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人给她下绊子。
如今见到来势汹汹的淑贵妃,瑾妃娇躯微颤,摇头连称无辜:“贵妃娘娘,妾怎敢命人丢去您的恩赐?这其中定有何误会,求娘娘明鉴啊。”
“哼,妹妹,不是姐姐斥责你,你这宫里啊,怕是有些不安分的家伙。”淑贵妃别有深意地扫了悠悠二人一眼,湛儿早就查探清楚,这两名婢女是从五皇子府来的,且是孟慕晴的心腹。
在宫外,她拿这二人没办法,但在宫内,来到她的地盘上,还不由着她任意拿捏?
淑贵妃鄙夷地看着悠悠二人煞白的脸色,目光一挪,移向后方主殿。
打从被贬,那贱人一直深居简出,未踏出过落轩宫的大门一步。
以为躲起来,就相安无事么?她做梦!
这些年,这贱人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瓜分皇上对自个儿的恩宠,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让她还上一还了。
“本宫行事向来公正,是谁做的事,自个儿认罪请罚,这一宫的奴才,本宫绝不牵连。”淑贵妃恩赦般说道。
孟慕晴见此,秀眉皱得紧紧的。
淑贵妃赏赐的礼物,宫中奴才谁敢去扔?此事,要么是主子的吩咐,要么,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栽赃戏码!
母妃绝不会做这般后患无穷的事,而那人……
孟慕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瑾妃,也觉她胆子极小,成不了事,故而,头一个猜测被她否决。
“无人请罪吗?”淑贵妃轻轻拨弄着指套。
话音刚落,一名宫女大声高呼:“奴婢知道!前天夜里,奴婢见到过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水井处走,当时奴婢也很奇怪,将近子时,宫里的人都睡下了,为什么会有宫人在后院行走,奴婢想看个清楚,但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惊动了她们俩,被人逃掉了。”
“哦?”淑贵妃眼底掠过一丝幽光。
而孟慕晴也是脸色一冷,她很肯定,今日这一出必是淑贵妃安排的栽赃!而目的,只怕是悠悠她们了。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母妃被幽禁于此,旁人不得见,她和高尘又在宫外,淑贵妃想要立威,想要给他们添堵、挑衅,便只能拿悠悠开刀。
就算闹到了皇上那里,两个奴才尚不足以让皇上斥责一国贵妃!
孟慕晴冷冷瞪了找茬的淑贵妃一眼,手指不动声色地探入袖中,“清讫,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做。”
在她与清讫耳语时,那名告状的宫女竟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
“奴婢虽然没看清她们长何样,但她们离开时走得匆忙,把此物给遗落了,娘娘请看。”她双手捧着荷包,呈交给淑贵妃。
人堆里,悠悠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糟了!她的荷包!
怎么会,荷包她一直贴身挂着的啊,什么时候遗失的?
淑贵妃玩味地睨着悠悠,下颚轻轻一抬,身边的婢女立即上前去,将荷包取来。
“此物是谁的?”
落轩宫的宫人定眼一看,紧接着目光纷纷转向悠悠。
“是她的!奴婢在她进宫时曾见过,她连夜里休息,也要将这荷包放在枕下!”
“没错,奴婢也见到过,的确是她的贴身配饰。”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淑贵妃脸上不由得绽放出一抹得逞的笑:“人证物证确在,你……”
问罪的话没能说完,她只觉脖颈间一阵刺痛,脸色突地一变,抬手摸了摸右侧颈部,一条极其细小的血痕浮现在淑贵妃白皙的脖颈上,紧接着,浑身蔓延起火烧般的剧痛。
“啊----”
“主子!”两侧的宫女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想要将痛到从石凳滑落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
“问什么问?还不快去宣太医?”
院中一片混乱,淑贵妃痛苦的嘶吼在众人的耳边徘徊着。
瑾妃也乱了阵脚,慌忙站起身来,哆哆嗦嗦地指挥宫人把淑贵妃挪去殿中,此时,哪还有人顾得上盘问悠悠二人?
孟慕晴轻拍了下清讫的肩膀:“做得好。”
哼,当着她的面想欺负她的丫头,可能么?
“待会儿将银针捡回来,莫要留下隐患。”她低声交代道。
而石凳后数米外,一枚泛着寒芒的银针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早已慌了神的宫人无一察觉。
太医很快就拎着药箱子来到落轩宫,连附近巡逻的近卫军也被淑贵妃凄厉的惨叫惊动,抬步往这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