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傲慢地抬起下巴:“本将专程前来拜访贵国五皇子,却被人拦在门外,连这大门都进不去,敢问贵国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还是觉得本将人微言轻,身份卑贱,有意怠慢?”
“这!”都统哪知个中来龙去脉,见副将兴师问罪的态度,一时又怒又气,脸色一沉,冷哼道,“我朝如何待客,轮不到别国使臣质疑。”
想在大阳的土地上嚣张,他不配。
都统此话一出,立即引来星罗族众人的怒视,而九门士兵亦怒目相向,氛围僵持,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候,紧闭的厚重红门吱嘎一声开启,管家踱步行出,得见屋外两派人对持的画面,面上愣了愣,佯装不解地问:“诸位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本官得到消息,听说有人在五皇子府邸外放肆,故前来一探究竟,若打扰到五皇子,还请代为致歉。”
都统礼貌地拱手,态度远不似面对使臣那般严肃、敌意。
“原来如此,主子在府里午睡,这个时辰府里通常不会接见外客,”说着,管家斜眼看向副将,问道,“府中的下人难不成未向各位解释清楚吗?”
“哼。”副将不悦地冷哼声,这种理由拿去哄三岁小儿还差不多。
“误会说开了就好,相信番邦来使是讲道理的,并非野蛮人,应当能理解,这位将军,您说是吧?”都统挑眉笑问。
副将纵使再想找茬要个说法,也只能将这闷亏吃下去,若他揪着这事不放,不就坐实了野蛮之名吗?
“五皇子现在醒了吗?本将有要紧事需要见他。”
他看也没看都统,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盯着管家,咬牙问道。
“已经醒来了,将军里边请。”管家乐呵呵让出一条道来,请人进府,末了,又客气地邀九门都统进门。
“本官有事儿在身,不便在此多留,就此告辞。”说完,都统大手一挥,率领骑兵离开。
五皇子府,前厅。
副将大步流星迈过门槛,目光在厅中扫了一圈,却是没见到高尘的身影。
“你们主子人呢?”
他刷地转头,怒问道。
“主子见外客需洗漱、更衣,请将军稍后。”管家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随后,向门外的下人递了个眼色。
没过多久,下人端着一碗凉水送进厅内。
“水?”副将喝了口,脸色顿时黑了。
他们竟敢拿水来招呼自己,分明是瞧不起他!
“请将军见谅,夫人素来不喜饮茶,主子疼爱夫人,便将府中的茶叶通通扔去,您也知道,夫人和主子在外游玩多时,才回府不久,少有外客到访,所以这茶叶也就忘了备些。”管家躬身解释,话说得在情在理,愣是让副将一肚子火没地儿撒,只能愤愤地放下茶杯。
“将军小心。”管家脸上一慌,快步上前将茶盏扶稳,那模样好似捧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这茶盏是主子最喜的一套,往日唯有重要的客人到访,才会取出来用,若磕坏了,老奴实在没脸见主子,来人啊,去换套经得起摔的茶具,把这套换下去。”
话刚落,下人憋着笑走进门来,当着副将的面将矮几上的茶盏收走,手脚麻利得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等回过神来,厅中竟只剩下他一人。
副将气得脸红脖子粗,下意识抬手去拍身下的扶手,手掌还未落下,冷不防眼前闪过管家那张奸诈、狡猾的笑脸,犹豫半响,终是泄气地放了下去。
他可不想再给大阳人奚落他、嘲讽他的机会。
府宅后院里。
孟慕晴蹲在花圃旁,手中握着一个小铁铲,给花圃松土。
“也不知道那些心高气傲的番邦使臣,这会儿怎么样了。”
她一边铲土,一边喃喃低语道。
“晾他们一阵也好。”高尘蹲在她身旁,手中握着一块娟帕,时而抬手为她拭汗。
“唔,”孟慕晴深幽同感,说她迁怒也好,小心眼也罢,对星罗族,她着实难有任何好感,“咱们把这些话除掉,种些草药吧,毒经上好些药材在铺子是买不到的,家里栽种些,兴许能有用得上的时候。”
对此,高尘并无异议。
“你喜欢就好。”
只要她高兴,莫说改建花圃,就是把整个五皇子府翻新重修,他也不会有半句微词。
谈话间,管家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前厅小跑过来,如闲话家常似的,把方才的事儿说给两人听。
孟慕晴听得咯咯直笑:“做得不错,就该好好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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