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滚远点好么?”
门票?胎教?
这子虚乌有的东西是什么君逸尧不知道,但是江小湖脸上那状若大家闺秀的表情,还有她口中那粗鄙如无赖的话语,却让他气得几乎吐血,手中的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呵呵,怎么?难道妹妹光叫太子殿下来看戏,却没有告诉太子您……我的脾气不太好,发脾气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往人身上下毒药什么的吗?”江小湖眯起了眼睛笑了,两弯月牙一般的眼睛明媚可人,却让人莫名的觉得浑身发冷。
正兀自装着抹泪的江怜心顿时浑身一僵,忽然想起母亲告诉自己的话,想起来江小湖那个曾经杀人无数的妖女母亲,抓着君逸尧的手顿时紧了紧。
“她是什么意思?”君逸尧的目光落在了江怜心的身上,如同实质的目光让江怜心心中一震,知道自己今日的小心思可能已经被看破了,不禁对江小湖恨得咬牙切齿。
“呵呵,妹妹不说没有关系呢,我可以告诉你啊。”江小湖笑得很开怀,笑意盈盈,却森然冷厉:“听说妹妹要嫁给太子,我心中真是嫉妒非常,所以刚刚就在太子身上下了点儿毒,这样以后恐怕太子您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呢,呵呵呵……”
下毒?蛋……
君逸尧一张俊脸顿时黑成了一片,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眼见江小湖眼神恶劣地扫过他的腰身,他顿时如同被蛇爬上了身一样,尾椎骨都冒着寒气——刚刚被打过的三个地方正火烧火燎地疼着!
他不禁阴着脸伸手往腰间一按,顿时面如锅底——掌心全都是星星点点的殷红血迹!
该死!这贱人什么时候下的阴招!
“江小湖你这是在找死!”君逸尧神色狰狞了起来,一把甩开了江怜心抓着自己的手,顷刻间便要用力削掉了江小湖的脑袋。
“你杀杀看,解药只有我有!”江小湖冷然一笑,君逸尧的剑顿时僵在了半空中。堂堂一朝太子,却竟然因为一句话进退不得。
“骗我?没用的,你和你的小孽种都得死!”君逸尧低吼一声,然而终究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有所赌博,看着江小湖越来越嚣张的笑脸,他倏地将目光落在了江怜心的身上:“说!”
“她,她,她娘以前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女,用毒很厉害的,不过……”不过后来为了嫁进江家给废了武功……这话她没有说,因为单单是前面的几句话就够让眼前男人想撞墙了。
“呵呵呵,太子不信的话,不妨带着妹妹去试试啊。妹妹她可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呢,一定会让太子殿下欲罢不能……当然,前提是您‘行’的话……呵呵呵……”江小湖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真诚地提议着,丝毫不管君逸尧的黑脸和江怜心羞于见人的大红布。
只要是男人,就没一个敢用自己的命根子去赌的。
君逸尧冷冷地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江怜心,转头阴森地瞪着江小湖:“若你敢骗本宫,本宫定叫你生生被男人玩儿死!”
他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了羞囧的江怜心,阴冷地看着周遭所有人一眼,森然道:“看着她,不许跑!不许死!哼!这么想生就让她自己生,谁敢帮她,本宫诛他九族!”
一瞬间,所有人噤若寒蝉,即便明知太子殿下带着连婚约都没有的五小姐去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江小湖眼中闪过漠然冷色。
太子?有多可怕?不一样被自己用发簪扎了几下穴位就不行了?!
她刚刚重生有个毛线毒药,不过是前世为自救而学的冷血手段罢了。只不过这铁血金针向来增力八百损元耗本三千,用在自己身上就是以命换命,用在别人身上绝对是阴人利器,只怪他不长眼,惹到她江小湖的身上!
呵,真以为她那么闲跟他扯皮么?她要的不过是他自己跳坑罢了。
金针刺穴断了他的肾脏精气,再加上连续不断的刺激暴怒让他气血翻腾,如今肾脏大损,即便能举得起来也绝对比子弹还快。
自己生?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她想起上辈子受的罪,想到一次又一次被迫堕胎直至永远不能生育的绝望和痛苦。
自己生便自己生!
她紧紧地咬着唇,牙齿几乎将自己的唇瓣咬穿。
这一刻,她不管这屋子里都是什么人,也不管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太子还是皇帝,她迷蒙的眼睛里带上了一抹狠辣,一抹就算是没命了也要死在孩子前头的狠辣!
“啊!”江小湖咬了咬牙,攒足了力气狠狠地用力着。
她嘶声吼叫着,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那单薄的被子,另一只手尽可能地推着肚子,想要给已然精疲力尽的孩子一个助力。
“啊!”她低吼。
“啊!”她拼命。
……
她,一定,一定要救这个孩子!