郡主放心。”孟慕晴温声解释。
“哼,本郡主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她长这么大,是头一回遭遇到这种事,若不狠狠惩治一番,她心里这口恶气怎能咽得下去?
“朝廷会按律法处置他们的,对了,郡主失踪的事,侯爷也得到了信儿,想必用不了几日,侯爷就会赶来京城。”
“爹知道了?”墨玉大吃一惊,“谁让你告诉爹的?”
她是偷偷离开封地的,爹要知道她跑到京城来见尘哥哥,定会震怒,往后会对她看管得更紧,再想像这次一样偷偷摸摸地逃走,几乎是不可能了。
想及此,墨玉忍不住迁怒到孟慕晴身上。
“这事与我毫无干系,是圣上下的旨意。”孟慕晴满脸无奈地说。
“你很得意是吗?”墨玉压根就不听她的解释,虎着脸道,“本郡主知道,你巴不得本郡主一辈子待在封地,永远不来京城!”
这一点,她倒是没猜错。
孟慕晴心里这样想着,可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无辜:“慕晴怎敢有此念头?郡主怕是误会慕晴了。”
“误会?”墨玉嗤之以鼻,“本郡主告诉你,你别以为爹来了,本郡主就会回封地去。”
泥人尚有几分火,更何况是她?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恶言相向,孟慕晴亦有几分薄怒,唇边的笑淡了几分。
“郡主,你擅离封地,可有想过侯爷?那日在御书房中,侯爷曾向圣上许诺,会好好管教郡主,而今,郡主不惜抗旨,在未得朝廷恩准的情况下来到京师,您可知,侯爷要为这事付出多大的代价?而且,五皇子他对郡主你,并无儿女私情,你身在京师,或是身在封地,都改变不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